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织姬莫名地一愣。
“那你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盯着我的脸看,有什么不对吗?”黑崎一护的头扭来扭去,十分纳闷。
“没有啦,我是在看那边的小孩子。”织姬借口指了指黑崎一护身后的一位妇女,推着婴儿车缓缓地走过。
“哦。”黑崎一护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还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虽然以井上的性格,不会大嘴巴,不过,北条那家伙,就说不准了。
织姬扭过头去,偷笑着,刚才黑崎同学好像害羞了,没错,一定是,他害羞起来,就是那个样子。
自从那天虚来到她家,黑崎同学拯救了她,她的人生就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自打那以后,她觉察到自己逐渐可以发现类似于幽灵的存在,直到有一天,那种怪物告诉自己,它们是虚,为了吞噬人类的魂魄而存在。
她为了保护珍贵的伙伴,觉醒了自己的能力。
懦弱的她,从小受哥哥的保护,哥哥去世后,有了龙贵相伴,还有千鹤,到后来的,拯救她性命的黑崎一护和朽木露琪亚。
“如果自己可以化作雨水,将天空与大地连接起来,那样应该也可以连接到黑崎同学的心吧?”她偷偷地将那份仰慕藏在心中,默默地选择陪伴在黑崎一护身边。
朽木露琪亚对黑崎一护很重要,她不愿意黑崎一护伤心,她要帮助黑崎一护,为了不让他的内心世界再下起雨。
讨厌,为什么一面希望用雨连接他的心,却又希望他的内心像晴朗的天空呢?
这个逻辑悖论,在她的内心久久得不到答案,因为这一切,取决于黑崎一护的选择。
在她陷入遐思的时候,北条诚和日暮戈薇匆匆赶来了。
“来得可真慢啊。”黑崎一护忍不住抱怨。
“没办法,班主任太爱我了,把我拉到了办公室,进行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北条诚抚着后脑勺,憨憨地笑着,因为这些事,实在太糗了。
一听到不可描述,黑崎一护迟疑地问:“啊,什么事?”
“什么不可描述,还不是你上课睡觉,旷课太多,走廊顶撞体育老师,青山老师才会让你去面壁思过。”日暮戈薇不好气地说,“害我也差点一起受罚。”
“你半路逃跑,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北条诚反咬一口。
“笨蛋,那种时候,讲什么战友情,老师宽大处理,放我一马,难道我也要过去跟你一起罚站吗?”日暮戈薇强势反击。
“那个……”织姬歪着头,笑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吵架吗?”
“井上,你不用在意,这家伙吵高兴了就过去了。”黑崎一护悠哉地说着。
“哼……”日暮戈薇盘着双手,侧过头去。
“切,”北条诚收收心,看到只有黑崎一护和织姬两人,有点失望:“那个眼镜宅和中年人没找到吗?”
“石田放学就先跑了,抓都来不及。茶渡说有事要忙。”黑崎一护淡淡地说。
他仔细地回想着,放学那会,在走廊叫石田的场景。
“喂,石田……”
“什么事?”
“帮我们一个忙。”
“黑崎同学,你这是在求我,态度好一点。”
“拜托你了,帮我们一个忙吧。”
“我拒绝,再见。”
他么的。我都还没说什么忙呢,拒绝得真他么干脆。
一想到这,他就愤懑不已。
“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先进去了。”北条诚叹了一口气,指着大厦的旋转门说。
四人穿过了旋转门,北条诚身上的塔罗牌,就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在眼前刻印出一个六芒星法阵,接着,听到了类似玻璃破碎的声音,十分清脆,随即法阵消失。
周身似乎笼罩着一层透明的红布,游荡在里面的上班族们,来来往往,也没有因为他们是国中生和高中生而有所侧目,甚至,所有人似乎都看不见他们了。
“北条君,你说等下坐电梯的时候,会不会发生灵异事件?”日暮戈薇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是想说电梯突然超重,警报响起,探头里面拍不到人吗?”北条诚知道她的顾虑,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放心吧,不会有那种事情发生的。”
四人走到大堂的右侧,沿着手扶梯缓缓而上,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奔跑而上。
日暮戈薇下意识地往左边一躲,看着那几个人鲁莽地冲上去,北条诚站在原地看着她,那几个人就这样穿了过去,也没有将北条诚碰到在地上。
“不用惊讶,我们现在身处在结界内部,准确地说,我们和他们不在一个次元的世界。”北条诚慢条斯理地解释着。
“这样啊。”日暮戈薇不由地长舒一口气,这样,就不用担心电梯出现灵异事件,给大厦的人带来困扰了。
四人进了电梯,摁下了35层的按钮,电梯缓缓上升,北条诚暗自思忖着,那个酒保和幻影,会不会还在那边呆着呢?
上次他们演了一出张昭率众臣请降曹操的戏码,真是两个活宝,柳生家的人知道后,估计会换人吧。
这下又得重头来打了,就像打游戏打到一半,没电了,又没即时存档,气抖冷。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四人一同离开了电梯。
整个楼层还是和之前一样,充满了一片白茫茫的迷雾。
“哦,和之前一样啊,北条,你说那个会读心术的大叔还在吗?”黑崎一护淡淡地问。
“我倒希望他在吧,这样我们可以过得轻松点。”北条诚无奈地叹气。
“读心术?是会表演拿空罐子的魔术师吗?”织姬听到读心术,立刻就兴奋地脑补了电视上的魔术表演。
“读心术可不是好玩的东西,”北条诚侧目看着织姬,“它可是会读出你心中的想法哦。”
北条诚还特意看了一眼黑崎一护,织姬顿时脸颊红了,如脂玉般的双手羞涩地遮着双颊,目光低垂,不敢直视黑崎一护了。
北条诚不由地叹气,这家伙还真是单纯啊,不过也好,先给她打个预防针,告诉她这里面的人都不是善类,省得她到时候会心软。
不过,话说回来,战败了,就要切腹的,那两个家伙,会被抓出去,当众处刑吗,以柳生家的财富地位,应该会尸沉东京湾来得干脆些吧。
正当他们不知道从哪里走的时候,迷雾深处,传来了有节奏的脚步声,听上去,像是高档皮鞋。
“大家好啊。”熟悉的声音,白色衬衫,黑色小褂子,黑色长裤,昂贵的黑色手工皮鞋,板刷头,手里拿着白布擦拭着高脚杯的戏精酒保大叔映入眼帘。
“哦,大叔,你居然还活着啊。”黑崎一护惊讶地说。
“哼……大叔我怎么可能轻易的狗带呢?”酒保手里不停地擦拭着高脚杯,仿佛一种强迫症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大叔,这回又要演什么戏?张松力谏言请降刘玄德?”北条诚内心暗喜,酒保还在,前面的关卡就好过了。
“少年,你们也太不尊重我了吧,怎么说,我也是负责看守剑源的守卫,不要面子的吗?”酒保白了他们一眼。
“大叔,别逗了,我们赶时间呢,还是快快带路吧。”北条诚摆摆手,表示不愿意和对方过多纠缠。
“哦?”酒保将高脚杯一丢,手伸到白雾之中,一把纤细的冰刃,从空气中凝结而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少年,这个道理,你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