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会保护夜夜。”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用完了晚膳,太晚了风沧澜也没收拾,直接就准备睡觉,“夜夜快睡觉,不然有怪兽来抓哦。”
说着转身,却看见夜孤躺在地上已经酣然入睡。
她无奈摇摇头,把被褥往上提了点然后回到床榻睡觉。
将通识草拿出来,再三确认没问题又装回去放在胸口。
夏日的夜,燥热且烦闷。
风沧澜侧身枕着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
躺在地上的夜孤缓缓睁眼,墨瞳深黑沉静……
眸光微闪,侧眸注视到床榻上熟睡的红衣女子。
他顿时清醒,昨晚的事情犹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里一帧帧回放。
越往后,他无脸面具下的瞳仁越是深沉。
过于锐利的目光,让睡梦中的风沧澜警惕不安,幽幽转醒。
侧眸盯去,那无脸面具下的眸子一片混沌、迷茫。
没恢复吗?
她翻身坐起,声音清脆甜美,“夜夜快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将被褥叠好,风沧澜把木窗打开,金黄色的阳光洒进来照亮整个厢房。
“快点哦,晚起床的孩子没有饭饭吃。”
“夜夜就又会像昨晚那样,肚子咕噜咕噜叫。”
她收拾桌上的碟碗,丝毫没发现后背那双沉了又沉的墨眸。
手腕转身,见夜孤已经起来,她将被褥抱到床榻上叠起来。
“夜夜快去洗漱哦。”
夜孤听着不紧不慢去洗漱,风沧澜看了一眼外面天色。
得快点回去,昨晚彻夜未归,指不定宗正昱又要生气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绝对不能让这个傻子缠上了。
摸了摸身上,她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
看着背对自己洗漱的夜孤道,“我去吩咐厨房送早膳上来,夜夜洗完脸就乖乖在这等着,不要乱跑哟。”
自认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完全没注意到面盆旁有面铜镜,而夜孤站在那里刚好能从铜镜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离开厢房,风沧澜脚底跟踩了风火轮一样往外跑。
昨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她又不是开善堂的。
况且之前夜孤还想杀了她,她没趁着痴傻的时候弄死就不错了。
往后嘛,自求多福喽。
风沧澜一身火红色穿梭在人群中,走起路来腰间的铃铛叮叮当当作响,很是好听。
夜孤站在面盆旁,听着那铃铛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他将面巾在面盆里搓洗,拧干。
不知何时,身后站了一人,“属下来迟,请宗主恕罪。”
夜孤未应,用面巾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夫人在家中如何?”
“这……”下属迟疑片刻,“夫人在家中一切安好。”
夜孤将面巾扔在一旁,回首转身目光落在桌上的碎银子上,“那银子赏给你了。”
“多谢宗主。”
眨眼间,厢房内两人无影无踪,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另一边,风沧澜离开后就直奔报社将身上行头换下来,未惊动任何人。
换上昨日出来的衣裳,快速赶回摄政王府。
心中祈祷着摄政王昨晚没去沧海一粟。
昨儿在长公主府是把他惹到了,按理说,晚上是不会来。
只要把暗卫跟守门的侍卫买通好就没什么大问题。
没了内力,她就跟普通人一样,只能从正门进去。
一路快跑,跑到王府外气喘吁吁,因为过激运动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咳。”她稳住心神,轻咳一声,径直往里走。
踏进门槛,她忽然止步转身,挥手示意守卫过来。
四名守卫齐齐过去,风沧澜小声道,“如果有人问本王妃何时回来的,你们就说昨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