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杀逝过异色,庒楚被抓,三主子好像比她还急,絮杀摇头,应该是她多想了,急忙道:“是,我马上派人去找。”
南乐和絮杀分头行动,絮杀去吩咐情构司的人找人,而南乐则是负责书兼,通知江州收集情报的小贩注意可疑人的行踪。
“冬儿,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南姐姐,这里发生了何事?”
“有人夜闯……”
……………
妆印容颜瑰三千,抚首伊人清思絮,一举一动动人思,遮竟幽屏百花谢。
铁婉在屋间处,她身前、一腊梅盆景、一丛细竹,身后站着冬竹。
“大主子,事情大致就是如此。”冬竹说了刚才在枫花苑询问的情况。
铁婉听着庒楚被抓,打理着盆景的手,不由一顿,看不出脸色,只听她淡道:“来的倒是挺快,看来我的方法奏效了,二妹已经到了京夏,那群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冬竹问道:“大主子,白溯夜闯铁府,你为何要阻止我,不要我出手?”其实在白溯闯入枫花苑之时,冬竹就已经发现了,正想赶过去之时,却被假装秋儿的铁婉拦了下来。
铁婉没问答她的问题,说了一句:“我自有我的用意。”
“冬儿多言了。”冬竹思索着大主子的用意,却是想不明白。
铁婉手指敲着竹盆边襄,略感意外道:“我倒是没想到,来我铁府试探的人,会派一个七品之境的高手。”
随之,见书案台阶下的冬竹一脸思索,无奈一笑,语气带有几分疑虑道:“而且,你说的品质恢复水能恢复桂南木的功效,可是真的?”
冬竹确定的说,“我在南乐那里得知的情况,她亲眼所见,确实是真的。”
冬竹明白大主子为什么不信,因为,起初她听到这件事,也是一脸不敢相信。
毕竟桂南木乃是铁府镇府之物,除了能让三位主人瞬间提升实力,还能孕育灵气。
而且,枫花苑以前都是由秋儿和她把守,不过,桂南木蕴郁黯淡之后,就让了密卫和暗影,也就是絮杀和南乐值守。
这些行为,都是为了保护桂南木,可见桂南木的重要性。
见冬竹如此确定,铁婉抬了抬敲竹盆的手,端着下巴,向来沉稳的她也不禁露出讶色,说道:“那品质恢复水能恢复绸缎材质,不足为奇,但我没想到,竟然也能恢复桂南木的功效。”
念及此,铁婉好奇道:“你可知,庒楚的品质恢复水从何而来?”
冬竹和铁心,在庒楚解决绸缎庄之后,也问过品质恢复水的来历。
冬竹据她所知,说道:“我和二主子之前也问过庒楚,他那东西从何而来,庒楚说,是他是从一个深山的高人手中所得,不过,那高人已死,留世之物,也不复存留。”
铁婉坐在轩榥边,望着灯火通明的院里,似在问冬竹,又似在问自己,“不复存留?”
“是的。”冬竹说。
铁婉转头,视线落下冬竹身上,一语点破其中破绽,“你们就没想过,他身上可能还有品质恢复水吗?或者品质恢复水就是他自己的,根本没什么高人,这些都是他,编造出来的谎言糊弄你们?”
“糊弄我们?”冬竹弯着的脑袋抬了一下,低声道:“难不成您的意思是,品质恢复水就是庒楚之物?”
铁婉莞尔一笑道:“或许是,亦或许不是,这些并不重要,我更加好奇,相比于品质恢复水是他之物,我更想知道,那品质恢复水是否是他研制的。”
冬竹呢喃一句:“是否是他研制的?”冬竹觉得大主子这想法,太过大胆了,她不是看不起庒楚,而是下意识就觉得不可能,但是,大主子不会无端放语,她低声问了一句:“大主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铁婉想起和庒楚相处的那几日,襄盒中的七彩琉璃石,淮河两畔的出口成诗,便道:“我总感觉这男人有一些秘密。他不是之前赠予你三原色之法嘛,这方法,看似只是用于染色之用,但你可知,在整个皇朝,北疆之地与曼罗国,都不曾有过流传。”
“那你的意思是?”冬竹远没有铁婉的深思熟虑,睿智狡黠,她初获之时确实觉得神奇,还有吃惊,却没想那么多,顶多以为庒楚在哪个深谙此道的老人手中学的,听铁婉这么一说,冬竹倒是认为品质恢复水就是庒楚所制。
铁婉修剪掉盆景杂枝,淡淡道:“不论品质恢复水是否庒楚所制,想要知道答案,都需要庒楚来解答。”
“属下明白了,我立马去寻找白溯的下落。”冬竹心领神会,手一拱,行了礼,人便离开。
看着冬竹离开的身影,铁婉揉了揉眉眼,望着院内中间的屋子,那是庒楚住的房间,她檀唇一叹,“真是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
董家,主厢卧房,薰烟氤氲,花房帐红,房间一长桌,一尊铜鹤,鹤嘴里燃着一根红色檀香,香烟袅袅。
墙壁挂着一副春光图,图上一对男女,男在女子身上冲锋陷阵。
长桌上,弯卧着一成熟美妇人,美背毕露,浴袍齐腰,眼神魅惑。
美妇人嘴角含着一条白巾,惹人心动道:“岳天,快过来怜惜宝娘。”
董岳天见美妇人诱惑动人,喉咙动了动,吞了吞团沫,语气却平淡道:“宝娘,你这是干嘛?”
美妇人笑了笑,很高兴董岳天的反应,对他招了招手,催促道:“按我说的做,过来。”
董岳天只好走到方桌边,见美妇人半露胸脯,若隐若现,裙下也只穿着轻薄亵裤,就只能遮着臀儿那块地,董岳天眼前亮了亮,可感觉腰下没动静,望着美妇人道:“我过来了,你要我干吗?”
美妇人道:“扶着我的腰。”
董岳天心里有欲望,身体却冷淡的狠,略感不适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这是做甚?”
美妇人听董岳天这么说,心中有些火气,不悦道:“董岳天,我叫你按我说的做,我要你扶着我的腰。”
董岳天见她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搂着美妇人丰满的腰肢,无奈道:“你说,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就不要玩这些游戏了。”
美妇人厚唇放开咬着的方巾,对董岳天耳边,吹口气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放心,我今日一定要你重振雄风。”
董岳天看着诱惑的美妇人,腰下毫无反应,叹气道:“宝娘,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恢复?以前又不是没试过,何必徒生烦恼呢。”
美妇人取下发簪,头发散落在董岳天脸上,笑道:“今天和往常不一样,你没有发现房间有何不同吗?”
“不同?”董岳天端详了房间一眼,不解道:“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如既往的摆设,没什么不同啊。”
美妇人心中摇头,这董岳天在外威严鼎立,在她眼里就是个不懂情趣,毫无情调的男人,不…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算不上男人了。
美妇人撒娇道:“这房间不是多了一个我嘛,你说说,你与我都多久没有同榻而眠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我同榻而眠,我清心孤欲,无欲无求,你……”董岳天摇了摇头,没说下去,不是他不想同榻而眠,而是看着眼前的美妇人,那地儿都没什么反应,把美妇人惹气火来,又不能消火,她还不是生自己的闷气,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美妇人听他这话就不痛快了,“什么你清心孤欲,无欲无求,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暗讽我色欲不满,饥饿难耐。”
董岳天见美妇人有发怒的迹象,扶着她没有赘肉的腰肢,忙道:“宝娘,你别生气,我们都生活二十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嘛,心直口快,不懂情趣,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美妇人恨恨瞪他一眼,她确实有些想那事,不过哪愿意承认,躺在董岳天胸膛,话音一柔道:“我还不知道你嘛,我也没指望你有什么情趣。”
董岳天见她趴在自己胸膛,美背动人,手指轻抚上去,不得不说,美妇人如今都三十有六,肌肤还是如同桃李年华的女子一般,滑腻诱人,倘若他不是身体不行,岂会这么看着,早就将宝娘按在长桌上娉驰。
美妇人感受到董岳天在背后滑动的手掌,心中一喜,莫非他有感觉了,手朝董岳天腰下一伸,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怎么还没感觉?”
董岳天一怔,不明所以道:“我不是一直都没感觉嘛。”
美妇人心中不爽之及,妈.的,你这么没用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美妇人指着房间里散发着香烟袅袅的方炉、铜鹤,问道:“你闻着这些气味,一点反应也没有吗?”
董岳天这才发现屋内多了一股檀木清香,他方才还以为是美妇人身上的香味,而方炉、铜鹤散发的也不是驱蚊的味道,不禁问道:“宝娘,这檀木清香是?”
美妇人道:“这檀木清香是我在一位精通医礼的大夫手中求得,具有提情,恢复男人雄风之效。”
董岳天闻言,气道:“宝娘,你干嘛又弄这些,有的没的东西,这十几年来,又不是没找过大夫看病吃药,哪位名医没去拜访过,看过,还不是无功而返。”
(好吧,一血要来了,下一章,或者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