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一位大家族家主竟然方寸大乱了,被陈老爷子这么一整,何方心弦也一紧。
“老爷子你先别着急,怎么了?”
只见陈老爷子递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很显然,是被他抓成一团过。
何方连忙接过这张纸,一看,倏然间不禁一愣,卧槽?!
白纸上面有一行字,写着:陈鸿钧在我手里。
但只有这一行字,打印出来的字体,目测是三号字体,鲜红色。
很显然这是一封绑匪给的信,可是纸上的信息,却没有说清楚要求,比如需要多少赎金,在哪交易等等…
“老爷子,这是恐吓信?”
“晚辈让人去核实了,鸿钧这孩子,这孩子…哎!”
陈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叹了一声:
“下午的时候鸿钧还在总公司,有人看见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联系不上了!”
“鸿钧不是受过伤?他平时身边没有保镖?”
“有的,但是晚辈安排保护鸿钧的人…”陈老爷子呛咳了几声,“他们,他们…也不见了!”
何方顿时搞明白状况了,却又有些无法理解,陈鸿钧被人绑了,陈老爷子单独找他来干什么?
难不成网上都说他是神探,老爷子指望着他从这张纸里,推断出谁是绑匪?
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何方敛了敛神,道:“老爷子,你先别激动,这张纸是谁给你的?”
“就在院子的石桌上,一个小时前有人发现了,然后拿来给我。”
“谁?”
“执法队的一人,大宗师,这人可以相信,今晚也是他负责值夜。”
“你们这没有安装天眼系统?”
何方很诧异,这年头有钱人哪个不在家里安装天眼系统,天眼系统全方位监控家里的情况,又和奥利给部门联网,一旦发生异况,便会立马报警。
“哎…大宗师,我不相信那种玩意,总感觉有双眼盯着自己,老不舒服了。”
“…所以你们这还是人力轮流值守?”
“对…”陈老爷子懊恼道,似乎是知道天眼系统的好了。
何方很无语,讲道理,如果有天眼系统,那谁潜入院落里,并在石桌上放下了这张纸,岂不是分分钟查出来了。
何方动神想了想,陈鸿钧被绑了,但绑匪却没有提出要求,为什么?而且佛山是陈家的地盘,谁敢这样干?陡然间,他心念一转,忙问:
“会不会是那个粤西小王家干的?他们输给了之焱,气不过,就挑了陈鸿钧下手?”
陈老爷子不假思索般摇摇头:“应该不是他们,晚辈已经派人去查了,总公司那边只有鸿钧进去过的记录,但没有出去的…”
“你是说有内鬼?”
既然是在公司里面不见了,那肯定得有内鬼配合,才能避开大门的记录,以及监控的记录等等。
只见陈老爷子深深提了一口气,随之沉重地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突然,他又说:“大宗师,晚辈找您来,第一是不想惊动家里人,尤其是小焱他。第二,晚辈这段时间在做的事,您应该是清楚的吧?”
“你想将家主传给之焱?”
“对…我已经老了,真的老了,岁月不饶人,晚辈不服也不行。而且有件事,还请大宗师为晚辈做主…”
“什么?”
“一个月前,晚辈就在这房子里被人偷袭了,这人很强,晚辈险些就吃了大亏。这人的路数却没有摸清楚,但有一点晚辈很清楚,他想杀我。
这件事…晚辈也没有和家里人说,怕就怕家里人人心惶惶,所以晚辈就想小焱先回来,总之先顺利将家主位置传给小焱。
恰巧小焱又说起了您,晚辈于是就想,想请您过来坐镇。抱歉,请谅解晚辈这点小心思,您如此低调,晚辈也将计就计,并没有让别人知道您也在这。
为的正是如果偷袭晚辈的那个人又来了,只要大宗师您也在…”
何方恍然大悟,难怪这么着急催陈之焱回来,原来还有这么一个隐情。只是有些地方,他还是难以理解,便问:
“发生了这种事,不更应该让家里所有人知道,然后安装天眼系统,让家里人也保持警惕?”
“大宗师…”陈老爷子很无奈的样子,又是一叹。
这一声叹,灯光下,他确实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陈家什么情况,您也已经看见了,晚辈实在是很失败,没有让他们心在一条船上,若告诉了他们,他们更巴不得我这老头子怎么还不死。”
“…所以现在鸿钧被人绑了,你也想秘密处理?”
何方突然很同情这位老人,虽然没法完全的感同身受,但可以理解这位老爷子的无奈。
堂堂的一位大家族家主,谁人不识陈佛爷,佛山的帝王,然而在众多亲人面前却处处受制,实在是太艹蛋了。
“对,晚辈不希望这个家又乱了,也没有精力再去收拾残局,所以晚辈找您来,就是想大宗师您可否,可否给晚辈支个招?”
何方无语了,敢情说来说去,还是把我当神探了?讲道理,之前破获的三个大案,基本上都是误打误撞的好吗?
那个钟易玄纯粹就是看他不爽,锤他之前鬼知道他还是个幼女狂魔;
四植社也是锤了钟易玄,然后又跳出来一个黄胜乾,鬼知道这个组织在搞黄色;
至于最近这个特大儿童拐卖案,也是开车的路上撞见了,一拳一个李莲香,然后就破案了。
不过何方虽是心里面这么吐槽着,却还是想帮忙的,只是没有什么头绪。
这个陈鸿钧也太可怜了吧?
以前被人弄断手脚,废了一身的修为,难得儿子出息了,终于是在家族里面扬眉吐气了,却又被人绑了?
何方尝试地推理道:“老爷子,一个月前偷袭你的那个人,他既然能避开执法队,潜入你住的地方,偷袭失败后,没有引起任何骚乱就让他给跑了,是这样吗?”
见陈老爷子点了点头,何方又道:
“那这次又是避开了执法队,将这张纸留在院子的石桌上,说明这货对你们这很了解啊,如果执法队里面每个人都没有问题,那他肯定知道执法队值守,巡逻的路线,或许还知道换班的时间。
估计就是趁换班的时候偷袭了你,也是换班的时候留下了这张纸,就算外面值守的人再多,他也如入无人之境,对吗?”
“大宗师英明!之前这人偷袭晚辈,后来晚辈核实过后,的确是趁两批人交换岗位的时候动的手,所以晚辈也让他们改了换班的时间,和巡逻路线。”
英明个毛毛,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何方不接受这种马屁,顺着逻辑又推理道:
“先假设偷袭你的人,和绑了鸿钧的是同一个人,因为老爷子你厉害,想要狙你没有那么简单,第一次失败了,你也会更加警惕,第二次就更加不好得手了,所以这货就退而求其次,搞你的儿子。
而且换了时间这货又摸清楚了,很显然他要么时不时就潜伏在这里,观察执法队的情况,要么…”
何方掷地有声道:
“这货本身就是陈家的人,而且不仅能让老爷子你险些吃了大亏,还可以全身而退,那还不明显吗?老爷子你有没有想过,还是不想往那方面想,家里面有这个能耐的人,有几个?
要不要我给你举个例子,比方说,当年鸿钧在江西被袭击,和这件事有嫌疑的陈恒仁?”
“大宗师您知道鸿钧那件事?”陈老爷子怔了怔,随之连连摇头:“不可能是兄长他,也不会是他。”
何方大为不解,他觉得自己这波推理没毛病啊?
“为什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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