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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踏水而来(1 / 1)

碧水湖畔,两拨人正站在花船旁,一时气氛剑拔弩张,花船上的船夫不知所措,时不时抬手擦擦额头的冷汗。

沈延玉看向了那个白衣女子,她确实觉得这人眼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你识得我?”

“没有,是我认错人了。”那个白衣女子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丝笑意,却有些冷。

对面那个男子也回过神来,皱眉看着沈延玉:“这位姑娘,舍妹再有不是,也不过是年幼无知,你怎能对她动手?”

他本来还对这两个女子带了些歉意,毕竟是他的妹妹出言不逊在先,可沈延玉竟然出言威胁,这他如何能忍?

沈延玉上下打量了一下蓝衫女子,没想到这个男子这种话都好意思说的出口。

都及笄了,还年幼呢?普通人家的姑娘这个年纪指不定都抱孩子了。

她冷哼一声,松开了手,那个蓝衫女子下巴有些发红了。

“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识文断字的,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令妹对我朋友恶语相向,在你看来就不算得什么了?”

那个男子一愣,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说,心下也有些理亏。但是看到他妹妹白净的脸都有红痕了,他就一阵心疼:“舍妹再有不是,你说的话也未免过分了。”

“所以呢?”沈延玉冷着眼,“所以她犯的错,一句年幼便可掩盖了?”

那男子一时也有些理亏,况且金朵朵这个兆京第一财主,确实也是不可小觑的。只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自家这个小妹就当着人家的面戳她脊梁骨了。

沈延玉见旁边那个叫阮儿的姑娘还恶狠狠地瞪着她,她冷笑一声:“若是世家贵女都如同你一般,真是叫人笑话。”

“你,你什么意思!她就是个末等商人,我骂便骂了,又如何!”阮儿到底年纪小,被她这话一噎,心里更加火大。

“末等商人?”沈延玉忽地笑了起来,笑得那几个人都不明所以。

“她金朵朵是兆京第一财主,你呢?你又算什么?离了你身份,你什么都不是。你说你瞧不起商人,你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你穷极一生都做不到她那样。”

沈延玉见她,只觉得好笑,这些生来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瞧不起别人?

“你,你这贱民,你又凭什么这样说我?”阮儿像是被她激怒了,指着她厉声娇喝。

“我不需要凭什么,就是你爹陆侍郎来了,我也是这句话。”沈延玉不急不缓地开口,双手还叠放在腰间。

阮儿一听她竟然知道自己父亲的官职,倒是愣住了。旁边的男子目光也沉了几分,这姑娘知道他们的身份,竟然还毫无惧色,看来是有些身份的人。

“在下陆南,字长意。敢问姑娘是何人?”

“我的名讳,想必旁边的这位陈姑娘应该清楚吧。”沈延玉话音一转,看向了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衣女子。

刚刚白衣女子开口那熟悉的声调,她就想起了,这可不就是五年前在太皇太后寿宴上见过的陈若琳吗?当时陈若琳还故意害她摔了一跤,摔碎了她母妃留给她的玉镯。

虽然当时给了她一些教训,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又见面了。

旁边的陈若琳看到沈延玉这样说,心里就暗骂,沈延玉这么说,不就是让自己陷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吗?

她思忖了一会儿,才勉强扯出了笑容,向沈延玉行了个礼:“五公主说笑了,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是您亲临了。”

旁边的陆氏兄妹俱是一惊,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公主。

“本公主记得,刚刚陆姑娘骂我了吧?我最近的记性也不大好,也忘了姑娘是怎么骂我的,不如再说与我听听,我也好回去反省一下。”沈延玉将手叠放在腰间,声音不急不缓。

旁边的陆长意皱了皱眉,一个是当朝的公主,一个是兆京第一财主。他自然不能和她们硬碰硬。

他立马弯腰向沈延玉道歉:“长意和舍妹不知是公主携友人游湖,冲撞了您,还请公主勿怪。”

“但是公主,您贵为皇室,行事还是留些余地的好,免得失了身份和气度,引人嘴碎。”

陆长意知道她是公主,自然忌惮几分,但是他妹妹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

“谁若嘴碎,掌嘴就是了。陆公子这样说,我倒有些好奇谁敢置喙皇室,是你,还是你妹妹,亦或是你爹陆侍郎?”沈延玉话音刚落,旁边的金朵朵压根没给陆长意开口的机会。

“唉,公主啊,您这是什么话?人家可是尊贵得很,在她眼里,皇室都是贱民了。”金朵朵甩了甩袖子,脸上带着明晃晃的讥笑。

陆长意眉头都皱出了一个川字,这个金朵朵话外有话,分明是想揪着刚刚陆阮儿骂沈延玉的事不放。

辱骂皇室可是重罪,要是沈延玉执意追究,他们恐怕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金朵朵冷哼一声,面露讥讽:“这船你们还要么?你们身份高贵,我们这些贱民可不敢抢。”

旁边的陆意之将陆阮儿挡在身后,脸色也颇有几分不善:“这花船本就该是二位的,我等自当告辞。”

说罢,他就领着着陆阮儿和陈若琳走了。

陈若琳见陆长意面色也难看,心知这是体现自己大度的机会,便柔柔地开了口:“长意哥哥,要不琳儿带你们去……”

“不必了,我突然想起有些事,今日就不便相陪了,”陆长意还没等她话说完就打断了她,又看了看旁边的陆阮儿,皱了皱眉,“你今日闯了祸,也跟我回家去。”

今日本是游湖取乐,偏偏遇上这么一档子破事,陆长意心中自然也不高兴。陆阮儿是他的妹妹,对她生不起气来,心下便对陈若琳多了几分不满。

她分明早知这是五公主,还不提点一下,这不是存心想看阮儿惹祸吗?平日里他还觉得她单纯善良,今日才发现她心思如此重。

旁边的陈若琳握紧了手,陆长意对她的态度突然转变,她当然也想到了原因,但是表面上还是笑着送他们离去。

她的目光幽幽地落到了沈延玉身上,带了一丝怨毒。都是她害的。

这边的沈延玉和金朵朵一起踏上了花船,旁边的船夫看事情总是解决了,安心地将金子一收,就上去撑船了。

青篙一点,舟已离岸。

沈延玉坐在船头,双手撑在身后,青色的衣摆铺开。

金朵朵坐到她对面,微风吹得她红衣翻飞,她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坛子酒,摆在了桌上,刚刚打开就酒香扑鼻。

金朵朵摘了帷帽,只倒了一杯酒,整个人慵懒地靠在船篷上,仰头一饮而尽。

“曲大贵这坛酒酿得不错,可惜和他爹比起来还是差远了。”金朵朵晃了晃了酒杯,颇有几分嫌弃。

沈延玉好笑地摇了摇头,估计也就她敢嫌弃曲大官人的酿酒本事了。

湖岸庭阁交接,清一色挂着绸布和红灯笼,映在水面上。湖中月儿弯弯,花船行过,揉碎了倒影。

湖上有不少花船,顺着碧水湖绕城一圈,岸边人来人往,嬉笑怒骂。

沈延玉看着对面的金朵朵,她虽然还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可眼神里还是透着落寞。

想必之前陆阮儿的话真的伤到她心里去了。沈延玉定定地看着她,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哪知道酒这么辣,刚刚还是一口灌下去的,嗓子火辣辣的,直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金朵朵见她抢了酒喝,本来还有些发懵。见她傻乎乎地一口闷,辣得眼泪花花的。金朵朵整个人就倒在了船头,一边抬手指着沈延玉,一边捂着肚子大笑。

“你是不是傻啊,哪有人像你这样喝酒的,笑死我了,你说你是不是傻?”金朵朵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沈延玉也有些羞赫,红着脸瞪着金朵朵:“我,我乐意。”

那酒初入口时只觉得火辣辣的,现在舌尖倒是有些余香,她只觉得鼻间全是酒香味,连头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金朵朵还在笑,眼里的落寞却消失了,这个公主啊,真是傻。

沈延玉觉得有些燥热,解开了帷帽就躺下了。仰头就看到船篷上立着一个长长的杆子,上面系着一个红绸花,煞是好看。

她耷拉着眼皮,忍不住高声问船夫:“船家,船篷上怎么系着红绸花啊?”

船夫在另一头划船,听到沈延玉的话仰头笑了笑:“姑娘有所不知,那是彩头。公子们都会为心爱的姑娘摘这红绸花,以表真心。红绸高高挂,郎君踏水来。”

“不过,二位是姑娘,这彩头就没用了。下次两位可以带自家的郎君来,到时候让他们摘,博个好彩头嘛。”

金朵朵啐了一口:“狗屁郎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以前那些臭男人对她的嘴脸,让她现在对天下的男人都嫌恶。

沈延玉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那红绸花就挂在半空中,下面的带子被风吹得缠在了一起。不知为何,她看着眼前就是红彤彤一片。

湖风吹过,夜色微凉,她竟然觉得有些困了。

她翻了个身,双眼半睁半闭,隐隐约约看见对岸站了个暗红色长袍的男子。

好眼熟,但是她只觉得眼皮沉重,看不清那人。

她第一次喝酒,现在那酒的后劲上来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有些醉了。

她的头一点一点的,看样子像是困极了。

她刚刚挪了挪位置,就听到船夫一声惊呼,她只觉得自己的反应慢了很多,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撞到了,整个花船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金朵朵躺在船上,船一侧翻,杯盏酒坛滚落在地,她和沈延玉也跟着翻下了船。

沈延玉的头还昏昏沉沉地,恍惚间就看到一个暗红色的身影急急地向她奔来。

落入水中时,她的头还因为醉酒而糊涂着,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个船夫之前的话:

红绸高高挂,郎君踏水来。

原来还真有人能踏水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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