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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五九、朝局再变(1 / 1)

就是熟识的?总之,众人是让她们的这场戏闹得心里也七上八下了,都心慌的回忆着,以往是否在其中一位面前说过另外一位的闲话,一回忆起来可就热闹了,谁说过什么心里有数。

在这宫里,众嫔妃互相之间有点小口角很正常的,谁得宠了,自然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一下,吃吃飞醋的。不过也就是随便抱怨两句,真是要说严重的事也不会随便拉个人说。

好像昭容说了一句:这贤妃啊,总仗着皇上宠幸,不拿我们这批姐妹放在眼里,倒是淑妃姐姐待人可亲切的紧呢!

而修仪又曾说过:哎,淑妃人倒是挺好的,可是也不如贤妃姐姐您待人真诚啊,妹妹总觉得她有点假,真不明白皇上怎么那么喜欢她,总往她宫里跑,不是有什么媚术吧?呵呵。

按照规矩,三妃之间是不必每日互相请安的,各主一宫,而涟贵妃暂代凤印,说起话来则是稍微硬气些的。所以众嫔妃们则是每日先到明雪宫问安,再到春华宫与芒秋宫。不过,自从明雪宫那位抱病在床,免去问安之后,这怜贤妃与宥淑妃之间的是非就被众人开始拿来搅合了。

挑拨离间也是为了多讨讨两宫的欢心,探探真意。以怜贤妃为首的几位嫔妃就算是暗中向宥淑妃示好,也会在贤妃面前说说淑妃的不是之处。而想巴结宥淑妃的,则也要在淑妃面前与贤妃之间划清界限。

这点道理大家都明白,两虎相争之下,众人也要学会见风使舵。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一直到今天众嫔妃亲眼所见两宫之间的相处融洽,也难怪她们心中会犯嘀咕了。这要是心里没鬼的自然是挺直了腰板做人,处之坦然。可是坏就坏在,在场的各位就只有说的坏话过多的,却没有从未说过坏话的。这说起来,还真是一网打尽了!

众人心中就怕是之前说过的话,到头来是自打嘴巴了。

直到整个晚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就只有二宫淡然处之,其他人早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如坐针毡了。这不,慢慢回忆起自己说过什么的某昭容已经有些慌的冒汗了,先一步说道:妹妹不胜酒力,这……再喝下去恐怕会失态了……昭容说着还煞有其事的捧着头。

宥淑妃从善如流的回道:那妹妹可要好好保重了,不如先回宫歇息吧。

某修仪一见到昭容先用借口离席了,连忙静静神想别的说辞,忙接着说道:妹妹这几日怕是着了风了,总感觉头晕,才喝了两杯就……

哦?怜贤妃又好整以暇的回道:那妹妹可要请太医好好看看了,这……院判大人墨夷炘的医术了得,由他诊治必能药到病除的。说完,怜贤妃便笑着看向宥淑妃:妹妹,你说是吗?

宥淑妃轻端起酒杯,敬向怜贤妃:姐姐此言极是,院判大人的医术,在你我姐妹二人病重之际均领教过,还真是有缘呢,妹妹敬你。

如此,也就不过一刻时间,嫔妃们就走了大半了。宥淑妃见场面有些混乱,就笑着说:本宫也乏了,妹妹们不妨先回宫歇息吧。

正在众人松口气的当口儿,突然怜贤妃轻叫了一声哎呀,这一声不高不低,恰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引来了大家的注意力。只见怜贤妃微皱着眉头,状似惊慌的起身。

宥淑妃见了也忙起身……怜贤妃一脸抱歉的拉着宥淑妃的手:瞧姐姐这个记性,就想着妹妹大病初愈应该前来问候,怎么偏偏忘了今儿个皇上会驾临春华宫呢……哎,姐姐这就先回了,若是让皇上等急了,可就罪过了。

怜贤妃疾步的连忙带着春芬离去了,留下一个飘然若仙的背影给众人。众嫔妃呆愣了半刻,面面相觑,就纷纷说着天晚了,姐姐也该歇了……

等众人都离去了,只留下宥淑妃静主仆二人在大殿内,心里的那把火才有时间发泄出来。只见她右手一扬先是将酒杯砸向地面,随即又挥掉了整桌的酒席。

身边的芒缘见了一动不敢动,只是小声劝慰着:主子息怒,这贤妃八成就是要看主子生气的。

不错。宥淑妃冷冷的说着:她就是要气本宫,要看本宫出丑,要看本宫的笑话!哼,这才搅黄了她的好事,她就前来炫耀了!本宫早就料到了,却没想到她居然当场让我下不来台!

本来,以怜贤妃不服输的脾气,宥淑妃是早料到的,就认准了她必会前来赴宴。若是不来,这就有贤妃怕了淑妃的说法了。宥淑妃正是想趁此机会延误怜贤妃侍寝的时辰,给她安个罪名。却没想到怜贤妃反僵一军,偏偏是最后一个赴宴,又是最高调离场的。

虽然最后在场的嫔妃不多,但是今天的情景想必不出明日就会穿遍宫中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众人在背后怎么笑话宥淑妃呢。

宥淑妃想起怜贤妃那副趾高气昂的背影就有火。尤其是那句:今儿个皇上会驾临春华宫。正好将所有的风光都瓜走了,任凭宥淑妃再怎么嚣张显摆也没用。想想,就连皇上都要等贤妃,其他嫔妃心中自然会掂量着谁比较做大了。

不过,最叫

人生气的还不是这点。宥淑妃突然想到那块儿玉,怒问:玉呢!

芒缘连忙献上,宥淑妃一把抓起美玉,紧紧握在手里,脸上阴沉的笑了,看的芒缘心里一阵发慌。只听宥淑妃狠狠地说着:本宫倒要看看,能笑到最后的会是谁!

这天晚上,裳嫄宫。

墨今叫公伯芸他们先去睡了,临睡前将院门留个缝,公伯芸心知八成是皇上又要来的,美滋滋的留了个大点的缝,拉着芒月回屋了。

墨今坐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想着心事,等着郎君。

七四、初表心意

墨今就裹着披风坐着,一会儿过去了,又一会儿过去了……直到墨今隐隐昏睡过去,梦境中仿若置身于云朵之上,飘荡着。在微微的起伏间,缓慢而有节奏。

墨今幽幽转醒,一睁眼就见到宇文綦的脸在上方俯视着自己,而她早已躺在了床上。

怎么睡在外面?宇文綦声音低低的,透着疲倦。

墨今浅笑着,透着撒娇的意味:在等纭泓。

哦?宇文綦仰躺下,双手垫在脑后,呼了口气:你就料准了朕会来?

墨今想着这话还不能明着回答,顿了顿才说道:臣妾哪懂得推算啊,只是心里想着所以就等了,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宇文綦笑了笑,突然翻身而起,抱怨着说道:这身衣服真不舒服。

墨今一愣,连忙下床走向柜子,翻找出前几日文权送来的一套衣服。墨今款款走回宇文綦身边,为其宽衣换上,边换着边问道:皇上可要梳洗?

不必了,近几日有点乏,早点歇着吧。宇文綦衣服才穿了一半也不管,自己走回床上躺下了。

墨今拿着宇文綦换下的衣服,凑在鼻下闻了闻,有股酒味。呵呵,果然怜贤妃喝了不少啊。

墨今先前就听到贵妃姐姐说过,宇文綦虽是酒量不浅,但是却甚为厌恶这股味道的。这个秘密除了贵妃姐姐无人知晓,还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发现的。

那日,本来是贵妃姐姐侍寝之日,正巧赶上中秋佳节,姐姐心情好,在宴席上便多喝了几杯。在半醉半醒之间,却听到宇文綦吩咐宫女送她回去,就不必侍寝了。贵妃姐姐有些奇怪,自己只不过是微醺,谈不上大醉,何以宇文綦会突然有此一举……第二日贵妃姐姐便询问了文权,原来宇文綦每每酒宴结束就必会沐浴更衣一番,再行批阅奏折,身上绝不留半点酒味。

贵妃姐姐将这件事告知墨今,就是提醒她不论在何种场所都不要犯了宇文綦的这个小忌讳。

墨今想着这倒是奇了,还未听过有男子不好杯中物的……墨今后来又想到,或许宇文綦并非是不好酒,只是在自制力之下,他不允许自己过分沉迷于任何人与事吧。

而今日,诚如怜贤妃赴宴之时,怜贤妃既然去了便会早作准备,定会叫宥淑妃出点小丑的。那么,以怜贤妃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又岂会不多喝两杯助助兴呢?所以,墨今就猜今儿个宇文綦哪都不会去,因为今日各宫处处酒香……

而就算宇文綦顾着怜贤妃面子,勉强待到上半夜,下半夜等怜贤妃熟睡之后,他也定会离开。

那么,除了裳嫄宫,还有哪处是最清静之地呢?墨今也只是赌一赌。

还站着?宇文綦淡淡的声音从纱帐里飘了出来。

墨今低头笑了笑,扔掉衣物走了过去,和衣躺下。

今夜或许是夜凉所致,也或许是心中有所牵挂,墨今靠着宇文綦躺下,头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真正正离他近的。以往,墨今看待宇文綦就是帝王,是皇上,是天子,而不是自己的夫君。可现如今当宇文綦是何身份,墨今也有些搞不清了,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开始了解宇文綦了,从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说话的语气、神态,渐渐的了解了,是作为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了解,一点一滴的深入着,反而在心理上使墨今觉得自己与他是依偎的。

在想什么?过了许久许久,宇文綦的声音从墨今的头顶上传下来。

墨今还以为他睡了,犹豫了一下仰头看过去,虽然黑暗中他的身影看不真切,墨今却仍迫切的看着。她将头枕上宇文綦肩侧,喃喃说道:墨今在想,或许有那么一天,纭泓会看到我。

墨今自己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快要睡着了,说话间也不想再臣妾来,臣妾去的。

夜既是温柔的,墨今一心也希望身边的人诚如深夜一般,虽然难以探索,但是却是柔情似水……

宇文綦沉默着,半响不语,墨今也不顾这些,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不是现在的墨今,不是表面的墨今,而是一个陌生的我,或许也是真正的我……墨今希望纭泓可以看到,可以接纳。

宇文綦低叹了一口气,伸手揽住墨今,将头埋进她的秀发中,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朕的一双眼,要看天下、看百姓、看朝堂、看时局。也许轮到你,已是几十年以后的事了。

墨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趣着:几十年以后?那墨今一定是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了,到时候若是纭泓还能看的入眼,也不错。

呵呵。宇文綦也笑了。

过了半响,宇文綦抬起头,一手轻抚着墨今的小脸,边抚着边说道:虽然朕大权在握,但是有时候朕却不能保证任何事,也保证不了一些事。有些事还要你自己解决。

墨今迎着黑暗中宇文綦的眸光,浅笑着:若是墨今可以做到,必是……必是……说到这,墨今也不知道必是什么,只是想着要竭尽所能的站住脚,站在他身边,任凭何人拉也屹立不倒的站着。

墨今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只是手摸上去他的轮廓,抖着唇寻到他的,轻抚着、逗弄着。墨今感到宇文綦微微震了一下,她有些小得意的翘起嘴角,却在下一瞬间被对方擒住,共同舞动。

衣衫滑落,火热相融,在摸索间墨今嘤咛出声,乌发雪肤透着醉色……一弱一强间相互辉映,噬人心魂的沉沦着,云翻雨覆……

芙蓉帐内,侬语绵绵,隐隐春光,旖旎之迷,虽被纱帐遮住三分,却仍是漏了出去,使得月光也羞得躲起来……

翌日,墨今转醒之后久久不愿起身,宇文綦已经离开多时,但是墨今却依旧抚摸着他躺过的痕迹,回味着那丝温暖,随后覆身而上仿若躺在他怀中一般。

墨今小脸蹭着床褥,不禁的漾出个笑容,笑完了却又觉得自己傻气,不知道笑什么。

咳咳,主子。芒月再一次在门外唤着,已经日上三竿了,主子还不起身,这不会是身体不适吧?墨今自然是听到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有点怨恨芒月的不识趣,真是容不得她有半点悠闲啊。

起了,进来吧。墨今懒懒的起身,披上内衫,心里哀叹着自己的劳碌命。

芒月端水进来为墨今梳洗,整理发髻。墨今随口问着昨日夜宴的情景,芒月回道: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直到怜贤妃送上块儿美玉,说是陆囿国进贡的。不过就芒缘所说,宥淑妃的脸色是极不自然的。

哦?有这档事儿?墨今思索着,宥淑妃来自陆囿国,对于陆囿国的美玉该是了解的,莫非此玉有问题?

你且说说,那玉何样?墨今问道。

芒缘只说那玉虽是翠绿,外面剔透着,内里却透着丝丝的黑。芒缘说的不详细,芒月转述的也模模糊糊。

内里透黑……呵呵。墨今想了想便笑了,突然有些佩服怜贤妃指桑骂槐的功力。

主子,奴婢实在不明。芒月的语气间有着疑惑跟犹豫:这怜贤妃如此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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