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家教
白家经历了年的起落,这是重夺盛京后第一次过的春节,也是白家难得团聚的一年。白经国赶在年关前,终于是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听说还带着蒙古旗人推选出来的使者,来向白大少帅表示友好。
经过白经国一段长期的拉拢与劝说,蒙古分裂的各旗势力同意成立联盟,并与白家签定了和平的协议,而白家则会提供开发的技术与资源,帮助当地建设发展,甚至是铺设火车轨,与东北连接起运输的渠道。
这日子吟大清早便来到军营,正是与大哥筹备着早上的军议,便听人说二少帅回来了,那汽车刚驶进来,是预备着要带客人一同参与今早的军议的。
二哥回来了。子吟脸上便现出了喜色,这刚回到盛京不久,二哥便奉命出差了,这谈和的工程如此浩大,就是不破的继子宴也赶不回来。子吟着实是想二哥的,毕竟这年他们一同的生活,二哥之于他,也都是家人一般的重要。
白镇军正在看着上的公,看子吟那高兴的模样,便抿了抿唇说,嗯,是呢。
子吟犹豫了一下,道,大哥,需要我去接二哥吗?
白镇军放下上的书,二弟自己会过来,为什么要接?
子吟怔了怔,便道,因为……二哥毕竟是远道从蒙古回来……
白镇军明白子吟的道理,然而看他一听得二弟的消息,便露出那欣喜的表情,一时心里却是挺复杂,他攥着子吟的,把人拉到身边,问道,子吟,二弟临走以前,可是与你表示了?
子吟看着大哥那认真审视的表情,顿时便意识到对方竟是在意着自己对二哥的反应,子吟忙不迭要解释,大哥……我与二哥、并不是这样的……我们、……
二弟向你表示了,是不是?
子吟怔了好半晌,才低低的一颔首。
白镇军目光一黯,突然便揽过子吟,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一番轻怜蜜爱的亲吻,子吟总是很乖的,柔顺地由自己抱着,起先总是脸皮薄、羞于反应,然而现在经过一番确认了心意,他已经会认真的回吻自己,一举一动里,都是表现着那赤裸实诚的爱意。
这样的子吟,总是要招男人的,招了自己和弟不够,还有武升,甚至是二弟,也都陷落了。
白镇军握着子吟的,贴着指骨的位置深深的吻了,又轻咬着子吟的指,是隐隐的动情的模样。
大哥……子吟垂下了眼,便想要缩,……军议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快把那公读完……
白镇军重重的吻了子吟的唇,一本正经的道,已经读完了。
那、我们去迎接二哥吧?
会议的时候自然会见着面。白镇军斩钉截铁的回道,两一运力,便把子吟托抱到他腿上坐着了,子吟,大哥最近,心里很不痛快。
子吟鲜少听得大哥会透露心事,不由便有些紧张,大哥是为着什么烦心了?
弟最近、太过火了。白镇军沉声说道,他是仗着你的宠,得意过了头。
子吟听着大哥的话,一时却是腼腆的低下头,既是不好意思,心里却也深深的赞同大哥的说法,怒洋这几天……确实是一脸眉飞色舞,那股张扬的气焰,甚至很有当年白小姐的风范。
他们夫妻俩和好,当然是件好事,只是子吟那天禁不住为马师令的事而表达过醋意以后,仿佛就让怒洋要美上天了,从那以后,总是在别人面前提到这桩事,不但让马师令避之不及,就是气度如大哥,也已经隐隐的看不下去了。
子吟心里无奈,娘儿这表面的春风已是让外人瞧着受不了,可这关起门来,夫妻俩这阵子的亲
热行为,更是让子吟难以与人说的。
娘儿仿佛是对女装打扮的子吟上瘾了,不时便提议要给丈夫上妆,穿上从前白娘的衣服。就在昨晚儿……娘儿才逼着他穿了贴身肚兜,正好让他装成登徒子,不住的逗弄着他的胸口、逼着子吟说些羞耻的话。
光是想到昨晚的疯狂,子吟脸皮都要发烧,可因为是妻子喜欢的,他也就都一一配合,他心里隐隐觉着怒洋好像开辟了一条邪路子,还要毫不犹豫的往那上头迈进。
娘儿就是……高兴过头……子吟无奈苦笑,却也无法替怒洋做辩。
是为什么而高兴?白镇军却是紧紧的勒着子吟的腰,深邃的眸子直射向他,弟看来,并不像单是为和好而兴奋。
子吟怔了怔,便抿唇摇了摇头,含糊的说了句我也不知道,他和怒洋承诺了,这女装的模样只许扮给他看,千万不能让大哥知道的。
怒洋说,他已是不能独占子吟,那么独占自己的妻子,也算是一个折衷的补偿,子吟自觉亏欠,也就顺了怒洋的意思。
白镇军打量了子吟一番,轻易便看出这拙劣的推搪,他没有再追问子吟,因为这时正好有人在外叩门,贴着怀人额上吻了一下,便放开了他。
进来。白镇军沉声说道。
那门推开了,进来的是吕止戈,他看子吟与少帅仿佛到刚才还贴在一起的模样,不由便摆出冒犯的表情,欸……少帅、对不住,我可是打扰你了﹗
无妨。白镇军看着子吟那害羞的模样,不着痕迹的浮起了一丝微笑,可转到吕止戈面前,又回复了一本正经的表情,什么事?
为小少爷聘教师之事,初步筛选了这一列的人选,想让少帅过目。吕止戈把里的一叠档案夹恭敬的送到少帅案头,背景都查核过了,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嗯。这事儿倒是急的,毕竟两孩子终不能每天都来军营训练,白镇军马上便翻开了那些档案夹,一一的审阅起这人选的履历来,子吟,你也看看。他知道子吟十分的重视两孩子的教育,理所当然便也让他参考。
吕止戈办事细心谨慎,正是如此,才能受白家两代人的重用和信任,这档案夹里除了个人的履历,还把那人的身世、大小事,以及近日的行踪都列出来了,毕竟要让他们进白府、教两位小少爷,自然是不能马虎、请来不明来历的人物。
二人各自看了一半,白镇军抬头看着一脸认真审阅的子吟,问道,你看着可有哪位适合?
子吟便把两份档案展示到大哥面前,说道,吕书记找的都十分适合……都是经验丰富、背景很好的,而其……我特别推荐这两位。
白镇军顺着看了看,问道,为何?
子吟便仔细的解释了,这一位先生不但是留洋归国的老师,更在报纸上时常发表评论的,他的章我都看过,思路敏捷、见解也都很好。而且他年纪轻,跟两孩子不会有太大的隔膜。
白镇军垂下眼,看了那人的照片一眼,那另一位呢?
这位……在军校教过书,感觉能好好的指导不破。而且,他也有四分之一的沙俄血统,和沙赫也会合得来。年纪与刚才那位也是相若的。子吟抬头看向大哥,大哥看来如何?
白镇军看了子吟一阵,并没有对他的推荐表示同意与否,就认真的道,有些东西,大哥先前疏忽了,待会让我把档案重新看一遍,再做决定。
子吟呆愣了一下,便嗯了一声,他总是十分安心的让大哥做主,也不会多过问。
然而在旁的吕止戈心下却是慌了,因为听少帅之言,恐怕是自己审查时做的不够到位,他怕少帅责怪,在移步往军议之时,便不由小声的与少帅告罪。
少帅,对不住……请问那招聘老师的事,可是我有疏漏了?
白镇军眉头不抬,淡声说道,不是你的疏漏,别放在心上。
吕止戈错愕了一下,便又探问道,那……少帅可是对武书记挑的人选不满意?这时子吟正是坐到书记官们的席位去,与同僚们谈论著公事,吕止戈才放心问的。
白镇军深蹙起眉头,本是不欲说的,然而止戈既是他的心腹,也是深知道他与子吟的关系,便就直白的说出来,是我先前没想起来,但凡是年轻单身的男性,都不录用。
吕止戈便怔呆了。
止戈,这老师可是要经常进白府教导两孩子的。白镇军便严肃的说道,我怎么能把年轻男人请进府里、给他们跟子吟相处的会?他们兄弟犹是争抢着子吟,莫非还要给自己招来更多的情敌么?
吕止戈瞠目结舌,因为不管他的思虑如何周密、千算万算,都想不出大少帅竟是为了这样的事而膈应。
可是……就如武书记说,这教师年轻一点,和两孩子也能更亲近。我也是收到许多老学者的应征,然他们满口之乎者也,早已不适合新时代了……
岂止和两孩子,和子吟也会变得亲近。这可是刚才谈论的时候,白镇军心里已是暗暗作起了警铃,我之前并没有考虑到这个,然而今天听子吟如此推荐,才想起来。这人选的事,容我再考虑。
之前白镇军并没有那般顾忌,然而最近弟实在作妖的过份,让他觉着年轻人的气焰过盛,实在是十分的惹人嫌。家里有个老已是足够了,白镇军下意识便把教师的门槛抬高一点,设了年龄的制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