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辰抽了抽嘴角道:“那这条鱼是不是要叫骑士?”
闻言,时晋白大眸一亮,“弟弟你真聪明,这个名字好听!”
无言以对的陆星辰:“……”
时晋白忽然将王子抱了起来,翻了个身,小胖手扒兔毛,陆星辰有点奇怪,“你干嘛?”
“我在看王子是公的还是母的,咦,没有小丁丁,应该是母的吧?”
陆星辰翻了个大白眼,“时晋白你个臭不要脸的。”
说话的同时,陆星辰跟着凑了过去,抓住一只兔腿,说道:“兔子的构造和狗不一样,要它尿尿的时候,抓住它的尾巴,才能看出来。”
时晋白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弟弟你懂得真多,说实话,弟弟你以前是不是偷偷看过兔子的小丁丁?”
陆星辰没忍住,一脚踹过去,“滚蛋。”
“时晋白,时晋白,下来玩儿了!”
正当两只小奶包趴在地上,等着王子尿尿,看它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时候,楼下有人在叫时晋白的名字。
时晋白立马跑过去,从阳台看下去,就瞧见小胖子带着另外几个小朋友,在朝他招手。
上次在幼儿园,和陆星辰吵架之后,时晋白认识了小胖子。
时晋白性格好,小胖子特别喜欢和时晋白在一起玩儿,这不,眼下又带着人来找时晋白玩儿了。
“弟弟咱们一块儿去玩儿吧?”
陆星辰不大愿意,硬是被时晋白拉着下了楼。
到楼下的时候,陆琰和时初夏刚好在收拾碗筷,时晋白一边跑一边说道:“小夏夏,帅叔叔,我们出去玩儿了!”
“跑慢一点,晚饭之前回来,知道吗?”
两只小奶包随口应了声,很快就跑没影了。
陆琰看时初夏笑得这么开心,淡声道:“你喜欢这里?”
“只要能和两个小宝贝儿一起,去哪里我都喜欢。”
时初夏随口这么一句话,却是让陆琰的脸跟着一沉,音调微微上扬:“嗯?”
“陆先生,你该不会是吃大白和星辰的醋了吧?”
说完这句话,时初夏转身就想跑,男人长臂一身,搂住她的腰,轻松地就将她抓了回来。
薄唇停在她的耳畔,“哦,你刚才说什么?”
灼热的气息扑散在耳畔,痒丝丝的,时初夏怕痒地想躲开,“我说笑的说笑的,你别逗我笑,不然碗要掉地上了。”
“你说得没错。”
啊咧?
时初夏一时没转过弯来,就听男人浅浅淡淡地补充了下半句:“下次,要说有我们的地方,明白吗?”
她说了大白,说了星辰,却独独没有说他。
加上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时初夏的耳垂红润愈滴,只能胡乱地应道:“知……知道了。”
“刚才说错了话,该怎么罚,嗯?”
时初夏缩了缩脖子,“我就是随口说的……”
“嗯?”
男人的语调微微加重。
时初夏点起脚尖,飞快地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趁着男人的手有些松开的时候,时初夏飞快地跑了出去。
“要是让j.k的员工知道,陆先生你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看他们会不会笑掉大牙!”
时初夏洗好了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琰在客厅,正在摆弄一块画板。
“你带画板做什么?”
陆琰将画板摆放好之后,指了指窗户的位置,说道:“坐那儿。”
虽然不知道陆琰要做什么,但时初夏还是坐了过去。
而后,就见陆琰拿起了一支画笔,俨然是要作画的意思。
时初夏有些惊奇:“你会画画?”
男人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很久没画过了。”
一幅画大概画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直到,男人将笔放了下来,时初夏迫不及待地凑过去。
看到画板上的画之后,时初夏眼前顿时一亮。
这画上的人是她,画的就是她坐在窗前的景象,但在窗外,有两只小奶包,蹲在地上。
时初夏没想到,陆琰不但画了她,还把时晋白和陆星辰都给一起画了进去。
“真好看,说实话,陆先生,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会赚钱,长得又帅,还会修东西,抓鱼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而眼下,画画都这么好看。
对于时初夏的夸赞,男人很受用,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肢,“有一样,我不会。”
“什么?”
男人低笑了声,薄唇在她的耳畔,吹着热风:“生孩子。”
时初夏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拿胳膊肘抵了他的胸膛一下,“你要不要脸,我不和你说话了!”
“嗯,我们不说,只做。”
卧槽卧槽,这一言不合就开车,小心翻车啊!
在男人就要吻下来的时候,时初夏忽然伸手拦住,“等等,有一件事,我想……想问你。”
这么好的气氛,忽然被打断,这让陆琰有些不大高兴。
但还是应道:“嗯,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大白和星辰是亲兄弟,你会怎么样呢?”
虽然不知道时初夏为什么会提这个,但这话听入陆琰的耳中,却是让他不由轻笑了声:“你是怕,星辰会对大白不好?”
显然,陆琰完全是误会时初夏的意思了。
他以为,时初夏是怕时晋白不是他的亲儿子,怕以后相处,会出什么问题。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时初夏发现这种事情真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头。
纠结了好一会儿,时初夏深吸了口气,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找了一个代孕,才有了星辰?”
男人的眸子瞬间就冷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有没有想过一种情况,当年出生的孩子,其实不止星辰一个……”
不等时初夏说完,陆琰松开了手,淡道:“星辰的确是代孕才有的,与我而言,谁是星辰的生母,并不重要。”
一句话,瞬间堵死了时初夏后面想说的话,“不重要?”
“我找代孕,是迫不得已,准确地说,我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模样也不知道,我和她之间,只有金钱的交易。”
时初夏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似是自嘲般地笑了声:“金钱交易,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