两种可以说是完全与众不同的生物,在盘子中活灵活现,非常的逼真,但是也很是吸引人。
裴姬玉看到的一瞬间很是惊讶,他从未想到一道菜而已,竟然也能够弄出这般花样。
而见到裴姬玉惊讶模样的裴姬斐只是笑一笑,“尝一尝,这是我在皇宫为您请来的御厨新做的菜式,看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裴姬玉狐疑的看向裴姬斐,从他回来裴家之后,他一直想要问一个问题,裴姬斐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
他到现在不过是一个废人,就算心头血对裴姬斐有用,但也不过是一滴血而已,何必这样对他好,难不成还要有其他的目的?
“怎么?阿玉为何这般看向我?”裴姬斐唇角带笑的问。
“裴姬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裴姬玉坐在木制轮椅上。
他现在手筋脚筋俱断,连吃饭都需要有人喂,这样的他究竟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呢?
他想不明白。
裴姬斐唇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握着筷子的手也放了下来,“阿宇,我是真的想对你好,只是对你好而已。”
“你看我信吗?”裴姬玉笑了。
幽深深邃的眼底,满是嘲讽。
他虽然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从身边有人陪伴,到身边再无一人,他已经知道懂得的太多了。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喜欢你,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助你,就像裴姬斐,当初陪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大哥一样,所求也不过是想要看他坠入更深的深渊而已。
就连至亲之人对他都有这样的要求,又何况他们现在只是仇人?
裴姬斐粉白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深邃的眼底,看不出别样的情绪。
说他醒悟也罢,说他悔悟也好,他真的只是想要对裴姬玉好。
只是因为,裴姬玉是他的弟弟。
他们本是至亲之人,血肉相连。
裴姬玉嘲讽的笑,“这次想要为了什么?为了我的心头血,我已经答应给你了,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只要你放过许卿卿,心头血也好,我的命也罢,我都可以给你。”
“裴姬斐,别这样装模作样,我真的感觉到恶心。”
裴姬玉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这些日子他几乎都是在惊恐中度过,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裴姬斐会在什么时候翻脸,会在什么时候又将他绑到黑暗的甬道里,会在什么时候用那些痛苦的东西又一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裴姬斐,你知道我的胸口上有什么吗?”他淡淡的问。
裴姬斐面无表情。
“我的胸口上是你一次又一次取血留下的痕迹,它去不掉,也永远无法恢复。”
裴姬玉手筋断了,没有办法抬起手,但是他的眼神中都是质问。
“就像我们的关系一样,从你杀了嬷嬷的那一刻,从你将我推到更深的黑暗中的那一刻,我们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的兄弟关系。”
再也回不去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