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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1 / 1)

不需要唱歌盛夏也给哄好了,他憋着笑抬头,被尤远实实在在揉了一把。

方淮跟魏晓楠咬耳朵的空档还留心着角落情况,朝陈维奇使眼色:“那边,瞅瞅,像什么话。”

“就是,像什么话!”陈维奇见风使舵,“咱们来一晚上也不见他说几句,自己的生日拉个脸,小学弟一来还抱上了。”

刘晟最直男,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很没眼色地过去问:“盛夏,你这罐子里装的什么呀,生日礼物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盛夏难为情地点点头,就当它是生日礼物吧,他比划:是好吃的。

尤远给翻译一遍,刘晟眼冒精光:“是什么呀,我能吃口么?”

光喝酒一肚子水,撒泡尿就没了,刘晟他们几个早饿了,离十二点切蛋糕又还有些时候,听说有吃的几个人都兴奋,盛夏当然愿意跟大家分享美食,虽然在ktv吃咸菜有点寸,他还是主动打开了罐子。

刘晟傻眼:“这……是什么?”

“刚我就想问了。”魏晓楠吸吸鼻子,“没见过,但闻着特香。”

尤远瞥了一眼说:“茄子,你们要吃让人送点白米饭上来。”

盛夏惊讶:哥居然知道。

“告诉你个秘密。”尤远笑了笑,“我小时候在烟城长大的。”

盛夏更惊讶了:可是你说话听不出口音,你说我们会不会见过啊,哥你是哪个高中的!我读的三中。

“我初中就离开烟城了。”

盛夏:你初中我还在读小学,那肯定没机会偶遇。

尤远眸光闪烁:“那也未必。”

服务员推开门,就听见刘晟扯着嗓子叫唤点单,隔了会儿白米饭送上门,几个人围着咸菜罐子开吃,刘晟赞不绝口:“也太下饭了我操。”

“蛋糕谁订的?我先说啊不是巧克力的我就一口不吃了。”陈维奇扒两口饭,“蛋糕哪有这个带劲,是吧淮子?”

淮子在给魏晓楠喂饭,没空搭理他,陈维奇瞥了一眼差点把饭喷出来,抱着碗蹲刘晟脚边去了。

他们吃得高兴,盛夏心里头那点难为情也荡然无存了,本来还怕带罐咸菜来ktv被嫌弃土,没想到外婆的手艺大受欢迎,他心里特美,尤远却小心眼地说:“你送我的,我自己没吃上,被他们吃掉半坛子。”

盛夏哈哈笑:我让外婆再给你做。

“马后炮。”尤远站起来,长腿一跨到点歌台那坐下,“给你唱首歌。”

狼吞虎咽的几个人都投去活见鬼的眼神,只有盛夏,美滋滋地坐在沙发上等,魏晓楠倒上两杯酒,问他喝不喝,盛夏看都没看是什么酒,接过就要跟魏晓楠碰杯。

魏晓楠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不打不相识,干脆丢了句:“祝你哥生日快乐。”

祝我哥生日快乐!盛夏仰头门闷掉整杯,猝不及防地从嗓子眼烧到胃里,把他辣懵了。

陈维奇含着一嘴饭冲他鼓掌:“小学弟够虎的,干威士忌,酒量可以啊!”

魏晓楠本来只抿了一口,见盛夏这么豪爽,今天又一起打了傻逼,不干说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也闷了,喝完趴在方淮肩上柔弱地竖大拇指:“我舍命陪学弟了,晚上你管管我。”方淮闭着眼喂他口西瓜:“净说废话。”

整杯威士忌灌下去,酒劲儿立马就上来了,盛夏迷迷瞪瞪地瞅着大伙儿乐呵,只觉得全身跟着食管一起着了火,莫名地想笑,刘晟吃饭好笑,陈维奇冲方淮两口子翻白眼好笑,方淮偷着亲魏晓楠好笑,最好笑的,嗯,不能说是好笑,是看见心里就激起痒痒的冲动,忍不住咧嘴的快乐,是点歌台前捏着话筒手杵香腮的大帅逼。

熟悉的前奏响起,天王演唱会还没到时间呢,尤远悠然自得地举起话筒,先给他来了一首:“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荡秋千,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盛夏双手垫在屁股下面,左右摇晃,在心里跟着唱:拉索索吸拉吸拉索拉嘻嘻嘻嘻拉稀拉锁。

同样在摇头晃脑跟着唱的还有陈维奇和刘晟,他们不敢用话筒嘶吼,就这么扯着大白嗓合唱,唱到“从前从前有个人爱你很久,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时,钢铁直男刘晟同学甚至有点要吸鼻子。

他们在最后一段rap里再次碰杯,尤远坚持要唱完,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也没舍得放下话筒,盛夏已经被迷晕了,乐呵呵地又干了一杯威士忌,这玩意儿好神奇,第一杯是烈酒烧喉,第二杯就有点要情话烫口的意思。

可能真是醉了,他盯着尤远只想往人怀里扑,然后说点什么,比如――你在点歌台前,凝视屏幕的字眼,而我在旁静静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帅脸。

整个晚上ktv没再换过其他歌手的歌,一首接一首都是大合唱,弄成野生天王演唱会了,而盛夏两杯烈酒下肚,直接头发嗨飞,尤远扒拉着他都控制不住他满场要酒喝,期间还醉意朦胧地竖起一根手指:就一口。

尤远包住他的手:“一口一杯,哪个像你这样喝。”

劲儿来了谁还控制得住,盛夏色胆包天地搂着尤远的脖子蹭,陈维奇频繁地翻白眼,尤远也有点脸上挂不住,叹了口气:“欠收拾,喝,我看你今晚怎么办。”

什么时候吹的蜡烛吃的蛋糕盛夏全都不记得,等稍微恢复点意识,他被尤远架着,已经在人宿舍门口了。

“站稳!”

盛夏一脸傻笑,喷着酒气,呆呆地看着尤远。

尤远掏钥匙开门,半抱半扛地拽进宿舍,直接把人丢到床上,盛夏缩成一团,揉揉脸揉揉胃,小脸皱巴巴的,尤远蹲在他面前问:“想吐吗?”

盛夏摇摇头,伸手扒拉,把尤远一只手牵着,死死拽进怀里抱紧。尤远累的一身汗,黏答答地抽手抽不出来,恶劣地掐住盛夏脸蛋:“我过生日,连生日快乐都没说就晕过去了,你好意思吗?”

盛夏猛地睁大眼睛,咔咔咳了两下,憋红了脸才出声:“森日,快呢。”

脸又红又软,掐着手感太好了,尤远懒得跟醉鬼生气,再掐两下才问他:“还洗澡吗?”

盛夏侧过头闻了闻头发,一股说不上来的ktv味,综合了烟酒爆米花炸鸡脚茄子奶油的怪味,闻之欲吐,他干呕了一下,点头。

想洗又起不来,全身热到爆炸,在床上滚了两圈,t恤圈到胸口,露出泛红的肚皮,尤远拍他屁股:“自己几斤几两都不知道就敢喝洋酒,没下次了,再惯着你你是不是要上天?”

骂骂咧咧的,盛夏听着更舒服,他借着酒劲直接摊平了,赖赖唧唧由着尤远扒他衣服。

脱得只剩内裤,醉鬼还晓得害羞,揪被角遮住绝对领域,一双又白又直的长腿路露在外面,急促的呼吸让平坦的胸膛快速地起伏,尤远摸他脸,掰正:“我给你洗,起不起?”

起!盛夏仰卧起坐,起太猛撞到了尤远的脑门。尤远最后的耐心都用在给他摘助听器和拆发揪上了,弄完拎小鸡仔似的提到卫生间里,关上门。

“内裤我脱还是你脱?”尤远去放热水,下意识就问,问完才反应过来没了助听器,盛夏什么都听不见,一回头,果然,他瑟缩着肩膀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很没有安全感地抠着盥洗台的边缘。

尤远单手脱了自己的衣服,就剩条短裤,伸过去一只手,牢牢固定好盛夏的胳膊,什么都懒得问了,二话不说把人脱得精光,热水兜头浇上去。

水流顺着头发滴下来,凌乱的长发柔顺地贴住头皮,盛夏的睫毛很长,挂着两片小瀑布一扇一扇的,像可怜巴巴的落水狗,尤远给他上洗发乳,他珍重地抱住花洒乖乖站那儿冲胸口,冲出一圈儿红印子,身体跟随脑袋被尤远搓泡泡搓得直晃。

视线尽管模糊,盛夏的目光也无法从面前移开,他晕乎乎地想,这人怎么回事啊,不穿衣服,搁这儿秀什么身材,热气一蒸腾还弄出光晕效果,酒劲儿更上头了。

结实的肌肉上沾着泡沫,是尤远捏着盛夏肩膀给他转圈搓泡泡飞上去的,盛夏伸个手指划拉着泡泡想画个心心,被尤远揪住:“安生站着,别瞎摸。”

他哪听得见,稍微使劲儿尤远揪得死死的,那就揪着吧。

洗完澡,尤远用大毛巾把人裹住给他吹头,吹干提溜出去扔在床上,盛夏哼哼唧唧地拱了两下,钻进被子里睡了。

尤远洗完澡出来看见光溜溜的人横在床上,不知羞地露着那什么,他一阵无语,拆了新内裤给他换上。

换好舒坦了,盛夏从被窝里伸出热乎乎的手,把尤远往床上拖,尤远犹豫了一秒。

半夜两点了,旁边的床没有床单被罩枕头,再折腾也没心思,何况盛夏喝得醉醺醺的,万一吐了呛着了,也不能没人照顾不是?

找好一堆理由,尤远心安理得地钻进去抱着人睡觉。

今天睡着格外热,热得口干舌燥,一泡尿把盛夏给憋醒,他迷瞪瞪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抱着一个人的手臂。

瞌睡混着尿意瞬间醒了,他睁大眼,是尤远安静的侧脸,盛夏忙不赢回忆他是怎么跑到人床上的,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冲到卫生间先放水。

尿着的时候就发现内裤不是自己的了,尿完酒醒,有人给洗澡的画面一帧帧出现在眼前,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红着脸恨不能原地刨坑把自己埋了。

尤远把他扒光了。

还给他洗了个澡。

洗完不说,光不溜就的还跑人床上躺着,毫无下限地露鸟。

逼的尤远给他换了内裤。

盛夏两眼发黑,内心叫嚣:盛夏啊盛夏,你还是个人吗!

他木着脑子回到床边,扒着被角始终没敢再上去,索性蹲一边儿欣赏尤远的俊脸。

活了十八年了,除了亲妈亲爸还没人给他洗过澡,他不知道为什么尤远对自己那么好,可他知足也感恩,特别羞耻但也特别高兴,来到玉城最高兴的一件事,就是有了个这么好的哥哥。

盛夏看得双眼发直,默默移动到枕头边,闻见尤远身上的香味儿,他深吸一口,暗骂自己变态。

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冲动了,这段时间想不明白的却始终挤在心口的冲动,好像只有知道那两片唇瓣的触感,才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快要喷涌的情绪。

越看越燥热,盛夏喉结滚动,咽下口水,摸着枕头的一角,内心滚过无数弹幕。

色字头上一把刀。

色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一不做二不休。

生米煮熟饭,媳妇熬成婆。

他俯身过去,动作轻而缓。

“啾――”

落了个浅得不能再浅的吻在脸颊上,尤远丝毫没有反应,他睡得很沉,反倒让盛夏色胆包天起来,脸颊似乎已经无法满足自己的欲望,他观察了一会儿,再次小心翼翼靠近尤远。

心如擂鼓,何不行动也跟上,男人就是要敢想敢做,敢作敢当。打完气,盛夏迎着对方缓慢的呼吸,嚣张地贴上尤远的薄唇,终于终于,触碰到了这片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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