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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李沐没有再吐槽什么好大只了，因为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天地四灵的真身了，多多少少也有些习惯了。
“人类，还真是渺小而又脆弱的存在啊。”
白虎轻轻叹息着，似乎做出了一个低头向下看的动作。
不过因为其本身的存在实在是太过巨大了，李沐也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低头了。
他就是突然有些好奇，天地四灵的规格，真的会有同情心这种东西吗？
无关善恶，单纯的同情死亡的降临。
“我觉得你对我等的存在有一些误解，我们若是真的如同你所想象中的那样，又怎么可能会来见你。”
“你的确是特殊的，不过于我等而言，这特殊也没有任何意义。”
“那就是你实在是太闲了，想要找个人说话？”
李沐笑的更开心了，虽然眼前这个小家伙说的没错，不过白虎似乎有些不开心。
“或许因为我是特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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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仰起头来，笑的十分自信。
对此白虎没有反对，也没有认可。
李沐能够接受，也能够理解眼前的存在，不至于像是那些魔修一样，陷入疯狂之中。
不过看多了，李沐同样会有一种自我认知被崩坏了的感觉。
人类就是这样脆弱的存在，自我认知组成了整个世界。
有着一种，自己被对方看穿了的错觉。
她是谁，天地四灵，概念化身，居然被一个渺小的人类看穿了。
“我说，既然要说话，能不能换个造型，这样太大了，看着有些累。”
而冰冷死寂的深空之中，那些庞大的星辰也逐渐的消失，最后变成了夜幕上闪烁着的光点。
这一会，李沐眼中的星空和一般人眼中的星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了。
群星点缀在漆黑色幕布一般的天空之上，时不时的闪烁着，显得美好、安宁、又祥和。
一但这个自我认知出现了问题，那么必然会陷入疯狂。
“只是庞大而已，就承受不住了，若是看到更加扭曲和疯狂的东西你要怎么办。”
白虎这么说着，语气中透露出失望，不过她的身形还是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和李沐一般大小的人类女性。
白虎背着双手，垫着脚尖，一脸好奇的绕着李沐走了一圈。
她化身的女性有着一头洁白的长发，一双让人惊艳的绯色的眸子。
她的身上只是穿着简单的衬衫和短裤，露出大片大片白皙诱人的肌肤。
李沐忽然有了明悟，之前自己所看到的画面和现在所看到的画面其实是一样的，无非是距离的远近罢了。
难以想象的无数光年的距离被拉近到咫尺之后，所呈现出的便是那样诡异、荒诞而又真实的画面。
真脆弱啊，只是庞大而已，就无法接受。
看着眼前女人脸上那小女儿一般的神色，李沐莫名的感觉有些荒谬。
不过很快，他便想到了眼前这头白虎的种种腹黑行为，有些悸动的心也是冷静了下来。
漂亮是漂亮，不过也只是看看而已，自己要是有了别的举动，肯定会被对方狠狠的笑话。
布料单薄的衬衫难以束缚女性傲人的上围，伴随着白虎那如同舞蹈般有些做作的步伐，时不时的颤动和摇晃着，让人担心衬衫的衣领会不会直接爆开。
“嗨嗨嗨，回魂了，我这副样子难道不好看嘛？”
似乎对于自己化身容貌十分自信的白虎发现李沐压根就不关注自己，甚至还走神了，也是显得有一些羞恼。
“不好意思，穿上衣服之后，一时间没认出来。”
李沐面无表情的开口吐槽，让面前女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了起来。
哼哼哼，这要是遇到个没节操的肯定会说，原来你喜欢没穿衣服的啊，然后的当场开脱。
呵，当他傻啊。
不就是白发红眸嘛，自家徒弟两个白发，红眸、蓝眸都有，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
不就是q弹嘛，轻尘比你还要大，还要q弹，搞的好像我没有见过世面一样。
“让我变成这幅样子的目的是开口调戏嘛，只能说不愧是你。”
“怎么会呢，白虎大人，这一切对于你而言不是没有意义吗？其实我刚刚所说的那番话也只是单纯的言语所表达的意思，并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意义。”
“行了行了，我对于你们人类的话术没有兴趣，别说了，听着头疼。我是不怎么在意，让你吃点便宜甚至爽一爽都是可以的哦。”
但是作为天地四灵，至高无上的存在，你还是要脸的吧？
之前的你还能推脱说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想，你不在意，但是现在，在我面前的是实实在在的你的化身，你不能还这么不要脸吧。
女人微微眯起双眼，露出十分危险的神色来。
毕竟自己身边环绕着的少女都是人间绝色，更是任凭自己为所欲为。
之所以会这么激动，表现的这么丢人，单纯是因为对方的身份。
天地四灵啊，概念化身啊，至高无上的存在啊，只要自己愿意，或许……
少女娇笑着，轻车熟路的揽住男人的腰肢，整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肌肤之上。
那美好的触感让李沐不由的一阵失神，内心之中也有些悸动和渴望。
实际上对于漂亮的女人，李沐自认为自己的抵抗力已经很高了。
实际上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依然只是幻觉，由阵法所编制的幻觉，他的本体应该还在太阳之位，被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呢。
他要是真的被对方勾引，做了一些喜闻乐见的事情，很难保证自己现在的本体会怎么样。
这都已经不是社会性死亡的问题了，这是真的要死人了。
不过也只是激动了那么一会儿，看着对方眼中那似笑非笑的玩味神情，李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狐狸一样，你别当白虎，改当白狐好了。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讨厌，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好歹也是天地四灵，形象会破灭的。”
“又没有别人看到，要什么形象，况且白虎也只是普通的瑞兽而已，在许多仙人眼中圣都算不上。”
嘶……这个女人，好歹毒！
当下，李沐的手掌稍微用力了一些，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愤怒。
女人娇呼一声，脸上也是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来。
“其实四圣兽，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是没什么关系，只是你们凡人一厢情愿，生搬硬套而已。”
“那你们的形象……”
“我们真的这么在意形象，你觉得四圣兽会是这样子的地位？”
白虎这么说着，李沐也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确实，四圣兽只是在凡人眼中的四圣兽而已，对于许多仙人来说，不过是拥有灵性，血脉传承特殊的瑞兽罢了，他们没有什么高贵或者神圣的地方。
“看什么？”
他看了半天，都看不出眼前的群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图案啊图案啊，你说星座是怎么来的。你看这里勾勒起来，是不是像一只白虎？”
“形象也是你们人类想象的啊，当然也不是完全想象，你看。”
白虎这么说着，抬手指着李沐面前的星空。
李沐抬眼望去，眼前只有无穷无尽闪烁着的星辰。
“我也觉得不像，不过你们人类觉得像，对于我的印象就这么定下来了，而这慢慢的也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
“这么说，你的诞生和我们人类也有关系喽？”
李沐感觉有些诧异，没想到渺小的人类也能左右规则概念和天地大道的形成。
“完全不像……”
李沐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始摇头。
对于不浪漫也没有什么想象力的人而言，让他看星座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
规则和概念是什么？就是规则和概念呗。
“而真理，又是什么呢？”
白虎很快又问了一个问题，这会李沐显然更不可能知道了。
“很简单的道理啊，规则和概念究竟是什么？”
白虎有些慵懒的眯着双眼，站也没个站相，整个身子都软绵绵的压在了李沐身上。
李沐沉默了片刻，却是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
感觉画风突然变了，变成了哲学讨论了，不过李沐还是弱弱的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真是笑话，真理若是能够被影响，被改变，还叫什么真理？真理就是再多的人知晓，也依然如此，永远不会产生变化。”
李沐歪头，满眼的迷茫，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
他倒是没看出来，这白虎不仅仅是个话痨，还是个哲学家。
“规则是用来限制的，用来遵守的。若是没有人知晓，没有人观测，那么规则就什么都不是。同样的，真理也是如此。什么是真理，无非是真实的不变的道理罢了。没有人知道，那么真理还有什么意义，没有任何意义。”
“按理说，真理不是不能够让别人知道的吗？知道的越多造成的影响就越大，甚至于毁灭整个虚空和宇宙。”
“这……”
李沐张了张嘴，他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
“嘛，这些东西对于你而言确实有些复杂，你也没有去了解的必要，记下来当个笑话听一听就是了。”
“你只要记住，理是因为人而存在的，若是没有人，理便没有意义。”
“这也太傲慢了吧，说的好像人类是宇宙之主一样。”
“这个人，并不代指你们人类，只是代指所有生灵，所有掌握真理的生灵。不，说生灵也不完全，应该说是所有拥有自我的意识存在。不过真理是各种各样且无穷无尽的，一个理被越多的人所掌握，就会因此而衍生出概念和规则。”
李沐斜着眼看着某白虎，而后者则笑的很开心。
“我无所谓啊，你要是想，随时可以来啊。其实我也很好奇，人类的繁衍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呢。”
眼前的少女神色纯洁的眨了眨眼，眼中写满了探究和好奇。
哪有这么简单，哪有勾起别人的求知欲之后又说可以了，你不要再想了。
哪有把别人撩拨到一半，就结束了，然后走人的。
你这个渣女。
别的李沐不敢确定，不过这一点他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女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想要找个伴，找个能够天天听她唠叨的人。
这也太可怕了。
李沐继续斜着眼看着她表演，他能信她才有鬼了，这头腹黑白虎坏的很。
“好了，既然你没这个想法，那么就就此别过吧，你和我待的时间足够久了，再继续下去小心失去自我，被我的存在所同化了，虽然这样子也不错啦，我也能有个伴。”
白虎笑嘻嘻的开口，说着很可怕的事情。
李沐有些好奇，不过倒也没有多问些什么。
云中仙帝曾经身为仙帝，接触到天地四灵和真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真的打算走了，走之前不来一发吗？这么难得的机会，错过了就很难有下次了哦。”
“多谢白虎前辈的帮助，否则这一次云天界恐怕要死伤惨重了。”
“举手之劳，毕竟我和云中子也算是旧识。”
白虎这么说着，心里有些感叹。
“呜……被你这么一本正经的训斥，突然就兴奋起来了哎。”
李沐嘴角微微一抽，只觉得眼前这头白虎应该是没救了。
“算了，这次时间也不够了，做了也不能尽兴，以后有机会找你再说吧。”
似乎还有些可惜，白虎轻轻勾了勾自己的衣领，单薄的衬衫实在没办法做到很好的防护作用，被这么一扒便是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诱人风景。
李沐目不斜视，看了一眼之后便是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白虎前辈，还请自重！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也多考虑考虑天地四灵整体的名声！”
星空在一瞬间褪色，重新回到真实世界的李沐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虚脱，随后从天上掉了下来。
以后有机会还找我？
要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你看我会不会创死你！
想了想白虎摆了摆手，随后便是将李沐送走了。
还未落地，几个女徒弟便是一拥而上，将他接住，随后响起一阵欣喜的声音来。
“师父，我们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