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爱无关性别,钟意就好的番外内容因为涉及某些不能够写的内容,所以已经有章节开始屏蔽了,也就是说,从这一张开始就会写新的内容。
也会在这里说一下那部分章节的结局,就是两个人圆满的在一起啦!
就像章节的名字说的一样,爱无关性别,钟意就好。
之前屏蔽的章节我会在修改之后,尽量的放出来。
……
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呜呜的寒风吹嚎着,一身素色衣衫的青年面容憔悴,胡子拉碴。
他颓废的坐在悬崖边,一直腿搭在悬崖的崖壁上,手里珍贵的抱着一个盒子一样的东西,从盒子保管的程度就可以看出主人对它非常的爱惜。
面色憔悴,双眸充满了沧桑。
呼呼作响的寒风吹散了他的声音。
“静安,我带你看遍万水千山,如今我也终于能够有脸去见你了。”
低沉的语气中带着伤感。
他没有面目,去见自己的亲生妹妹,也没有脸回去看自己的父母。
所有的全部都给了一个叫南宫静安的女人,当这个女人走的时候,他自己也就不在了。
那个时候他离开京都,特意去求了竺昔,想要将自己的行踪隐藏。
他不是不愿意留下行踪,只是无脸再去见他们,是他自己没有教好自己的妹妹,也是他没有做好一个儿子应该做的责任。
再过去也不过是愧对父母罢了。
低垂的眼眸,看着膝盖上稳稳当当放着的盒子,似乎有泪水划过。
“静安,我去见你啊。”
风吹的声音更大了。
那悬崖之上似乎有黑影滑落,又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转瞬间消失不见。
依旧还是那个荒无人烟的悬崖,依旧是那个深不见底,无人敢爬的悬崖,它静静的伫立,看惯人间的沧桑与悲欢离合。
……
“大少爷,老爷和夫人请你过去。”
恭敬又谄媚的声音吵醒了,床上昏睡的人。
那是一个小少年,大概十多岁左右。
眉眼俊朗,五官端正。
紧锁的眉头,彰显着少年的不安。
忽得,他猛地睁开眼睛。
惊魂未定的坐起身。
“大少爷?”
小厮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床上的少年。
怎么感觉大少爷好像做了噩梦?
少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向身边的小厮。
眼底神色变换,“你是……”
他怎么好像见过这个人?
很熟悉的感觉。
小厮忙道,“大少爷,我是伺候您的奴才小箱子啊。”
“小箱子?”
少年瞳孔微缩。
他……
低头看着白皙光滑的手,还很小,没有一个茧子。
一点儿都不像他满是茧子的手。
“大少爷,老爷和夫人在正厅等着您呢。”
见少年迟迟没有起身的意思,小箱子忍不住催促了一句。
少年征了征,掀开被褥,换上衣服,向正厅走去。
脚步匆匆,似乎着急见什么人一样。
他要去验证他心里的想法是不是真的!
正厅里。
一位雍容的妇人面有难色,“老爷,燕儿年纪还小,这个时候去京都是不是不太适合?”
她的身边坐着一个面容正气的中年男子,凌然一身浩然正气。
“燕儿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平日里你宠着他也算了,眼下万万不可再如此,好男儿志在四方,留在山庄坐吃山空算什么好男儿?”
“我们的燕儿是有壮志之人,莫要你妇人之仁。”他的语气很是严肃。
配上严肃的面容,确实能够给人一个恍惚。
妇人欲言又止,但是想到老爷说的话,又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两个人的争论停下来没一会儿,门外就走进来一个小少年,丰神俊朗。
少年却像是被雷击了一样,红着眼睛愣愣的站在门口的位置。
他、他竟是真的重生了……
脑海里恍惚的响起。
“你与她有夙世情缘,今生有缘无份,相知不能相守,来生必定有奇遇如你所愿。”
是啊。
如他所愿了。
他重生回到了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
一切都还有时间去阻止。
“燕儿,你来的正好,我有事与你要说。”老爷板着一张脸。
他家儿子虽然在外是他的骄傲,但是在家里,他一直都是严肃的。
慈母严父。
齐燕被声音惊醒,模模糊糊的回忆起。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父亲想要让他去京都的学堂认真学习,只不过因为他那个时候喜欢舞枪弄棒,坚决不从,父亲也只能听之任之。
现在这个时候是不是……
“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准备送你去京都学习,争取考一个功名回来。”
老爷站起身,负手而立。
“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必须要做好你应该要做好的一切,成长为山庄优秀的少主。”
让那些人真正的心悦诚服,为你所信仰,为你所用。
而不是凭借着一个莫须有的名头。
那样收服的人,不过是表面应承。
齐燕眸光一直,“我去。”
他要去京都。
他要在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改变结局!
中年男人严肃的脸柔和了一些,“好,不愧是我儿!志在四方!”
他偏过脑袋看向身边担忧的妇人,“我都与你说了,燕儿是男儿,志在四方,而且迟早要离开我们,不过是提前了几年,我儿有如此志向,你应该开心才是。”
妇人眸子中水光闪烁,“我只是担心燕儿。”
“在京都里人生地不熟的,燕儿,你一定要小心,好好学习,不要生事端。”
京都里的人,哪里有山庄里的人好相与?
说着说着情绪更加的激动,双目含泪。
齐燕心中暖洋洋的,“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平安回来,你们不用担心。”
转过身继续说,“爹,劳烦您为我准备马车和干粮,我想要尽快启程。”
“哈哈哈,好,我儿志向远大,我怎么能不如你所愿。”
老爷摸了摸胡子,“我儿想要何时启程?”
“明日。”
齐燕眸光闪烁。
他当然想越快越好。
但是时间太快了反而不好。
那两个字在嘴巴里饶了一圈,换成另外两个字。
暗沉沉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静安,你等我。
“好,如我儿所愿,你且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必然一切准备就绪。”
“多谢爹娘。”
齐燕深吸口气,抬脚走出去。
京都一路遥远,况且他记得这个时候的静安年纪尚小,他必须要准备好一个万全之策。
时间紧迫,只望能有尽快相遇的那一天。
他等不起了。
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晚去一天,静安便多了一份危险。
提起一块大石头,齐燕忧心忡忡的离开。
次日。
去京都的马车和干粮,以及一路上保护齐燕的小厮和暗卫什么的,都整装待发。
老爷更是骄傲的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虎父无犬子,我儿必然出类拔萃。”
齐燕重重的点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爹娘你们等我回来。
这一世,我不会再掺和那些事情,我会尽好身为人子应该尽的责任。
深吸口气,抬脚走上马车。
一声长长的“吁”字,拉开了齐燕这将近十天的马车上的路程。
第一山庄可绝非浪得虚名,有钱,很有钱,非常有钱,最有钱!
数年以来,都被人觊觎着。
老爷也算是一个精明人物,因为一些小小的事情,他见到了方面的先皇,得了朝廷庇佑的承诺。
那些畏惧皇室的人衣袍不敢再有所觊觎。
但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何况是齐家这么一个堪比一国财富的家族。
老爷不胜其扰,就举家搬迁到了这里。
建造了现在的第一山庄。
外面看上去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雍容华贵,却又没有金银那么的俗气。
深刻的让人认识到优雅这个词永不过时。
他们在山庄也确实度过了一段和平的生活。
可是啊,人的野心是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山庄仍然有人入侵。
所以,他们从陛下那里讨了一个恩典,养私兵。
代价是为国库提供十万万万两白银。
一场交易,让山庄有了自保的力量。
这样的交易,对第一山庄来说,一点都不亏。
齐燕回想着自己记忆中的一切。
陛下对他们第一山庄还算是比较仁慈,并没有因为养私兵的事情都对他们心怀芥蒂,反而会不时的帮助山庄。
虽然陛下的目的是为了钱财,但是对于山庄来说,人民永远比钱财来的更加重要。
如果能够用钱财来换来生命安全的保障,山庄很乐意做这个交易。
而在前世,他死后当今的陛下是静安的兄长,不论如何陛下是不会对山庄动手的。
先不说静安对山庄有愧,就是他为静安所做的一切,为陛下登基所做出的一切,陛下都不会做出危害山庄的事情。
有的时候能够和平下来的,互相利用,远远比互相残杀要来的更加容易,也会因为利益的拉扯而变得关系更加稳固。
齐燕在心里将前世的局势分析清楚,就掀开了窗帘。
看着窗外的世界,经过将近十天的赶路,他们已经来到了京都。
时间比他估计的还要晚上几天。
但是没有办法,紧赶慢赶才在十天之内来到了京都,这已经是跑死了好几匹马得到的结果。
好在一切还都来得及。
他们一行人先是去了在京都已经买好的院子歇脚。
当天晚上齐燕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院子,来到了巡逻森严的皇宫。
好在他之前对皇宫的了解非常的熟悉,而这一世皇宫的布局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再加上现在的静安呆在的地方,正是皇宫的冷宫,冷宫里是很少有人出入的,更是几乎见不到巡逻的士兵的存在。
齐燕是第一次感谢冷宫外没有巡逻的士兵。
他身手敏捷,黑色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下,飞快的闪过,脚尖轻点房顶的青瓦。
身影已经掠出数十步之外了。
等他绕了一圈,才在一个房屋破落的院子停住脚步。
房屋非常的简陋,甚至院子中的杂草都没有被清理过,长的足足有成年人的小腿高。
从外观看上去是与其皇宫的,其他宫殿没什么区别的,但是只有当你走进了这个院子,你才会发现这里太过于简陋。
而且人家都常说冷宫的阴气比较重,站在这里确实能够感觉到脊背一阵的阴寒。
微风在他的脸上吹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脚步轻轻,轻手轻脚的走向院子里的一处宫殿。
这是在与静安在一起之后,静安曾经与他说过的过往的事情。
她说自己年少时不受陛下喜欢,甚至被宫女和太监所排挤,小小年纪就被扔到了一处非常偏僻的宫殿。
齐燕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这处宫殿,远远的就听到冷风吹过的声音。
白色的,红色的布帛在寒风中飘荡。
看上去鬼气森森,格外的诡异。
齐燕深吸一口气,抬脚走进去。
这个时候的静安应该才只有三四岁。
他借着模模糊糊的月光,在宫殿里搜索着小静安的身影。
宫殿非常的偏僻,而透过窗户能够照进来的月光也非常的有限。
体验只能够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宫殿四分之一左右的范围。
凄凉荒芜的宫殿里,静的只能够听到他的脚步声。
忽的。
他顿住脚步。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一个黑暗的角落。
可能是刚刚一瞬间,角落里的人有些不安,泄露了自己的呼吸。
让齐燕发现了她的位置。
齐燕偏过身,“你是南宫静安吗?”
角落里的人没有说话。
甚至于呼吸都轻到几乎听不见。
“我不是坏人,只是想来这里找一个人。”
可能是齐燕真的没有动作,角落里的人迟钝的说话。
嗓音稚嫩又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慌。
“这、这里是冷宫,没、没有南宫静安。”
齐燕一愣。
恍惚的回想起来。
静安曾经说过。
她在冷宫的时候是没有名字的。
因为公主的名字都是陛下或者生母取名,她的母亲死了,陛下又对她不管不问,所以一直在被皇后收养膝下的时候都没有名字。
抿了抿唇,尽可能的放轻声音,“你愿意出来吗?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
他顿了一下,“你愿意,跟我走吗?”
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