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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阿尔曼是阿尔曼家族之中与现任家主卡修斯亲缘关系很近的年轻一代。怎么说呢,卡修斯的亲弟弟是大卫的父亲,如果卡修斯没有儿子,等百年之后,按照宪法规定的血缘关系去分配家产,大卫甚至有机会可以排在第三顺位继承家业。

但现任家主卡修斯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那四个孩子之中有三个都是s级异能,而大卫只是一个a级精神系异能者。

在越来越看中实力的阿尔曼家族,s级异能的旁支都会受到重用崭露头角一步登天,大量的a级就算血缘与现任家主更近,一辈子也只能是附庸,那些b级或没有异能的人更是如此。比如大卫记得他还有个堂叔叫查德满,因为没有异能,混到现在早已被排挤出了家族的权力层,只能是游走在首都星圈外帮着看顾家族的一些小生意。

大卫少年时也有满腔抱负,对军事的热爱让他另辟蹊径,高分考入了首都星第一军校,毕业的时候加入了第一舰队。只可惜他并不是机甲战斗系,也没有足够强的精神力去驾驭大型机甲,他学的是军事理论,虽然去过前线,不过在部队中一直是担任参谋类的副官。

后来在一次与虫族的战斗中负伤,大卫的双腿截肢换成了假腿,转岗到了军部后方依然是文职。没事就是在后方军事基地里整整材料,为新入伍的战士做一下基础的培训。如果他当初没选择入伍而是依照阿尔曼家族的传统从政,说不定此时已经在官僚系统内身居高位。他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太草率鲁莽,以至于如今郁郁不得志。

阿尔曼家族在军方的势力一直不如政界影响力高,过往十几年军衔最高的一位s级异能者在第十一舰队服役,结果五年前整个舰队湮灭,那位也尸骨无存。

大卫当初在第一舰队,资质平平混的不算太好,因伤立了战功,才能在军界立足。家族为了保他在军界的安稳,多少还是给了一些资源扶助。如果大卫不犯错,慢慢熬着,说不定到退休前能混到少校的军衔。

今次,他被临时安排了一个评审任务,要乘飞船去往天马星系的末日星出差。暂时脱离了基地里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他的心情略有一点好转。可是当他打开公文资料,并对照家族私下里给他安排的任务后,不禁又有点犯难。

大卫的公派任务是去当面评审一个申请延长假释期的犯人。

按道理来说一般假释期犯人的事情都是警察系统内的人管,根本无需惊动军部。这一次的犯人却有点特殊,该犯人在黑森系星际监狱服刑,刑期二百年,因着合作育儿才申请到假释期,但在押条款中有特殊规定,对他减刑、延长假释期等申请都必须经过军部的人点头同意才行。

这真是极为少见的条款。大卫虽然不明白军部为何如此重视一个刑期二百年的犯人,但是阿尔曼家族看起来很重视这事。甚至是动用了非正常流程,特意安排他去出这趟公差。

家族私下里交给他的任务是趁着评审的机会,对那个犯人进行暴力拷问,至于问题随便问,犯人怎么答都说不对,进而就有借口加大刑训力度,甚至不限于肉.体和精神上的摧残。目标是逼迫该犯人在评审过程中出现精神不稳定、过激言辞或者明显反抗、任何不安分的表现,从而无法通过评审。

大卫猜测这犯人一定是得罪过阿尔曼家族,自己不过是家族里派去跑腿的打手,唯一要动脑子的就是编一些听起来靠谱的审讯问题。另外听说评审时除了他之外,还有警察系统里一个评委在场,那人不知道是否已经被提前收买过。万一那个警察揭露他无故刁难犯人的事情,可能会惹麻烦。

大卫就此疑问谨慎的向家族中的高层请示,得到的回复是不用理会另一个评委。并且在评审当日的影像及文字记录都会有人处理干净,绝对不会影响大卫的前途。有这个承诺就足够了,大卫如今已经习惯听从家族的安排,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犯错,让家族觉得他还有点用处,从而安稳到老。

星际求生初级阶段赛第五场是在天马星系内的末日星举行。

末日星是最近五年才开发出来的一个乐园类的旅游星球,本身的资源开采的差不多了,星球表面斑驳坑洼,曾经热闹的矿场和加工厂人去楼空,但是当地政府成功招来了阿尔曼家族的投资,将整个星球建设成为了一个超级大乐园。

五年的快速开发,阿尔曼家族精英带来的纯熟的商业运作,各种资源的导入倾斜如今让这个星球死灰复燃,转型为旅游目的地已经初见成效。星球上各种废弃的矿坑变成了各式各样的乐园,总体的主题是各种末日场景的重现,便是酒店的风格也与正常的文明世界不同,充满了颓废的色调与复古的朋克风。

这是末日星转型后第一次入选星际求生竞赛的赛场,相应的赛场条件在历届比赛中完全没出现过,据说里面还会投放区别于原始虫兽的危险物种,模拟地球文明时期的末世景象。这让云朵不免想起了当初她常识考试时遇到的那些考题,那几道题里描述的变异怪兽的特征,她都是按照末世见过的真实情况答的,并且答对了。

末日星赛场会不会是对星际时代之前的末世进行了完美的复刻?

除了赛场是全新的,初级阶段赛的第五场还是混合赛场,就是a组与b组混合,一共60名左右的参赛者。

云朵他们这边就是b组,异能等级最高b级的人与普通人一起经历了前四场,剩下的不足30人,因为有的赛区出现过团灭的情况,而有的赛区会有整队五人胜出,加加减减凑了28人。

另外还有a级及更高级的异能者参赛的a组,他们经历了前四场,目前剩下的只有26人。

第五场是初级阶段赛的最后一场,规则是b组参赛者先进入赛场,两小时后是a组进入。除了上述区别,其他与前四场基本一样。比赛时长依然是十二小时,补给包也依然只有30个,生存圈的位置随机出现,最后缩小为直径100米的一个小圈,出圈的立刻判定出局。

先进入赛场的参赛者显然有更多的优势,可以更从容的搜索补给包、找到地方隐蔽、或设置陷阱,等着后入场的a组人员进入时,有更多机会进行围攻猎杀。

事实上b级异能如果运用得当,捡到了厉害的武器,对付a级异能者也不是难事。毕竟异能有很多种是没有攻击力的,比如治愈力和自愈力这种就算达到了a级,自己身手不敏锐甚至还不如普通人,反而会成为第一波优先被袭击的对象。

另外,赛场内手环颜色只区分异能者和非异能者,至于异能者是什么等级什么异能,都要靠参赛者自行去了解。

为了知己知彼,许多参赛者抓紧各种时间去查阅之前那些赛场的直播录影,了解将要面对的其他参赛者都是什么异能,有什么长处优势,有没有弱点。

想当初山口义夫能以b级异能在第五场中活到最后取得胜出,运气的成份也是有的。那一场a级异能者有两个势均力敌的强队,每个队都是组满了5个异能者,那两队上来就开干,火拼的厉害。而山口义夫这边的杂牌队伍里还有普通人,不过占了先入场两小时的先机,捡到了厉害的武器,找到了隐匿之处,又因为当时的场地适合金属系异能者,天时地利人和才苟到最后。

如果山口义夫的队友最后不是恶念丛生的要害人被反杀,山口义夫可能也不会成为唯一单人五连胜胜出者,而是常规的团队胜出。

正是有了山口义夫的成功榜样在前,今年参加比赛的b级异能者甚至普通人都并非全无自信。他们小心翼翼谋划,研究那些异能者,花费更多的精力了解新的赛场特色。或许他们今年就能成为类似山口义夫这样的幸运儿呢?

云朵过目不忘,研究起其他参赛者可谓是轻松无比,至少见面看脸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异能,格斗能力如何,她有几分把握能否直接送对方出局。在别的参赛者还在反复记忆资料的时候,云朵腾出了更多精力,又开始琢磨起来代言产品选啥。

第五场很关键,不只是对手档次大幅提升,还可能面临山口义夫对杜兰特的算计。如果山口义夫和杜兰特两个在她面前起了冲突,云朵肯定会毫不犹豫去帮杜兰特。她做不到置身事外,也看不得杜兰特被人暗害。

所以,机械手臂内层那个鞭子,云朵也偷偷的练了起来,只为将来不时之需,自保也能保护一下杜兰特。

在到达末日星后,入住酒店的时候,云朵并没有主动更改房间变成标间,而是默认了主办方给安排的大床房。

云米好奇的问道:“妈妈为什么不选标间了?”

云朵脸一红不说话。

凌弃则解释道:“妈妈自然有她的考虑。”

云米说:“最近爸爸妈妈每天晚上都好奇怪,总是很早就哄我睡觉。我半夜醒来还发现过你们两个挤在一张床上,你们是不是在背着我研究什么?”

云朵心说,云米半夜真的醒过么?她怎么没发现。至于她和凌弃两个人在一张床上研究什么,她还真不好意思对云米讲。还不是凌弃这个说什么一个安全.套不够用的高手,其实居然是初哥,完全没实战经验。那天晚上,她一试之下才发现对方还不如她的理论知识储备的多。

而且在男女之事上,凌弃也有一点奇怪,很没有安全感又特别喜欢被她压在下面,被动的承受着她的摆弄。比如她将他的双手大力的按在床头,以异能牢牢控制住,他的身体会格外的兴奋。有一次她邪恶的拿出在第三场比赛时缴获的长绳子,将凌弃的手腕牢牢捆在床头,他竟然也不反对。任由她腾出手能更好的压制他身体其他部分,将他欺负到出声讨饶。

他们两人都知道这不是正常传统的方式,不过两人都沉溺其中难以自拔。成人游戏真的很好玩,尤其初尝的时候,各种新鲜刺激。

所以入住末日星的酒店,两人心有灵犀的决定还是选大床房吧。晚上等云米睡着了就将他放到婴儿提篮里。标间的床太窄,很多姿势不好试,一张宽敞的大床,能让娱乐的场地更大一些。

云朵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她与凌弃的关系。原本是合作育儿,各自守身如玉,算不算是他先引诱她,还是她早就蠢蠢欲动,顺势成就了好事?她趁着情动时,拥着凌弃,试图提起正式男女朋友交往的念头,却被他主动转开了话题。

所以他们两人只是pao友么?

或者是,凌弃坚持认为的那种主从关系。她是主,他是从。她需要,他就满足她。她不想要,他就会安静的在边上待着。予取予求,逆来顺受?他甚至主动追求那种被控制被支配的感受。

这是真实的他么?还是监狱里的洗脑与奴化,终究潜移默化的影响了他的思想与心智?他对她的迎合与顺从,是他自愿,还是一种早就被印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这让云朵想到了地球上的蜂王和蚁后,每一座巢穴中只有唯一一只能产卵的雌性,雌性的体型格外庞大,与巢穴中其他的同类完全不同。所有的雄性都心甘情愿为其服务,从生到死绝对的臣服。

凌弃感知到了她的困惑,眼神迷茫的在脑海中回答:虫族也是那样的社会形态。每一艘巨型战舰上只有一个女王,由几万虫族守护。女王的体型硕大,寿命极长可能超过五百年,战舰上的所有虫族几乎都是她的孩子。

偶尔有一些外来者,是别的战舰上的雄虫,他们去拜访女王的唯一目的就是交.配。具备繁殖能力的雄虫寿命极其短暂,从出生到长大可以交.配,最多只能活二十年。与女王交.配的雄虫都是被女王用精神力绝对控制着,如同祭品一样,大多数用完就吃掉了,少数迷恋一时能多活几年。其余的虫族都是没有生育能力没有性别的工兵与战士。

云朵好奇的在脑海中发问: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凌弃说:我曾经被虫族俘虏审讯,不知为什么能感知到虫族的思想,刚才那些内容好像是被谁塞入我脑海中的根深蒂固的记忆。高等虫族全是精神力交流,理论上人类不借助仪器是不可能主动感知到虫族的想法。所以那些也可能只是我的幻觉,或者我已经被虫族改造过也说不定……如果因此给你带来困扰,我只能说抱歉。要不你找其他的男人试试,我目前只能提供这种“另类”的服务。

“另类”的服务其实云朵很喜欢的,只要是凌弃,怎样她都喜欢。所以说,她也不正常么?她赶紧转开话题,问正经的:在冰冻星你有一次陷入噩梦,是梦到了被虫族俘虏的事情么?

凌弃轻轻点点头,却没有再用精神力说什么,似乎并不愿意回忆起那些伤痛的过往。他将自己的思想封闭起来,抱起云米,先一步进入客房之内。

“云米乖,今天也要早早睡觉。想让妈妈还是让爸爸给你洗澡?”云朵柔声勾搭儿子,给云米洗澡其实也是很有趣的工作呢,儿子的小身体白嫩嫩的,有的时候动作笨笨的,站不稳还要妈妈扶着,这才像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呢。

云米看了看貌似温柔的妈妈,抵抗住了对方的精神力诱惑,坚持说道:“我今天要和爸爸洗澡,好几天没和爸爸一起洗澡了。”

第五场开始之前有完整的三天时间供所有参赛者进行调整训练。训练馆非常大,能容纳百人,设施齐全。

云朵晚上睡觉前去看过,本想着第二天一早就喊上队友一起去训练,谁知深夜接到了通知,让明天一早与凌弃去附近的警局。申请延长假释期的评审团过来了,明天上午进行评估。如果通过了面对面的评审没什么问题,再走线上的一些审批流程,凌弃的假释期就可以延长至少六个月。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呢。

另外吉姆也给云朵发了邀请,说末日星上有光美酒吧,新店开张,地下拳赛也很受欢迎。希望云朵能带着凌弃惠顾,就算不参赛,押注赚一笔也行。云朵目前账上有钱,又可以用精神力异能提前探听一些消息,玩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第二天,将云米送到儿童托管中心,云朵豪气的叫了一辆小型服务飞行专车载着凌弃去了末日星的警局。费用不便宜,却不必挤公共交通,避免了普通民众对戴着项环的凌弃的歧视。

进入到警局之内,居然是迈克警官接待的云朵。

“迈克警官,你怎么在这里?”

迈克笑道:“这有什么奇怪,我本来就是天马星系的警官,末日星这边是我分管的片区。听说你们要来,我就特意看看。毕竟你和凌弃也为我的案子提供过不少情报。”

迈克其实并没有说实话,他是一直关注着云朵上报的申请审批进度,看到评审委员们会在今天来末日星对凌弃进行评估,所以特意赶来凑热闹的。对于凌弃,迈克并不是完全的信任。毕竟星合会那个擅长蛊惑人心的前任会长一直关在黑森系星际监狱,凌弃也承认认识几个小头目。

另外让迈克有点不解的是这次来的两位评审。监狱系统内部的倒是比较寻常的心理医生,而军方那边派来的居然是一个姓阿尔曼的a级精神系异能者。

在冰冻星豪车藏尸案涉案的查德满也是姓阿尔曼的,这个大卫来势汹汹,莫非是为了给查德满洗白,想趁机威逼利诱让凌弃做一些利于查德满的虚假口供么?

但是铁证如山,查德满的货车中那根虫兽脊骨制成的鞭子上提取出了被害者的血液样本,查德满目前只能依赖律师和其他不在场证明为自己辩护,寻找证据证明鞭子是别人偷偷拿走使用,或者那个只有他指纹能打开的货车曾经被其他人非法入侵,才会留下了被害人的血迹。上述证据都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云朵被请到了温馨的会客室内,填写一些常规的表格,然后就是等着凌弃那边的评审。据说这种面对面的评审需要至少两个小时,还会有精神系异能者对凌弃进行各种深层次评估。

与云朵的放松惬意不同,被带入审讯室的凌弃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今天的评审似乎与他所知的有较大的差异。

两位评审员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摊开光脑似乎在看什么资料。但是桌子对面没有犯人坐的椅子,甚至那种有手铐禁锢的审讯椅也没有。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金发男人在凌弃被带进来的时候冷冷吩咐:“把犯人衣服脱了,手脚都拷上。”

房间内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干警,戴着手套,腰间别着手铐、可通电的警棍,听到命令,面无表情的来到凌弃左右。

凌弃不想被这两人碰,以最快的速度自己脱了上衣以及鞋袜,赤脚站在原地。

金发评审员不满道:“长裤也脱了,你们两个检查一下他有没有什么夹带。”

在监狱里经常会面对类似的临时检查,有时连内裤都不让穿、还有肛检。凌弃面墙站好,背对着两位评审,只穿了内裤被那两个人仔细搜索了一遍。紧接着,他的手被反铐在了身后,脚腕上也锁了手铐。

手铐的环直径并不大,男人的脚腕比手腕粗一些,手铐在脚腕上稍微动一下,内韧就会磨破皮。不过在场众人却无人在意这一点。

凌弃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桌签。金发评审员叫大卫阿尔曼,穿着军装是代表军方来的;而另一个面貌普通的中年人叫冯迁,穿着警服,理论上应该是个心理医生。他偷偷观察了一下,确认这两人应该都是a级精神系异能者,以他们的能力,暂时是发现不了凌弃的窥测。

大卫继续说道:“先用警棍揍一顿。别打脸,别弄死。晕了就用警棍通电击打脚心,醒了继续打。”

冯迁没说话,抬头盯了一眼审讯室内的两个摄像头。

大卫笑道:“有人善后,没事。你随意,干什么都行。”

冯迁犹豫了片刻,问道:“如果犯人精神崩溃了怎么办?”

“那就直接送回监狱。毕竟他们这种社会渣滓,还是关起来更稳妥。”大卫面上说的轻松,心中却自作聪明的想,与其问那些不靠谱的问题假装审讯,还不如直接狠揍,打怕了,让这犯人主动自愿放弃假释申请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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