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弃说:“当时我进入货车,就被锁链吊起来了,可能是云朵关掉了监控。她关监控大概是为了自己拍摄素材,将来卖给查德满再多赚一笔。”
“查德满的货车里道具齐全,以前拍摄的监控说不定也是好素材,云朵难道不会感兴趣么?”迈克警官诱导了一句。
“据我所知云朵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不可能懂什么高端技术。关监控容易,在查德满眼皮底下偷监控内容这种事,估计她也没胆子做啊。”
查德满想了一下云朵的背景资料以及几次接触时的小市民表现,觉得凌弃说的也有道理,转而问起其他内容:“在你与查德满接触的过程中,是否听他提起了什么有关那个杀人案的线索?比如说上一个在那车里的人,诸如此类?”
“他并没有提起任何其他人,只兴致勃勃介绍了用虫兽脊骨做的鞭子,他好像很喜欢那根鞭子。后来,我神智就不太清醒了。迈克警官,我这边还在看主人的比赛直播,到了关键时刻。您还有其他问题么?如果不是特别着急,能否等这一场比赛之后再联系?”
“哦,对不起,打扰了。”迈克挂断了视讯,却因为凌弃刚刚提起了虫兽脊骨做的鞭子猛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之前搜查货车内的环境时进行了常规的物质探测,不过虫兽与常用的人造物构成不同,或许应该找到那根查德满最喜欢的鞭子,用其他方法好好再检测一遍。
凌弃不知道迈克是否听懂了他的暗示,不过其实现在迈克的思路已经很缜密了,如果云朵真的是酷爱那种另类行为表演的人,说不定还真的会趁机拷贝监控里的素材。可惜云朵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啊。刚才只是视讯远程通话,凌弃也无法用精神力窥测迈克的想法,只能从言辞中推测,之前冰冻星地穴酒店豪车藏尸案估计还是没有进展。那个虫兽脊骨制作的鞭子上如果也查不到什么,那大概查德满真是清白的?
当然也可能是查德满的手段很高明,毕竟凌弃当时亲眼进到货车内看了,那里不只有各种刑具,还安装了高科技的清理设备,是那种一键控制整个车厢全方位无死角的消杀,去除污渍效果极强。如果那里真是杀人的第一现场,早就被清理干净不可能留下被害人的血迹、毛发或其他外来的灰尘颗粒。甚至只要查德满想,用某种化学药剂直接将被害人毁尸灭迹都轻松无比,何苦留下尸体在自己的豪车内呢?
那么如果真是查德满在星合会的人授意下杀人害命,会不会就是故意让人发现被虐杀的异能者囚犯,那人曾经是污点证人,星合会死灰复燃的作案,正是嚣张的报复?
如果连查德满这样有钱有背景的人都能被星合会利用,迈克在乎的人会不会就都很危险了呢?但愿星合会的人不认为杜兰特对迈克很重要吧。
在凌弃担忧杜兰特的安危会殃及云朵的时候,赛场之中云朵此刻已经生生拽断了精神系异能者的手环。另一个雷电系异能者本身就不会格斗,为了自保收回了对秃顶大叔的雷电攻击,一顿雷鸣电闪全都招乎在了云朵身上。
云朵开了杜兰特给的那个手环进入无敌状态,雷电暂时无法伤她分毫,那个雷电异能者却平地跳起了数米高,几个起落逃开了。
云朵猜测那个雷电异能者捡到了助力鞋之类的道具。而且他逃走的时候带着手环屏蔽器及隐身装置,肉眼和屏幕上都看不到他影子。
云朵没去追他,而是先给精神系这位洗了个脑,让他坚信只是一时疏忽,精神力去对付别人,才让云朵乘虚而入。
紧接着她眼睁睁看见秃顶大叔从天上坠了下来。他失控了,不过手环上代表他的亮点还在,攻击他的很可能是看不见的那位雷电系异能者。
由于云朵是直接暴力破坏了手环,精神系异能者那个手环已经没用了。云朵趁着他出局之前,将他全身搜查了一遍,只找到了一个遥控器和一把信号木仓。
遥控器大概率是有关电网的,信号木仓呢也不能算没用。云朵向着秃顶大叔掉落的方向开了一木仓。
红色照明弹在空中炸裂。
圈外的人都能看到照明弹扩散出的光影烟雾范围内,有圈模糊的人影,随着照明弹一起坠落在地。
云朵能感应到那个雷电系异能者跌落在地,她假装是去救助秃顶大叔,路过那个雷电系异能者的时候,不经意间踩上了他的手腕。
手环和那个雷电系异能者的手腕一起碎裂。他痛的大叫出声,终于现出了身形。
云朵惊讶道:“啊,怎么这里有个人硌了我一下?”一边叫一边暗中给那个雷电系异能者也洗了洗脑,让他只记得他与队长分工,他负责对付的是风系异能者,结果不幸巧合被信号木仓打了下来。
云朵趁着主办方接人的飞行车没来之前,将雷电系异能者那双能一跳老高的鞋子扒了下来,踹到了自己包里。
再一扭头,秃顶大叔已经将自己卷在了龙卷风中,飞出去数米同时吹响了哨子。不用解释,大叔这是怕了,先跑路保命,吹哨子大概是通知队友帮忙。
手环屏幕上已经提示精神系和雷电系异能者出局了,接下来就是杜兰特这队与秃顶大叔三打二的对决了。
杜兰特也不客气,比驱虫者快了数倍出手如电直接割断了驱虫者的手环。然后将那个手环分给了山口义夫,说道:“我们用手环开保护键,冲进去对付那个秃顶大叔。”
就在这两人走到隐形电网附近准备开手环的时候,突然听见云朵大声喊:“别开手环了,我应该已经关了电网。”
山口义夫谨慎的用金属片试了试,果然,再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两人才相继安全的跨入圈内。
云朵迎着他们过来,把从雷电系异能者脚上抢的鞋子丢给杜兰特,说道:“队长穿上这双鞋,能一跳十几米高,你速度快,追上那个秃顶大叔送他出局吧,顺便帮我向他道个谢。”
片刻后秃顶大叔落地出局,杜兰特将大叔的手环抢了回来递给了云朵。
这时赛场上又只剩下了杜兰特小队的三个人。时间还剩下不到三个小时。
他们三个守在生存圈的中心点,这里摆着个折叠桌,看起来是某个参赛者自带的道具,旁边有一条溪水流经而过。
山口义夫的净水器终于派上了用出场。可惜三人没有杯具,山口义夫用异能现场捏了几个金属杯子,不追求艺术美观了,能盛水就行。
刚才精神系异能者他们藏身的那里堆放着一些补给包,大部分是空的,对云朵来说只有一包5瓶高档营养液最具有吸引力。其余不能吃的也不是药物的东西,她都完全看不上。
既然有了正经的高档营养液,她觉得身上那些虫子可以不必留着了,反正凌弃和云米应该都不喜欢虫兽口味的汁水。她现在正好也饿了,又将破壁机拿出来,开启了代言秀。
杜兰特捡起了被云朵丢在一边的那个遥控器,等着吃喝的时候随便翻看了一下,无聊之中用假眼里存的资料对照遥控器,逐渐发现了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他也懂得一些机械和电子设备制造原理,越看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他将遥控器拆开仔细检查电路设置,皱眉道:“这遥控器似乎被改装过,从电路排布看,刚才你关上了隐形电网之后,同时好像启动了别的什么东西。”
“会是什么?难道还有其他陷阱么?”
云朵回忆起精神系异能者出局时情绪好像不太对,那人虽然有失败的懊恼,却还有隐隐的庆幸。不过那个精神系大概是已经习惯掩藏想法,云朵也没有直接感受到什么具体的阴谋。现在想来还是经验少,大意了,当时应该再深究一下。
“我刚才点了点补给包的数量,没有发现热武器。刚才他们也一直没有用过热武器攻击,按道理每一个赛场都会有一两件热武器存在。危急关头他们都没用,那么会不会藏在什么地方作为后手?那个遥控器说不定与藏在哪里的机关有关?”山口义夫皱眉,伸开手臂,扩大对金属物的感知。
可惜环境内金属元素含量都很高,与其他赛场不同。如果附近都是土或木头,金属系异能可以轻松探测到金属异物辨别埋藏在什么地方的危险机关。但现在,山口义夫一时还没有头绪,异能也有耗尽的迹象。
“保险起见,我们将所有不是我们自己带来的东西,都扔到100米范围外吧?”杜兰特提了个笨办法。
包括简易小桌子在内、还有一大堆空的补给包,甚至是之前从那另两个异能者身上搜刮到的道具,比如助力鞋子、手环屏蔽装置、隐身装置等等东西,万一被改装了奇怪的危险物品到时候反而因小失大,只能忍痛全都扔到了最终生存圈之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眼看着比赛进入最后十分钟倒计时。
云朵谨慎的建议道:“我们现在每人多一个手环,我觉得还是开保护键进入‘无敌’状态吧。反正手环这东西带出去也没用,最后十分钟无敌自保,用了也不可惜了。”
幸亏有了云朵这句提醒。在比赛结束前最后一分钟,他们所在的生存圈以中点为核心突然发生了爆炸。爆炸牵动了埋在地下呈辐射状向四周的毒气弹,浓黑的烟淹没了生存圈最后的范围,如果只是戴了口罩未必能躲得过去。
看来遥控器关闭隐形电网的同时就启动了这个暗藏的爆炸.物及毒气.弹装置。精神系异能者他们设置的陷阱真是够毒辣的,一直隐蔽到了最后一分钟才爆发。
这个时候即将取胜的人精神最为麻痹,措不及防之下很可能全都中招。还好杜兰特他们人手一个多余的手环,否则这一场铁石星赛场就是要全灭的节奏了。
比赛结束,杜兰特和山口义夫都是心有余悸,连接受采访的时候杜兰特都没有了前两场那种洋洋得意的自吹。这一场从开局遇到另一个速度系异能者的时候就已经很惊险,若不是石头虫兽滚走扭转了局势,说不定他们三个早就出局。一直到最后,他们若是没有足够的手环保护也肯定被暗算。
事后杜兰特感慨道:“这次多亏了云朵提醒。”
山口义夫却在感谢之后,暗中升起了几分疑虑。云朵刚才是怎么搞定精神系异能者的?信号木仓是怎么那么巧打中了隐身中的雷电系异能者?到最后云朵又是怎么察觉到有危险的?不过好像是杜兰特发现了遥控器不对劲。那么之前那些都是云朵的运气么?她捡不到补给包,原来是运气都留在了真正危险的时候了么?
早听说有一种异能者能帮人改变气运,甚至借走别人的好运气,难道穷困潦倒的云朵能有那样的好朋友,进入赛场前得到了运气加持?不过那种异能者一般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而且这种借运的具体原理至今也没有科学家研究明白,说不定是有不可逆的反噬作用,没大事不会有人随便去尝试什么。
出了赛场,山口义夫就戴上了防窥测项链,云朵虽然怀疑经验丰富的山口义夫可能察觉了她有其他异能,不过现在山口义夫不问不提,她也看不出不敢乱问。
她集中精力先拍了杜兰特一顿马屁,果然二十万的奖金,杜兰特明面上只拿六万,转手又都给了云朵。云朵这场比赛除了破壁机代言费十五万,还得了十三万的竞赛奖金,一共收入二十八万。有了这笔钱,短期内开房住店买船票,外加吃喝上应该都不会发愁了。
今天代言费的钱就能到账。她记得刚入住酒店的时候,前台放了个幼儿乐园的介绍广告,那个乐园就在酒店旁边,收费进入的。费用虽然不高,可当时云米懂事的并没有缠着他们要去玩。
回到酒店房间,云朵问道:“云米,你知道什么是幼儿乐园么?”
“当然知道,我不想去。”云米大概是随便瞄了一眼云朵的想法,先行表态。
“为什么呢?有适合你的年龄和身材的游乐设施,这种地方在监狱里和荒凉星可没有呢。”云朵诱惑他。
云米嘟着嘴说:“有那个时间和钱,不如给我买一些付费的学习书籍。我列了个单子,妈妈你看一下,合计费用不到一万块。你给我的授权消费就能覆盖。”
“我……好吧,你随便买吧,我不看了。”云朵屈服了。对于大脑发育超前的云米而言,或许幼儿乐园太低幼,真的没有什么吸引力。他更希望抓紧时间吸收更多的知识。
云朵看见云米脑子里想:真正想去幼儿乐园的不会是妈妈吧?唉,这就是知母莫若子?
凌弃显然也看到了云米的想法,唇角浮起一丝微笑,而后特意在脑子里告诉云朵:其实我也这样想。
云朵羞愧的赶紧设了个精神力屏蔽,才敢自我陶醉的想她在末世前什么儿童乐园没去过,有什么稀奇的,星际时代的幼儿乐园不就是多了点高科技的vr设备么?她不去就不去,去了也只能干看着,没有一样她能自己玩的。
那还不如去逛街,现在自己也赚了这么多钱了,该给孩子和孩子他爹添点正经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了。她是不是还可以看看有没有女性温柔气质打扮的衣服?化妆品护肤品什么的也该用上了,自己现在这皮肤比末世万人迷外表差了太多,也不知道现在开始养护还来得及么。可惜自己的头发尚需要坚持留几个月,头发长了再穿个裙子之类的……
“爸爸,妈妈是不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云米看不到妈妈在想什么了。
凌弃试了一下果然他也暂时无法突破云朵的精神力屏蔽,看来她对精神力的掌控已经进步了。不过她表情那么古怪,又想什么呢?
云朵喝了一瓶异能者专用营养液,又将捡来的五瓶高级营养液显摆了一下,归入了这几天积攒下来的各种吃吃喝喝物资。看着几大包吃的东西,云朵心里踏实了许多。说好明天去吃酒店的自助早餐,先一步去洗了澡,没顾上聊天,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就睡着了。
“爸爸,幼儿乐园真的好玩么?”云米其实刚才有点心动,不过他不敢提太多的要求,相对于收费的书籍,他觉得其他的都可以排在后面,“如果我一下子说太多要求,妈妈会不会不高兴呢?”
“你妈妈呢对你一直很温柔,你的要求,只要你提出来,她大约都会同意。”凌弃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又很认真的说,“爸爸也没去过幼儿乐园呢。”
云米一脸不相信,他才不要爸爸这样安慰他,于是说道:“爸爸也不是出生在监狱里的,怎么可能没去过幼儿乐园,一定是爸爸想不起来了。”
凌弃藏起了悲伤之色,脑海中也不露端倪,脸上微微一笑:“是啊,是爸爸忘了,云米是乖宝宝,爸爸带你洗澡一起睡觉啊?”
“好的。”
临睡觉的时候云米觉得自己好像又忘了点什么事情,刚才洗澡的时候,他看到了爸爸身上那些伤,虽然有了一定的好转,但是一些青肿并没有完全消失。他依稀记得在冰冻星上,自己给爸爸涂药的时候,他帮爸爸揉一揉,伤就会消失的。
伤口怎么会凭空消失呢?他又不是治愈力异能者,他没有异能。能偷偷看到爸爸妈妈的想法,是因为他们让他看到的。对,一定就是这样。
云朵睡到半夜,睁眼去卫生间,结果发现凌弃居然没睡,正用云米的光脑不知道鼓捣什么。他见云朵起夜上厕所,没有关电脑假装掩饰,而是大大方方继续自己的工作。
云朵去完卫生间,轻声问道:“干什么了?睡不着么?”
“嗯。你的画店访问量过四位数了,又有几个顾客咨询买画。我看了达拉姆在他的社交账号上发了你的网店链接。我正好解答一下大家的咨询,刚才又卖出去了几百张画。”
虽然电子版阅后即焚每张画就几块钱,不过聚沙成塔积少成多,将来客户一旦上瘾,持续购买产生的后续稳定收益不容小觑。
“我顺便编了一个小程序,以后你只要有新的画,丢进去自动能做成阅后自焚模式,再按需自动发货,另外设计了ai自动回答常规咨询问题,自动生成订单收费。到时候按需发货,我们不在线的时候也能正常卖货。”凌弃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云朵心疼道:“那些事白天做也行,大半夜不睡觉对身体不好。”
“睡不着。”
“那你也看看我的画?”云朵打趣了一句。
凌弃说:“其实我刚才睡着了一会儿,做了个噩梦,比较阴暗血腥,所以睡不着了。”
云朵好奇:“难道你最近看了什么恐怖故事?还有什么能吓到你的事?”
凌弃说:“所以我也有点困惑,梦里我是一个小孩子的视角,感同身受,就好像那是我童年经历的一样,有点害怕。”
“你不是被洗脑了么,应该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了吧?你梦到什么了?快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分析分析,或者只是倾听一下。有些事一个人憋在心里,也会生病呢。”云朵好心好意的提议。
“你真想听?万一听了你睡不着了呢?”
“我怎么可能睡不着?我也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你别怪我不专心。”
“好,那云米放你床上睡。”
“好。”
凌弃于是关了光脑,将云米又挪到了云朵身边,自己独占一张床,躺成了一个大字,轻嘘一口气说道:“还是一个人睡一张床舒服啊。”
云朵忽然有了一种被骗上当的感觉。
“别那么盯着我看,我这就讲。
其实吧,我梦见一个被星盗掳走的孤儿,我就是以那个孤儿的视角看的。几十年前人类星域边缘地带星盗很猖獗的,他们到处烧杀抢掠,抓走一些孩子和女人做奴隶,平时逼迫他们干苦力,缺钱了就卖他们的血液和器官。
男孩子如果幸运的长大,身体不是特别残缺,装上个异化肢体还能继续当星盗。女孩和女人最可怜,漂亮的会受到侮辱,长的难看的也会沦为生育机器,生出更多小奴隶。那个孩子大概只有五六岁,一直住在一个笼子里。因为有自愈力异能,血型适配度很高,星盗就将那个孩子当血库、储备粮食和出气筒。反正割了肉还能长出来,给点吃的就死不了。
直到有一支正规军的舰队剿灭了那窝星盗,孩子才被救出,回到正常的文明社会。那时他才知道小孩子原来都是穿衣服的,不是住在笼子里而是睡在屋里的床上,饭可以每天吃……然后我就醒了。”
讲到这里,凌弃不再说话。
云朵也没敢继续问为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聊这个话题。几十年前星盗横行边缘地带,那些残忍的恶行至今仍能从一些媒体报道和文学资料里窥见,九年义务教育的教科书中也有这段记载。后来在人类控制的星域内正规军开始了巡回值守,那时有一支著名的部队,番号是第十一舰队,曾经剿灭了不少星盗,解救了大量被星盗囚禁奴役的人口。如果没有正规军做的那些事,像荒凉星这种地方或许早就沦为了星盗控制的区域,平民被变成奴隶,生存会更加艰难。
两人就这样各自躺着,不知道最后凌弃是否睡着了,反正云朵思绪万千,根本睡不着了。
她深切怀疑这不是凌弃的梦,很可能就是凌弃经历过的真实的童年记忆,那实在太可怜了。凌弃是被解救的孤儿,那是谁收养了他?他那些惊人的本领肯定不是在黑森系星际监狱里能学到的,军用机甲的知识、维修达人、精通编程和各种高精尖技术,说不定他以前是军方的人?又或者他并没有被解救,他只是个杀人越货的星盗,被逮捕后判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