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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嘉桉醒来时已是下午2点,阳光透过窗纱洒在床上,她睁开眼,呻吟出声。
昨夜的一切慢慢浮在眼前,她被动地承受着激烈的性爱,两个男人不眠不休,跟吃了春药一样兴奋,直到门被敲响,服务员支支吾吾地问需不需要开间房。
最后程准去开了房间,许明择则抱着她回房。
“醒了。”程准推开门进来,见她揉着太阳穴,走到她身边,抚摸着她乱糟糟的头发:“饿了没?”
度假村的自助下午茶还算丰富,裴嘉桉靠在程准怀里,任由他喂食。
“许明择呢?”她哑着声音问。
“一大早走了,b市有些事需要处理。”
难得两夫妻有独处时间,从度假村退了房,程准开着车,打算带她逛逛四周。
“来这里快一年了,都还没出来走走。”裴嘉桉喝着矿泉水,望向窗外。
平日里遛傻宝也只是在民宿四周,还没试过跑这么远。
秋日的阳光不灼人,晒在身上很是舒服,裴嘉桉戴上墨镜,把头伸向窗外,仰起头。
没有导航,也没有目的地,车子胡乱往前开,直至在一家富丽堂皇的寺庙停下。
“万佛寺。”裴嘉桉轻声念。
“没想到万佛寺在这里。”程准看向四周,有些意外,这家寺庙据说很灵,不少人不远万里跑过来祭拜,没想到误打误撞。
“进去看看。”她摘下墨镜,率先走了进去。
寺庙里人不少,香火烧得极旺,时不时有穿着袈裟的和尚从眼前走过,裴嘉桉很少到寺庙里来,她这人向来没什么信仰。
“施主是想求子?”也许是见多了这样的年轻夫妇,一位看上去不过20岁的小和尚突然站在他们身前,指向一处:“那边的送子观音很灵。”
裴嘉桉看过去,果然那边挤满了人,大多是中年妇女,她面无表情地将目光移开。
“我们就逛逛”程准见她脸色冷了下来,连忙握住她的手,转身离开。
裴嘉桉知道程准和许明择已经做了结扎手术,就因为顾及她的身体。实际上那医生也说了,还是有可能怀孕的,只是概率极小。她对孩子看得很淡,但是他们是怎么想的?真如表现出来的一样不介怀吗?
“我想去拜拜。”她脚步一顿,突然拉着他的袖口,说道。
程准疑惑地看着她。
“你去帮我买点那些东西”她眼神期待。
“那你在这里等我。”
“好。”
燃香,虔诚地祈祷,上香,一整套动作做下来,裴嘉桉竟然觉得心安,她在为从她身体里离开的那两个小家伙超度,希望它们快些投胎,去个好人家。
从万佛寺离开,裴嘉桉有些精神低迷,她看着程准的侧脸,陷入沉思,直到他的铃声响起。
“帮我接一下。”程准说道。
裴嘉桉定了定神,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接了起来。
那头是一把清脆的女声,听上去很年轻,语气娇媚:“程教授,你这周还回不回来呀?”
裴嘉桉愣了一下,瞥了一眼开车的男人,淡淡地问:“我是他妻子,你是?”
等来的不是那女人的回答,而是嘟嘟的忙音,对方居然把电话挂了。
“谁?”他问。
“一个女的,问你这周回不回去。”裴嘉桉神色古怪,手指摩挲着他的手机。
“你看看有没有备注。”他皱起眉问。
“没有。”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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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傻了,标题写着3p肯定没有第四个人啦,就是按摩棒没错了~
【105】辞职
【105】辞职
程准拿过手机,一串号码不算熟悉,但隐约有点印象,点进看了短信才反应过来。
“院里新来的实习老师。”他解释道,又把手机塞进她手里。
裴嘉桉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跟她很熟?”
如果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仅仅是普通的同事关系,那女孩讲话的语气未免太过暧昧。
“前不久一起出过差。”他直言不讳。
“我明白了。”她点点头,把手机塞进他口袋里。
“明白什么了?”程准笑了笑:“不打算看看?”
“看什么?”
“短信?微信?”
“就算真有什么,你肯定也删干净了。”
“你觉得会有什么?”他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这就要问你了。”她哼了一声。
“她确实有些比较出格的举动。”想起那次在酒店,小女生的心思一点都藏不住,或者说压根就不想藏。但是她既然没点破,程准自然也不能开口劝她对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你平时在学校里就特别受欢迎。”裴嘉桉有些吃味,平日里没见面,两人分隔那么远,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呢。
程准抓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他嘴角上扬:“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儿”
他故弄玄虚,开了个头又突兀地停下。
“什么事?”
“我打算把工作辞了。”
这个消息太突然,裴嘉桉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把工作辞了,搬来和你一起,我不想再跟你做周末夫妻。”
“你父母那边”
“嘉桉。”他打断:“他们那边就交给我吧。”
自从接受了这段关系,他就知道未来会有很多阻碍,一直以来他都在找一种平衡,但说实话,真的很难,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必须放弃另一样。
程准回了a市,许明择在b市的事情也还没结束,裴嘉桉一直都好奇他到底在做什么,但他没说,她也不想去问。
和黄灵两个人待在民宿里,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日子,除了偶尔带傻宝出去遛遛,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花园里发呆。
直到冯璇找上门来,那是一个午后,她推开民宿的门,拖着行李箱,穿着正装,踩着8厘米的细跟高跟鞋,那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过来度假。
“我刚从纽约飞回来。”她笑着抱住眼前的女人,笑道:“好久不见了嘉桉。”
黄灵准备了一桌子菜,裴嘉桉又让她拿出酒柜里最贵的那瓶酒。
“破费了啊。”
“贵客嘛。”
一别也有一年多了,冯璇变化不大,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些。
“你越活越年轻了。”冯璇瞧着她,语气羡慕:“果然性爱才是青春永驻的法宝。”
裴嘉桉给她倒酒,调侃道:“你也不差。”
她摇头:“老了,以前跟小鲜肉做一夜什么事儿没有,现在一夜最多两次。”
“你年轻着呢,有钱有工作还有数不尽的小鲜肉,我还羡慕你呢。”
“你差不多行了啊。”冯璇拍了一下她的手,问道:“他们呢?”
“一个在a市,一个在b市。”
她噗嗤笑出声:“合着都在等着你召唤呢?”
“都有事忙。”裴嘉桉盘起腿,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淡淡地笑:“就我最轻松。”
“你有心事。”她很肯定地说道。
“对未来,不是很有信心。”她一口气喝下半杯酒:“这酒怎么有点酸?”
“是你嘴里酸。”冯璇坐正了身子,严肃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
她想的太多了,关于人伦,关于道德,关于归宿,太多了,总说这一辈子要为自己活,但假如是以伤害别人为前提
“今朝有酒今朝醉。”冯璇眼神探究,见她陷入沉思也不打破,过了许久才和她碰杯,她笑声清脆:“可能明天就死了呢,想那么多干嘛?”
庸人自扰,罢了。
冯璇在民宿住了三天,深夜被一个电话call回了城里,临走前,她抱着裴嘉桉说:“你应该看开点,像我一样。”
她向来潇洒,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裴嘉桉琢磨着她这句话,总感觉话里有话。
三天后,许明择回到民宿,带来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