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商悦独处的时候想到顾衍光就无法与方才见面的男人联想在一块,那个传闻中权势滔天,专断独横,做事全然不留任何情面的男人,怎会是俊朗挺拔,对她温和相对的人呢?
也许是顾衍光有意为之,商悦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虽然不能出去,但一切行动自由无异,比起在k身边好太多了,就像被关在华美笼子的金丝雀。除去初澜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每当躲到书房时总是让她格外安心。
商悦并不知道,因为顾衍光破例带她出场,引起手下一阵譁然,这是开荤了啊!自认为抓到老板喜好的人,最近找来的女孩子大多都是清纯、良家子,一双眼睛可怜又可爱的看着你,纵使喜欢大胸丰臀,热情主动的,还是愿意试试看老板的口味…有多麽与众不同。
不用说,那种娇娇软软的呻吟听起来总是令人格外有施虐感,男人气喘吁吁从女人身上下来的时候,还摸了一把滑腻的大腿。
「哎这种吃久了也觉得清淡,我还是喜欢扭得让人着火的女人。」男人抽了一口烟大剌剌的摊开四肢,疲软的男具张扬的水光,一旁女人顾不得自己满身狼狈,吞口吐舌之间,就把半硬男具舔得乾乾净净,又是一柱擎天。
一旁的人嗤笑,「你别爽了兄弟就管不住上面的嘴,十七爷是你能议论的吗?」
男人听了也不敢回嘴,他的确是脑子抽了,连忙再吸两口烟提提神。穿上衣物将硬挺的男具塞了进去,边说:「听说十七爷还带着她入了南纪港?」南纪港占了贸易百分之七十,就连三爷进去还得通传一声,这可不像话啊。
他们压根不觉得商悦会想要逃跑,只是这一动作让人想入非非,不是床伴而是情人?
那女孩儿在床上得有多销魂?令不近女色的十七爷离了她不行。
在场的人对於那个女孩儿更是好奇了,十年来也出了个初澜,能安排十七爷身边伺候的人,现在那女孩儿虽无实权,但看得多,听得多,还不能有两三件十七爷的秘密在手中?
「那女孩儿也是艳楼出来的。」某人一句话,众人更加兴致勃勃了。
十七爷对於非法勾当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盛市背後本就肮脏,要连根拔起肯定会牺牲许多旧有势力的利益,十七爷当家之後也只是游走在法律与道德边缘,对於背後的小动作当作没看见。
踩上艳楼的次数两手都数得过来,现在带走了个女孩儿,这代表有机会放松这行的限制?自古以来赚女人的脸皮钱总是有人买单,只是因为十七爷的关系,导致艳楼虽然在内行人里面认可是一把手,但一般人可不知道这装修低调的大楼是做女人生意的。他们也是要吃饭的,看上面人脸色赚钱实在憋得慌,也枉费他们抓了这麽多标致的女孩儿。
「下次见面跟三爷提提,他老人家肯定理解我们。」某个男人吐了口气,做女人生意还这麽憋屈,再这样下去他们就失业了。
有听过拐卖女人还失业的吗?
商悦偷看了一眼大圆桌两侧正高声争吵的男人们,他们已经吵半个小时了,话越说越粗,手指都要顶到对方鼻子上了,抱着她的男人却无动於衷,靠在自个儿肩膀上的脑袋,绵长的呼吸声让商悦怀疑十七爷……不会是睡着了吧?
「十七爷。」她轻声叫,男人没反应,她又唤了一声,听见男人嗯了一声,颈後一片湿热,脸微红的赶紧转移注意力:「他们还要吵多久?」
「腻了?」
「不是要去流光的吗……」
整间会议室没人发现两人的异状,依旧吵得口沫横飞,只有商悦自己知道,顾衍光正犯起床气,边啄吻她的後背,脖子,大手还揉着左边胸口,慢慢地回神。
「唔。」大手慢慢的揉,偶尔隔着衣料轻刷过乳尖,感觉到小身子轻轻地颤抖,直到商悦终於忍不住一声闷吟,头发有些凌乱的大头才抬起来,金黑色眼眸淡然地看着会议室的所有人。
一阵阵拔凉的温度,让那些男人停下了争吵,看向一身黑劲西装的顾衍光,闲适安然的靠坐,一双大手安份地放在女孩儿身上。奇怪的是,他怀里的女孩儿脸红扑扑的,眼睛也没像刚开始不停在他们之间转动,低下头露出脆弱的颈子,上面一个个红印子新鲜又清楚。
……他们真不识时务!
某个大老起身笑呵呵的说:「看来大家还需要磨合一下,不如我们回去讨论讨论,过两天再给十七爷汇报。」
「嗯。」
转眼间满室的纷乱弭平,商悦推着胸前的大手,咕哝不满:「一定要亲在那种地方吗……」
至今顾衍光从没让她上床,平常也只是用那鹰一样的眼睛看着她脸红心跳,反而在工作的时候,像抱宠物把她抱在怀里把玩,一会儿捏大腿一会儿捏胸乳的……弄得她不住扭动,可即使明显感受腰後的热度,顾衍光仍是一片淡然,只是加重手的力道与唇舌肆虐的范围。
不把她亲的全身发软肯定不会结束会议的奇怪举动,令商悦敢怒不敢言。
可这行为默默证实了外头对於顾衍光另眼相看商悦的传闻,更加不敢往顾衍光怀里多看一眼。商悦不知道外头的风闻,顾衍光也不会无聊的八卦,他只是在让商悦接受他的存在。
为何对商悦另眼相看?三爷曾经问过他。
他自然不会多费唇舌,只是淡淡看他一眼,用渗人的目光让三爷哈哈笑说其实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後,脑中又浮现今早在书房盘腿坐着看书的商悦。
有兴趣又怎麽了?他如果想要,自有让她死心蹋地的方法,只是商悦不是他的手下,没有那些拐弯的心思,也没有狠辣的手段,她乾乾净净的身子,惶惑澄澈的双眼不是他这个世界会有的,那次在艳楼瞧见她被人观看的时候,心里涌起了一丝焦躁。
他竟然对素不相识的女人想要占有?
像在场每个男人一样,目光放肆地逡巡她白皙娇嫩的身子,有些淤青与擦伤,肮脏凌乱的脸被长发盖住,因为移动而露出的泪眼里还有一丝倔强,瞧见之後焦躁更多,不耐地起身离开,无视身後一干人的寂静与惶恐。
再次看见她时丝毫没有自怜自艾,打量了他们几眼就不感兴趣的跟自个玩,k是什麽手段他如何不知道,是不是女人一看就知,身上稀少的布料也没令她不自在,反而是他不自在到焦躁。手下们虽然对她的出现毫无兴趣,但那些情欲的目光又再度把他的情绪勾了起来。
所以他把人叫到身边来,忍不住吻了她,属於处女的馨香萦绕鼻端,这是他第一次想要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