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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金秋使节可谓气候伊人,也只有在北方才能真正体会到什么是秋高气爽,在距离北京四十多公里的郊区村落还能看到在田间地头劳作的身影,田地与郁郁葱葱的树木交织一起,处处显露大自然的美,大都市的浮华气息并没有沾染到这里,一条弯曲的公路穿过田地,穿过茂密的丛林,一直延伸到远处雾气朦胧的大山中。
一辆线条粗犷的悍马车在蜿蜒的公路上飞驰着,这辆悍马车的车身异常高大,车轮的轮骨达到三十五英寸,比一般越野车的轮骨足足大了一圈,这么一个特别的车轮价值过万美元,一叶落而知秋,由一个车轮就能想像到这辆悍马车的价值。
很有震撼力的重金属音乐从打开的车窗中传出,这就是曾经风靡世界的黑色金属风格,劲暴的旋律中柔和着崇拜死亡、杀戮、血腥的音乐思想,不时穿插在旋律中失真的吉他声倾泻出极具穿透力的音符。
“不错的曲子……不过没有现场的气氛渲染还是美中不足…”开车的郭凌飞抿嘴勾勒出了一条冷傲弧线,在旋律到达一个高潮时,他的脚随着音箱中迸发出的音符猛踩油门,剽悍的悍马车疯狂起来,被许多爱车人视为珍宝的路虎与这辆疯狂的悍马比起来也就成了不堪一撞的玩具。
车狂,车的主人更狂。
不少在田间劳作的人直起腰望着飞速远去的“大块头”,直到车子隐于尘雾中才再弯腰,继续着单调的动作,有惊诧,却没有艳羡,淳朴的人自有淳朴的心。开车的郭凌飞享受着速度和音乐带来的双重激情,心头涌动的莫名的快感,望着前方如丝带盘绕在山峦上的道路,眼眸中现出一抹坚毅。
二十年前没有这条进山的道路,父亲带着一群血性汉子就是以远处山峦中基地为原点打下了一片大大的黑道天下,自己又是如何呢?
沉思的郭凌飞洒脱一笑,一手握方向盘,另一手摸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他深深吸了一口,惬意的眯眼。
牢牢踩下g省只是一盘棋的开始,毕竟赵铁军经营了那么多年,踩个g省不是什么难事儿,而能不能拿下整个北方就要看能不能稳稳的立于藏龙卧虎的京城,没有点大手段的人物想要在这座有着千年历史的古城混水摸鱼比登天还难。
“成则王侯…败了就从头再来,论成败不过如此,人就因该活的豪迈一点……”郭凌飞关了音乐,喃喃自语,烙着沧桑成熟的英俊面颊上没有显露出一丁点的压力,在生死间徘徊过一次后再也没有什么事儿能给冷酷的他带来压力。
盘山的道路并不是很平坦,这也是郭凌飞不选择驾驶蝙蝠跑车的原因,悍马上了盘上路再穿过气息诡异的茂密山林,山窝里的建筑就呈现在了郭凌飞的视线内,四面高墙围起来的大片土地上建有五栋大楼,有一个标准的四百米操场,还有篮球场。
不明就里的人来到这里一定会以为是一所建在山窝里的学校,而挂在大门上的牌子还写着“育英希望学校”,可又有几人知道这个学校正在培养着一群杀人机器。悍马车顺着盘山路驶进山窝,学校的两扇门自动打开,车子开进去停在了居中的大楼前。
郭凌飞开门下车,这个时候三男两女带着十几个黑衣汉子迎了上来,十几人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少主!”
“恩……废话不要说了,带我去看看你们的成果吧。”郭凌飞扫视躬着上身的三男两女,这五人全是昔年亚洲第一杀手训练出来的精英,每个人都完成过高难度的刺杀任务,杀人的技术绝对是一流的,现在他们是一群孩子的导师。
“是,少主!”
五人中间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当先带路,很老土的大黑框眼镜架在男人的鼻梁上,三十岁的男人带出了五十岁男人才有的沧桑感,不由得使人联想到老成持重的古板教书先生。
久经杀戮的郭凌飞却不会被男人的和蔼外貌所欺骗,他能从男人的一举一动中捕捉到惊鸿一现的杀气,真正能杀人于无形的杀手决不会肆意招摇,虎躯乱震,而王霸之气泛滥的总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
郭凌飞随着众人走进居中的大楼,上了三楼走进一间很宽敞的房间,四十名着装统一的孩子分两列靠着左右墙壁站立,左面是二十个男孩,右边是二十个女孩,郭凌飞的目光扫国一张张冷漠的面孔,这些孩子的年龄也就是在十二三之间。
“校长好!”四十个孩子对着戴眼镜的男人鞠躬。
“这位就是我的少主……也是你们的少主,你们这些失去亲人的孤儿没有冻死在街头,没有沦落成乞丐,能够吃饱穿暖接受良好的训练和教育完全是这位少主赐予你们的。”戴眼镜的男人指着郭凌飞介绍道,声音冷峻不带有一丝情感。
“少主好!”孩子们再次对着郭凌飞行礼。
戴眼镜的男人高声道:“把我平时告诫你们的话说给少主听!”
“我们为少主生……为少主死,少主的命令高于一切,少主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敌人!”孩子们挺着胸脯高喊。
“如果少主要让你们杀我呢?”男人冷冷问道。
“杀!”
四十个孩子异口同声的高喊,稚嫩的嗓音中蕴涵着无比的坚决。
郭凌飞眯眼,微微点头,这群孩子已经褪去了同龄人的稚嫩童真,每一张清秀的面孔都是那么的冷漠,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同年的时代,扫过孩子们的目光中多了一丁点同情,淡淡道:“让我看看他们的实力。”
戴眼镜的男人点头之后指着房间里边的套间,对着孩子们道:“里边关着一个人,他奸杀过十三个未成年的女孩,徒手杀死过四个追捅的警察,你们谁有能力在五分钟之内杀死他,向前一步。”
“我!”
四十个抬头挺胸的孩子不约而同的跨出一步,男人满意地点头,沉声道:“一号,你进去杀人,时间只有五分钟,超过五分钟即使杀死那人你也得死。”
“明白!”一个留短发的小女孩走出队列,黑黑的眼眸中不是一般孩童的天真无邪,而是一抹冰冷,她干脆利索的朝着套间的门走去。
郭凌飞淡然瞧着女孩略显瘦弱的肩背,这个社会优胜劣汰就是如此残酷,这中间没有怜悯和仁慈,一名黑衣汉搬过一把椅子,他从容的坐下,跷起二郎腿看向套间的防弹玻璃墙壁,从外边可以清楚地看到里边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