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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凉亭里,身材窈窕到足可以令雄性牲口们流鼻血的女孩咬着嘴唇用力的揉捏着范思哲风衣的口子,一双很美很勾人的眸子里有几分怒意,也有几分怨恨,脚上那双限量版的gucci粉色鞋子践踏着地上的军用望远镜,几千块钱的东西踩起了一点也不心疼,她狠狠踹了几脚后,听到小树林里的呼喊声高了起来,忙弯腰捡起地上的望远镜,继续偷窥。
望远镜的镜筒只锁定了一个人,那就是在人群中势不可挡的郭凌飞,她又开始咬牙切齿,好似郭凌飞被扁成鼻青脸肿的猪头她才解恨。
小树林里,一中的人与三中的人混战到了一处,舞拳弄脚,抡刀子砍人,枯草地上尘土飞扬,刀棒乱挥,板砖横飞,林子里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善茬子,个个不缺狠劲儿。四五十人倒在地上,剩下的人扭打成了一片。
还有四个人没出手,那便是周冰、二虎、大头、凯子,此时郭凌飞势不可挡的凌厉招式震慑了二虎的人,没人敢自己找抽的凑到他身边,他扔掉手中的钢管,嘴角勾勒出一个傲然的弧度,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二虎。
十几个穿着三中校服的痞子学生挡在了二虎身前,虽然一个劲儿的向后挪动脚步,可瞪大的眼睛里不全是惧怕,还有玉石俱焚的狠厉。郭凌飞微微点头,这些人没在高中学到多少知识,倒是讲义气,现在的义气在黑道大老的眼里真不值钱,嘴上讲讲还行,不会有哪个老大为了一文不值的义气而放弃利益或是生命,黑道上的尔虞我诈并不比商界少多少,有的时候甚至更残酷更血腥。
是一帮可造之才,假以时日不能成气候,郭凌飞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停下脚步,瞧着惊慌失措的二虎,不屑的说道:“你就准备一直窝在最后边看着你这群为你挡刀子卖命的兄弟一个接一个被我打趴在地上,你这样的人还出来混还自称大哥佩吗?人不要脸未必无敌有点胆色就站到前边来,给我一次瞧得起你的机会。”
二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到了极点,旁边的大头吼叫一声,抡起开山刀冲向郭凌飞,大头在景山路这一片儿混的风生水起,为人极要面子,也重义气,在小弟面前畏首畏尾,他丢不起这个人。开山刀带起劲风,泰山压顶一般劈下,刀未落实,已被郭凌飞的右手操住了刀背,硬生生停住。
另一边,周冰也出手了,毕竟一中体育队只有三十多人,他们好勇斗狠,可不等于都有一挑几,一挑十几的能耐,周冰嘴里含着没点燃的烟,眼神冷峻,一个箭步闪电蹿出,饱经磨砺的拳头轰击在一人的肚子上,可怜的家伙双脚离地十几公分斜着飞出,还撞趴下两人,扑跌在地上后全身筛糠般抖动,连呻吟的力气都失去了。
大头那确实比常人大了一号的光头上渗出了冷汗,他用力抽动胳膊,被人家五根手指捏住的刀依旧纹丝不动的悬在空中,他曾经也凭着狠劲单挑过十来个人,手上的刀也染过不少血,他不无能,怪就怪郭凌飞变态的令人发指。
一个小混混见郭凌飞背对着他以为有机可乘,抡起钢管猛的砸向郭凌飞的后脑,这一砸不计生死,看来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边缘。郭凌飞冷笑,右腿后扫,一记蝎子摆尾踹飞了背后捅刀子的家伙。
“你你不是人我服了你想怎么收拾我随便。”大头眼中现出一抹痛苦,松开了开山刀,实力的极度悬殊使他彻底崩溃了,也彻底服了身手令人发指的郭凌飞。郭凌飞甩手把刀扔在了大头脚下,淡淡的说:“如果有怨气可以再来。”
大头看着脚下的刀,沮丧的摇头,斗志崩溃的他再也没有动手的心思。二虎瞧了瞧手中的刀,又瞧了瞧郭凌飞,瞳孔不断的收缩扩张,惧怕之中隐隐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一直没动过手的他咬了咬嘴唇,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我也服了”
厮打在一起的人渐渐分开,三中的人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以狠闻名、以混为主的他们实在不甘心输给年年生产奥林匹克冠军和高考状元这类型书呆子的一中。
小树林里的混战戏剧性的结束,郭凌飞在一道道敬畏的目光注视下潇洒离去。假山的凉亭内,美的很惊艳的女孩眼神复杂的望着渐渐模糊的背影,眸子里不仅仅是愤怒和怨恨,还有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她自己也没察觉。
她叫孙菲菲,h市黑道大老孙波的独女,她是一个喜欢把玩腻的芭比娃娃送人但不能容忍别人拥有相同芭比娃娃的女孩,天性自私且妒意浓重的女人有的时候会轰轰烈烈的爱一个人,有的时候会毒如蛇蝎的去害一个人,孙菲菲又会怎样?
“小姐要是对那小子不满我可以派几个人修理他。”在凉亭外守候的黑衣汉子垂头说话,想刻意讨好孙大小姐的他一直在凉亭外并没有看到刚才惊心动魄的打斗,他只知道有个小屁孩儿令他的大小姐很不爽,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开口了。
“收拾他我有我自己的手段,不用你们这些下人瞎操心。”孙菲菲冷着脸离去,根本没有去看点头哈腰的保镖,小姐的派头足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