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去熊家,遇上了什么事?”
那个保镖也是江家的老员工了,一听瑶姬问,就愤愤不平地说:“大小姐您不问我也是要说的,少爷在熊家本来玩得挺开心,就是下午熊夫人带了几个朋友回去,有一个是郑女士。”
一听到“郑女士”三个字,瑶姬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她干了什么?”
保镖想了想:“她看见了少爷,就把少爷领到一边去了,说了一会儿话,回来的时候少爷的脸色就不好,后来就说要回家。”
看来这就是江阳表现异样的原因,瑶姬让保镖下去了,独自一人坐着思索。江阳性格敏感,既然之前没有说,瑶姬要是再说,必然会引起江阳的反弹,所以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不过以郑佩佩那个女人以往的作派,想一想瑶姬也能猜到她会说什么话,想来不是要钱,就是大肆说自己的坏话,怪自己不让她那个亲妈见儿子。
“哼,”瑶姬冷哼了一声,“看来得敲打敲打她,免得她又把手伸的太长。”
想到这里,她又为江阳叹息。原身和江阳这对姐弟在父母运道上都不太好,一个幼时丧母,一个虽然母亲健在,但贪婪成性,只拿儿子当摇钱树,从来没有真心关爱过儿子。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不是这种性格,郑佩佩又怎么会上赶着做了江乾的情妇,为了捞钱无所不用其极。偏偏江乾还挺喜欢,那时候都是五十几岁的人,还跟郑佩佩生了个儿子,又领回了江家。
不过江乾也知道郑佩佩这个母亲做的不合格,很早之前就跟她签了协议,江家每年给郑佩佩一笔赡养费,江阳归江家抚养,郑佩佩不能和儿子见面。后来江乾去世,瑶姬让郑佩佩来见过江阳几次,可她每次都给江阳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又丝毫不顾江阳的自闭症,弄得瑶姬这样的厚道人都大为火光,也不再允许她见江阳。
这一次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她故意为之,让她在熊家见到了江阳。瑶姬派人警告郑佩佩,要是她不老实一点,就把江家给她的那份信托基金收回来。郑佩佩被捏到了脉门,立马就安静了。
她以为这事已经解决,没想到岳英特意过来:“江董,有件事……我觉得需要跟您说一声。”
“什么事?”瑶姬见岳英神色有异,连忙问。
“郑女士这段时间和江先生走得很近。”
这个江先生说的不是别人,是江瑶的堂叔江充。除了江瑶,江充就是锦安最大的股东。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岳英之所以特意把这件事告诉瑶姬,是因为瑶姬刚刚查出来,江充就是江家内部,那个牵涉到军火走私案的人。
在这个节骨眼上,郑佩佩和江充多有联系……看起来是个巧合,因为郑佩佩一向就是这样的,在海市的富商要人中周旋,和好几个老不修的家伙都有首尾,闹得江阳十分丢脸。她和江充认识了也有好几年,只是以前她和王家二爷在一起,最近分了手,才又找上了新目标。
但瑶姬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事关重大。她嘱咐岳英派人好好看着郑佩佩,一面凝目沉吟。
军火走私案的背后关系着那个部委的大人物,轻易不能揭开,一旦捅出来,就必要一击即中。所以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活动着,除了收集证据,派人暗中监视江充预备发难,最要紧的就是和那个大人物的对头联系,联手起来彻底扳倒那人。
所以现在还不是拿下江充的时候,必须隐秘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和这件事有关的情报她一向都会和沈熙及时分享,听说自己有望恢复身份,不再需要躲躲藏藏,沈熙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叹了口气:“到了那时候,我想去看看战友们。”
瑶姬知道他说的是那次任务中牺牲的战友,和沈熙一样,他们都背上了背叛者的污名,死后也得不到安息。瑶姬握住他的手,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拍了拍他的手背。她想自己不必说,沈熙也明白的。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江阳的生日到了。
瑶姬特意提前两天把工作都安排好,空出时间来好好陪着江阳。她一直在等待的时机即将来临,准备好的证据一部分给了那个大人物同样在部委的对头,大部分握在瑶姬手里,预备快速拿下江充。
江充在锦安的势力不小,瑶姬除了一直在暗中挤压,为防他反扑,在他周围安排了人手,连他逃出国的路子都给堵死了。
正是在这样一个紧张的关头,虽然瑶姬看起来毫无异状,心弦却一直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放松。江阳的生日,给了她久违的一个喘息机会。
江乾还在世的时候,江阳生日都会办一场家宴,连郑佩佩都会到场。后来江乾去世,瑶姬也还是会请郑佩佩,毕竟那个女人是江阳的妈妈,虽然江阳不说,但瑶姬知道他对母亲还有着孺慕之情。只是今年要不要请郑佩佩,瑶姬有些拿不准。
沈熙劝她:“请来又能怎么样,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正好可以看住她。要是不请,小阳心里也不痛快。”
瑶姬一想,挺有道理,便吩咐人去学校接江阳,又给郑佩佩打电话,拨通了之后,那边却没人接。瑶姬连打了三个,听筒里一直是忙音,她心里有些异样:“怎么回事……手机调成静音了?”
挂了电话,正准备给郑佩佩的公寓打,瑶姬的手机却响了。来电的是去接江阳的保镖,瑶姬心头一紧,连忙接起来,保镖的声音有些迟疑:“大小姐,我去学校接少爷,那边说少爷被郑女士接走了,您知道这事吗?”
走剧情~
☆、小狼狗25
“来,小阳,”郑佩佩拉着江阳的手满面堆笑地走进客厅,“这是你江叔叔。”
江充坐在沙发上,一张团团脸上满是笑意:“叫什么江叔叔,我可是小阳的堂叔,小阳,你还认不认得我?”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摸江阳的小脑袋,“去年春节的家宴我还见过你呢。”
江阳偏头躲过他的手,低着头不说话。江充见状,脸上就是一沉。
郑佩佩连忙堆笑着打圆场:“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怕生,”说着朝江充半是抱怨半是解释,“都是他姐姐,说这孩子胆子小,平常也不让他多出去见人,他现在也不小了,和家里的叔叔伯伯多见见面,难道不是应该的?”
江充听了这话,才又笑道:“我也是这个说法,小阳,今天是你的生日,堂叔带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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