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珍贵的东西,贴身保管都不为过吧?
陈安年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结果还真让他碰到了一个大傻叉。
太特娘的玄幻了。
陈安年找了处附近的客栈,点了一大桌子菜。
大白天不适合行动,等晚上再说。
吃饱喝足,陈安年靠在窗边,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周家内城。
尤其是最中心的地方,火光几乎把天空都照亮了。
而火行金书的感应位置,就在那里。
“代王说周家家主粗中有细,看似粗犷,但实际上心思细腻。”
“这也不咋地啊。”
陈安年捏起一粒油炸花生米,放进嘴里。
等到夜幕降临。
陈安年悄然消失在客栈房间中。
灯火辉煌下,依然有阴影。
陈安年就这么走在周家内城,根本没人发现。
没有同级别的存在,偌大的周家内城就像是他的后花园。
终于来到一座高高的九层塔前,
“就是这里了……”
陈安年仰头看向九层高塔,这座高塔差不多有三四十米高,每一层四周,都有一处处石窗洞开,源源不断的热浪从中传出。
陈安年甚至可以清晰地感知到脚底下,有地火在涌动。
“周家果然有点意思,竟然用地火喂养金书。”
陈安年趁着周围巡逻武者的空隙,纵身一跃,跳进了一处石窗。
“卧槽!”
陈安年瞬间后退,石窗上炙热难当,他刚踩上去,鞋就被烧了,脚底的皮肉也变得焦糊。
元力无用,汹涌的地火源源不断,元力根本支撑不住。
而火行金书的感应,就在地火正中心。
“怪不得敢把金书放在这里。”
“这种层次的地火,道宫三境内谁进来都得死!”
仅仅就是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陈安年身上的衣服已经烧了起来,就连头发也无法幸免。
“你大爷的!”
陈安年再次躲进黑暗,看着自己这狼狈的模样,欲哭无泪。
本以为会很简单,结果又变成了卤蛋头。
陈安年换了身衣服,看向火光汹涌的九层高塔,陷入了沉思。
解决不了地火,火行金书想都别想了。
怎么办?
时间可不等人。
万一周家家主回归,他再想进来,可就难了。
陈安年坐在角落,周围的土壤涌动,将他隐藏其中。
冥思苦想了半天,此时已经到后半夜了。
陈安年抬头,看着周围的大地,脑海中灵光闪现。
“我可以直接操控大地,把火行金书送出来啊!”
“放的再隐秘,我直接来个釜底抽薪。”
想到就做,陈安年重新来带九层高塔前。
土神意缓缓渗入脚下大地。
但是很快,陈安年就放弃了,地底下涌动的地火,他现在的土神意根本挡不住。
别说操控大地了,能不把自己烧死就算不错了。
“不愧是粗中有细啊,这他娘的谁能拿得到?”
陈安年看着九层高塔,大有望洋兴叹的感觉。
地火不仅为火行金书提供了能量,同样也成为了最有效的防御屏障。
道宫三境之内,无人可入。
陈安年再次隐没在黑暗中。
不多时,有周家的巡逻队走过,清一色金身境强者。
这里随便一个护卫,放在外面,都最起码是落玄宗长老的级别。
又过了一段时间,陈安年终于等到一个落单的周家人,赶紧动手,直接把他埋进了地里。
陈安年在地底制造了一个深坑,困住此人。
“我问你答,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会放你出去。”
陈安年看向周家族人,土神意好似山岳,重重压在此人的肩上。
“你……你是顾文邦!”
周家族人连忙喊道。
陈安年满头黑线,一巴掌让他安静了下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那个老头了?”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外面的九层高塔是什么?”
周家族人被陈安年扇了一巴掌后,瞬间老实了,“那……那是我周家的传承塔。”
“怎么用?”陈安年问道。
“族中子弟可借助传承塔,修炼火行元力,领悟火神意。”
陈安年目光骤然一凝,“那么强的地火之力,你们怎么借助传承塔修炼?”
“如果骗我,你知道结果是什么。”
说话间,压力陡然暴涨。
周家族人连忙摆手道:“我没有骗你,传承塔中有一座阵法,只有族长知道。”
“他在族中,便会开启阵法,族人才可以坐上石窗修炼。”
“阵法一旦关闭,任谁上去也会变成一堆焦炭。”
“我绝没有骗你,现在的传承塔谁也上不去……”
周家族人还要再说话,却被陈安年直接敲晕了。
“原来还有阵法,这个周家家主的确有点脑筋。”陈安年彻底陷入了两难境地。
要是就此离去,那就是浪费这么好的时机。
但不走又能怎么样?拿不到火行金书又有什么用?
观看不能吃,这得多难受?
陈安年脑海中念头纷杂。
终于,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如果能让火行金书认主,自然可以操控它出来。”
“没必要和这些地火硬扛着来……”
陈安年从储物戒里找出一个瓷瓶,咬破手指,催动鲜血,灌满瓷瓶。
“瓷器耐高温,如果瓷瓶砸中火行金书,也许就能完成滴血认主。”
这个办法陈安年也不能确定,只能试一试了。
陈安年再次跃上距离地面最近的石窗,千钧一发之间,甩出了手里的瓷瓶。
瓷瓶果然承受住了地火的高温,但是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挡住,炸碎在半途,其中的血液瞬间蒸发。
“我还就不信了。”陈安年咬咬牙,继续拿出一个瓷瓶,但是却在外面包裹了一层结实的土壤。
这是他用神意汇聚,也许可以抵消那股无形的力量。
“嘭!”
轻微的响声传来,汇聚了神意的土壤瞬间炸碎,里面的瓷瓶还在继续前飞。
就在瓷瓶距离火行金书,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
瓷瓶再次破碎。
陈安年面色陡变,还是不行吗?
瓷瓶中的鲜血蒸发,但其中一点血气,在蒸发之前,落在了火行金书上。
下一刻,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顿时涌上陈安年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