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姬斐?!”裴姬玉心里更加的不耐烦。
虽然清楚裴姬斐对他控制谷欠越强越好,但是还是会不耐烦。
就比如现在的这种情况。
想要出去比登天还难。
每每到这个时候,裴姬玉都在怀疑自己的方法到底行不行。
别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做成,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他越想越有可能,毕竟现在陪其飞对他的控制谷欠越来越强。
甚至已经强到离谱。
隐晦的事情,若有若无的扫过周围伺候着的丫鬟们,看着她们眼中的怪异,心中也是有些不舒服。
甚至忍不住在心底怀疑这种控制谷欠真的是对的吗?
“出去做什么?”裴姬斐努力的平复着粗重的呼吸,他觉得自己现在没有立刻让暗卫带着裴姬玉离开,已经是他的脾气变好了。
心里几乎压抑不住暴躁。
让裴姬玉出裴家就相当于眼睁睁的看着裴姬玉一步一步的脱离他能够控制的范围,成长成一个他再也不能控制的少年。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性,他心里面就烦躁都想要发疯。
“我做什么还需要跟你说?裴姬斐,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裴姬玉皱着眉头,心情越来越不好。
两个人都在压抑着内心的不舒服,甚至可以说是怒火,两两相对,目光中皆是对彼此的忍耐。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看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裴姬斐心里的怒火不由得去降下了一大半。
掌心紧紧攥着的旗子硌的手心疼,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力气越来越大,棋子硌的越来越疼。
“卿卿在外面生活,我需要去看看。”
听着裴姬斐放低身段,忍不住放缓了语气,裴姬玉也放缓了声调,耐心的解释。
上次那家人的事情结束后,裴姬玉就对卿卿的生活不能放心,他生怕卿卿一个孤女,在收养她的人家受了欺负,时时刻刻的担心着。
好不容易能够腾出时间,他是一定要过去看看的。
“卿卿?又是她?!”
裴姬斐不可置信的看向裴姬玉。
一个不认识的孤女,甚至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你倒是关心,为何不能关心关心我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满眼都是对裴姬玉的不可置信。
明明我才是你一母同胞,有血缘关系,这世间至亲之人的兄长,你为何要关心一个陌生人,也不关心我这个亲兄长?
裴姬斐没有说出声,但是裴姬玉已经看出了她眼中的情绪。
半低垂着脑袋,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微微低垂,遮住了眼底的深色,薄唇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的眼中满是嘲讽,还有脸问,若非你当年使我众叛亲离,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我,我又如何能够与你落到如此境地?
从这世界上最至亲的兄弟,走到现在,这种相看两厌的程度也是裴姬斐自己一个人作出来的。
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裴姬斐。
即便他原谅了,那么死去的嬷嬷、欣儿、裴庄和老先生他们呢?他们的原谅谁又能够替代他们去说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