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学术造假
白罐被钢铁战衣带着直接飞到了大气层外。
他的脚下是蔚蓝的星球,头顶是越来越近的小型空间站。他的共生体战衣在太空环境中被削弱得厉害,很快就被钢铁战衣控制住了。
紧接着,钢铁战衣带白罐进入空间站内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白罐没在现实中见过,却瞬间就明白对方身份的人。
“你们终于来了。”青年说,“实验台在那边。”
托尼的备份意识从旁边的电脑里传出声音：“我知道。现在准备一下吧。”
白罐被从钢铁战衣里放了出来，躺在实验台上被束缚住了手脚。
他看着正在检查束缚带的青年,表情微妙。
“……特斯拉。”
“嗯？有事？”特斯拉看了白罐一眼,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实验，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记住感受,我好做试验记录。”
白罐：“…………”
他一个受害人凭什么还要配合这种事啊！
“实验记录记得发我一份！”莱昂纳多通过远程卫星通讯，也加入了话题,“唉,如果是在地球做实验的话，就是计划b,由我来操作了,好可惜啊。”
感觉自己好像成了小白鼠的白罐：“…………”
你们到底有多少计划……
屏幕中的莱昂纳多双掌合十，冲他们这边眨眼：“拜托了,一定要记住实验的感觉啊。”
面对这盛世美颜，白罐难得地一脸冷漠。
倒是托尼的备份意识配合地说：“如果最后是我取代他的意识,我会帮忙做实验记录的。”
白罐冷笑了一声,有恃无恐地等着备份意识的入侵。
地球上,七夜伸了个懒腰：“既然是计划c，那接下来应该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先去实验室吧。”
佩珀也顾不上七夜这边，闻言就点点头，道：“辛苦了，只是如果需要您继续帮忙的话……”
“到时候再叫我吧。”七夜说，“我要去看看那个圣杯碎片。”
是的，今天佩珀过来的时候，就顺便把面膜盒子也给带了过来，七夜终于摸到了这个让他蛋疼无比的圣杯碎片。
然后他就有点纳闷了，觉得这个圣杯碎片的能量好像有点少啊……以前他得到过那么多圣杯碎片，基本圣杯碎片能蓄能多少他心里都有数，但现在这个……
他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圣杯碎片单纯躲得好，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因为太弱了，跟藏匿手段没有关系。
就好像你可以藏起电灯泡却很难藏起太阳一样，有时候越弱小反而越难找。
七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身为一个脑洞大的编剧，他分分钟阴谋论了一堆，然后在让系统剥离圣杯碎片的同时，顺便分析了一下这个情况是不是有问题。
这个反应总是很慢但还算靠谱的系统，给了他回复。
因为受过巨大伤害，所以能量有所损耗。
“这个巨大伤害的来源是什么？”七夜很警惕地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系统默默地回复说，百分之98%的可能性，来源于迦尔纳的宝具攻击。
七夜：“…………”
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是他曾经用迦尔纳的英灵卡遇到过的……咳咳咳。
他还以为那个圣杯碎片跟着毁灭日已经一起完了呢，结果居然逃到了异世界吗……
难怪这次圣杯碎片这么怂，装死不说，召唤出来的特斯拉也没搞事，要么就是本能不想和他正面接触，要么就是召唤个英灵已经是极限，没力气搞事了……
既然找到了这次圣杯碎片没搞事的理由，七夜终于能放下一直以来的疑神疑鬼，可以放松地安排自己在这个世界剩下的时间了。
圣杯碎片暂时还不能收进自己的空间里，因为特斯拉还在太空监督两个托尼的意识打架呢，这要是他把圣杯碎片收走，特斯卡就要瞬间消失了。好歹也是佩珀把圣杯碎片送到他手上的，他不能给人家拖后腿啊！
所以，接下来他就要保证钢铁侠那边计划进展顺利，或者一切尘埃落定，这样才能放心走人。
至于他为什么要找理由说自己拿着圣杯碎片做实验，主要也是为了给以后圣杯碎片的消失做铺垫……不然什么都没做圣杯碎片就消失了，听起来就有点可疑啊，还是实验出差错之类的更好吧。
哪怕他其实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不解释任何疑点，但毕竟借用了人家英灵的身份，七夜还是很注重不给人家名声抹黑的，要是英灵们能打分的话，肯定都会给他好评。
七夜默默地把各方面借口都计划好，然后就在实验室里开始学术造假，伪造实验痕迹……
就在七夜一边伪造能量冲击波，一边伪造试验记录，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托尼的备份意识突然切入了实验室里的通讯。
“怎么？”七夜手里一刻没停，正好拉个人见证自己的实验，接通后就直接问，“失败了？”
托尼语气沉重：“失败了。”
“你试了多少次？”
托尼：“……三次。”
“才三次？你多试几次啊！”七夜语气诧异，“这么快就放弃了，你是没做过实验吗？”
托尼解释道，“正在进行第四次，但他在旧金山留了后手——他也备份了自己的意识。”
七夜：“……？？？”
什么鬼！！！原作可没有这一出啊！！！
托尼催促道：“总之实验先放放，离开这里吧。”
七夜倒是因为知道没什么能伤害到自己，所以颇为淡定地说：“稍等，我手里这个收个尾……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明白科学家们在做实验的时候有多么执着，托尼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听话地解释了起来：“只能说不愧是我，嘴上说着不需要备份，其实想法都是一样的……估计是你在他面前造了那个提取记忆的仪器后，他就突发奇想也做了个自己意识的备份吧。”
七夜真是服了。
在他给了穿越时空这个研究项目，还塞了一堆资料的情况下，托尼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搞这些……真不愧是官方盖章可以多线同时分心操作还不影响效率的天才。
“……然后呢？”
“他设置如果自己一段时间没有联网，就会激活备份意识，现在旧金山用过他绝境病毒的人大脑都受到了那个备份的控制，他本人正在威胁我们，如果不把他放回去，那些人是什么下场他无法保证。”托尼说，“我控制了一些钢铁战衣去转移人质，现在他控制了备用战甲往你们那边飞……”
七夜调出了附近的监控，发现来的根本不是备份白罐一个，而是一群战甲……
“……好吧，说了这么多，你需要要我做什么？”
七夜开始猜测托尼特意来跟他讲这个是希望他能做什么呢？让他打跑白罐？保护佩珀？保护平民？
托尼诧异地说：“什么？你一个普通人还想做什么？特意通知你是因为你没跟佩珀那么一起，只能单独通知，佩珀他们正忙着呢，就我有空告诉你做好准备该逃跑就逃跑，我可不能保证那家伙会不会报复你。”
毫无普通人自觉的七夜：“…………”
天啊，钢铁侠人也太好了吧！
本来并不怎么热心帮忙的七夜，顿时感动了。
“谢谢。”他真诚地道谢，“不过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有我那个世界托尼做的钢铁战衣，而且我刚才研究圣杯碎片大有进展，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你居然还真能研究出来……”托尼有点惊奇，“那个东西的能量波根本无法捕捉测量，要是给我时间的话也许能想到办法，不过你这么短的时间内就……”
七夜淡定地说：“我有自己的办法。”
托尼没有任何怀疑：“好吧，不过你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这些资料就别收拾了！”
在托尼的催促中，七夜扔下了乱七八糟的实验室，带着圣杯碎片开始用自己的钢铁战衣飞离了这个房子。
由于备份了很多份，所以托尼的意识备份十分有余裕地观察每一个人的情况，及时地提醒七夜：“有十七个朝你这边来了，这数量真是出乎意料，看起来他是真的记仇了——哦，这个备份应该还不知道你的理由，估计只是单纯以为你背叛了。”
七夜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还吐槽他：“你还是早点把本体给解决吧。失败几次了？”
“……我觉得下次就能成功了。”托尼对次数避之不谈。
“居然靠车轮战取胜，都不知道该不该夸钢铁侠意志坚定了。”
托尼：“……”他觉得莱昂纳多·达·芬奇疑似有点恶趣味……
就像白罐一开始对七夜说的一样，他手上这套钢铁战衣有点过时了，经过改良的最新版本的量产战衣很快就追了上来。
被白罐意识备份控制的战衣围了一圈的七夜悬在半空，把头部的装甲卸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武器——颜值。
七夜恶人先告状：“有必要这么穷追不舍吗？我实验才做了一半就被你打断了！”
白罐备份：“……”这人比我还不要脸……
不等对面说什么，七夜就继续道：“如果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帮佩珀，我已经跟你本体讲过了——因为佩珀给了我能召唤特斯拉的圣杯碎片！我甚至刚才已经研究出眉目来了！”
“……？？？”白罐的意识备份的反应跟本体差不多，“你研究出了什么？”
托尼的备份意识也忍不住旁听。
七夜睁眼说瞎话。
“我研究出了怎么从英灵的我那里借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