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九章、逼迫
「弟﹗」这句质疑,就是白镇军听着也觉得太过了,他就蹙起了眉,制止了弟弟,「严旭的事,我们都知道原因。」
怒洋抿了抿唇,却是更厌恶大哥摆出这大义凛然的态度,他就示威似的狠勒着子吟的腰,掰着屁股蛋儿强行的进犯。
「……呜……」子吟被压在妻子身下,只能揪紧床单,低低的喘息,幸而刚刚经受过大哥一次,如今承受妻子的时候,便没有太大的痛楚。
「死了父亲,那又如何?」怒洋就低声反问道,「还是因为他面临丧亲之痛,便又用身体安慰他?像对二哥一样?」
「……没有……」子吟抿了抿唇,就小声而压抑地道,「二哥跟严旭…又不一样……」
怒洋脸上登时就露出了一丝的狰狞,他狠狠的摆着腰,正是当着大哥的脸,蛮横粗暴的动作,怒洋就勒抱着子吟,仿佛是有意和大哥做对似的,「宝贝儿……你是怎么喊我的?也在大哥面前喊喊吧﹗」
子吟眼眶湿着,他能听出妻子声音里的危险与濒怒,床的另一边就是大哥,他其实大可以张开向对方求救的,然而子吟就只是紧紧的咬着唇,顺着妻子的摆布。
他若是现在投向大哥,那才是真正教妻子心碎的行为。
「……你是、我的……娘子…」子吟在破碎的喘息里,就低声对怒洋说,「我是你的……夫君……」
怒洋听着子吟的话,眼睫颤了颤,眼眶便就微微的红了,他扯紧了唇,发泄似的加重了力度。
「啊﹗呀﹗……不、呜……娘子﹗……啊、……」
这进犯的行为,犹如怒涛似的,仿佛是要把子吟淹没,他揪紧着被子,再也压不住声音的哭喊了起来。
「弟,你过火了﹗」白镇军抬过去,就要把子吟抱开,然而不止怒洋狠狠的瞪他,就是子吟也都主动推开了他的。
他还是不要大哥过来。
白镇军就紧紧的抿住唇,却是俯身上前,抚上子吟那毫无反应的器物。
「你看,你的镇军』心痛了。」怒洋冷笑着,就把子吟托抱着怀里从下而上的弄,使那难以启齿地方,暴露在大哥面前。
怒洋心里就感到一丝的快意,他能看到子吟推开大哥的时,对方那一丝的凝滞。
也许六年前的那一夜,他就该这样做的,宁为玉碎、莫为瓦存,他又不是女子,只能眼看着丈夫出轨,在内府里暗自伤神,既作为男儿汉,就该当着大哥的面,宣示对子吟的主权
「呜……大哥、不……不要…看……」前方被大哥包覆着,仔细的轻捋,而后方承受着妻子的撞击,子吟早已是脸色潮红,嘴角流着口涎,他只能哭着,随妻子反覆的摆弄。
「娘儿……呜……大、大哥……啊、呀呀……」
白镇军逗着子吟胸口的豆儿,直至那小号的子吟在里挺翘,如此前后的刺激,才让子吟渐渐的感到了快活,哭声软了起来,带着一丝招人的甜腻。
怒洋却是抱着泄恨的心,便又一次把子吟压在了床上,从后狠狠的捣鼓,他呼息紊乱,突然就紧紧的勒抱住丈夫的腰,深埋着缴了械。
这一场欢爱,没有往昔的浓情蜜意,仿佛只为了怒火的发泄,逞欲过后,怒洋便坐到了床边,默言不语的垂头。
子吟伏在床上,埋在枕头边轻轻的喘息,过了一阵子,他却是低声问道:「娘儿……娘给子良做的棉袄,你真的寄到邳县了吗?」
怒洋当即便是一怔,他没想到在这时候,子吟却是提起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要换成平常,大概他还是会敷衍子吟的,可现在是在气头
上,他就生气子吟的不识时务,还要提起让人厌恶的武子良:「早烧了﹗我怎么可能便宜他?」
子吟听着,那表情突然就有点空茫,他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妻子,就觉着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一再退让。
子吟就缓缓地撑着身体坐起来,从床下捡拾起衣裤,迟缓而小心地穿上,竟是要离开这个地方。
怒洋见状,就沉下了脸问道:「你要去哪里?」
子吟抿紧了唇,并没有回应妻子,只是狼狈的站起身,要往房外走去。他能感觉到大腿间的湿黏,随着他的动作而淌流下去了,双腿也是酸软的缺力,可他紧抿着唇,就是要逃离这让他窒闷难受的地方。
白镇军便尾随上去,把子吟紧紧搀着。
怒洋掐紧了拳头,他自问错不在自己,也就坚决不愿改换态度,他对子吟,已是足够的温柔了,然而丈夫却是一而再的,对别的人示好。
白镇军把子吟搀出了房,弟始终是没有追来,子吟就倔强的直往外走,仿佛是要往白府玄关去的。
白镇军环紧了子吟的肩,直至弟不在,他才道:「子吟,到大哥那处睡吧?」
子吟摇了摇头,目光低低的垂着,「这样,娘儿会更怀恨于你,大哥,将近北伐,你需要兄弟的支持,二哥已是不可指望了,你就一定不能与娘儿反目。」
白镇军的脚步便就停住了,因为子吟看透了他的顾虑,也道出了他的想法。
子吟心思清明,大哥要是真以武力阻止怒洋,刚才的事,大抵是不会发生的,然而大哥有背后的顾虑,兄弟是他重要的足肱股,平素如此,在开战之时,更是不可缺少,所以在北伐以前,他不能和怒洋起冲突——多年前他曾经错过一次,如今年长背负的更重了,便更在乎大局的团结。二哥不支持大哥,从联俄以后,便是消极的服从命令,大哥若要出兵,便就万分倚重怒洋的防线兵团。
那么一瞬间,白镇军竟是头一次,露出了词穷的窘迫,「我方才不阻止弟,并不全是为这个原因……」
子吟说这话,却是并没有怪责的意思,他和大哥在思想上,大概是越发的相似了,他能充分理解对方的想法,甚至是深表赞同的。
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也是做大哥的人。
「大哥。」子吟深吸一口气,便低声说道:「我在南京的时候,听的那边的人说,邳县最近打了仗,甚至是有流血死伤的。」他看着大哥那纹丝不动的表情,便就苦笑了起来,「邳县的情报,我从前在书记处是会看到的,然而自我答应娘儿不见子良后,我就不再看到相关的军报了,我问止戈,止戈说这就代替邳县很和平……风平浪静……」
子吟说到这里,眼眶就红了起来,他眨了眨眼,把那几乎要涌到喉头的怒意强压下去了,看着一脸严正,形象永远是庄严伟大的大哥,他就道,「你们白家兄弟,什么都知道,就只把我瞒着……是不是子良死了,你们也不会告诉我一声?」
白镇军沉默了一阵,就抬抚着子吟的脸颊,是把那几乎要成形的泪水揩去了。
「武子良几乎就杀了弟。」白镇军就沉声说道,「子吟,你怪不得我们。」
子吟听着,就痛苦的蹙起眉,胸口难受得仿佛无法呼吸。这个我们』,已经是把白家、武家,兄弟和他们这两兄弟,区分得十分清楚了。
他从不想在妻子和弟弟做取舍,然而子良逼他、怒洋逼他,现在甚至是大哥……也都是要逼他。
「大哥、…你总是对的。」子吟就哽咽着,垂眼说道,「是子良犯错在先……」
要子良没有背叛白家,娘儿便不会死』,是子
吟明知如此,却还是纵容着子良,甚至弟弟说爱他,要做那乱伦的事,子吟也并没有真正的拒绝。
他舍不得,因为他跟子良的感情是那么的深,从子良孩子的时候,他就疼着这弟弟了。
白镇军看子吟抽噎着,尽管那表情是多么的压抑,还是有眼泪管不住落下,他就皱紧了眉,把人拥紧进怀里,沉声道:「悠予,大哥是真希望你能做白家的子吟。」
第一次听这话的时候,子吟心里是真带着感动,因为大哥信任他、倚重他,把他视为军里的肱股,子吟只想用自己回报大哥的信任,视白家为自己的归属。
然而如今,这话却是沉重的,仿佛在摧逼着他切断武家的根,堂而皇之地——没杀他与子良的感情。
「我姓武。」子吟就敛起神色,凝重地对大哥说了,「任日换星移,海枯石烂,我永远……都会是武家的子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