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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梨(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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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陆嘉行的话,许梨把脸埋在陆嘉行带着淡淡薄荷香气的衣服上,闷声哭了。

陆嘉行不知道该怎么哄,拍着她的背,“怎么了?”

许梨吸吸鼻子,轻不可闻的说:“雷峰塔前的愿望实现了,我高兴的。”

四年前她去考察,遇到一个负责人恶意刁难、骚扰,陆嘉行带着人追去杭州,帮她解围出头。她那时失忆症状没好,西湖边遇到个算命的骗子老头,算说她失忆前受过许多苦。

她便对着雷峰塔许愿——“那就用之前受过的苦,历过的劫,换他一颗真心,永远相伴。”

许梨从小爱慕、追逐过一个人,以为那人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星辰,不曾想那份少女痴心时至今日竟得到了回报。

陆嘉行似是也想起西湖边的绿柳碧水,和那比景色还迷人的懵懂少女,低头扬起了唇。

北方的冬季,妖风随时说刮就刮,梧桐树下,落叶漫天。许梨仰头,沦陷在陆嘉行冷眸中难得崭现的温柔里。

这个考学前的冬天,许梨注定过得很热闹。

那天之后,闻影帝密会“3p”的,新闻继续发酵,不过多时就有以爆料身份的网友挖出当天与闻澈同行的另一男人是低调的“东尚集团”ceo陆嘉行,他前赛车手的身份跟着曝光。

网友热议不断,“有钱人就是爱玩车和女人!”

“度娘上搜到了照片,这位陆总帅得不是一点点啊,放明星里也丝毫不输气场。”

“好像跟澈宝还是堂兄弟,两兄弟和一个女人......啧啧!”

“......”

闻澈久没消息,一出来就是热搜头条。李闲一边头痛新闻,一边老泪纵横的庆幸闻祖宗在日新月异的娱乐圈人气还是稳稳的。

可惜陆嘉行那边他就难交代了,他们整个公关团队火力全开,撤热搜、发通稿澄清、找大v带节奏......甚至闻澈的粉丝也都自发的提刀上阵帮偶像去怼了,但是□□还是一波波的往外冒。

而且似乎闻澈只是一个引子,矛头是冲着陆嘉行来的。直到扒出许梨身份,李闲彻底慌了。

他苦着脸战战兢兢的站在陆嘉行办公桌前,“咱们这边该做的都做了,可是网上始终有人不停的爆料,还有提及......”

李闲是最近才知道许梨和陆嘉行的事,心里拿捏着该怎么称呼,最后说,“还有提及您太太父亲的事,这个是最麻烦的。”

别的事情都是没有实锤的诽谤,唯独许泽的事是实打实发生的——李韵确实自杀了。

幸好许梨不爱照相,那天拍到她的画面也很模糊,但个人信息已经被人肉放到网上,网友又是一通热议。

——“q大的学生这么开放吗,一人跟俩男的真不要脸!”

——“听说他爸爸是q大教授,因为跟女同学搞不正当关系,把人家逼跳楼后才被开除的!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真想看看这女的长什么样,凭什么总裁、明星都让她一人占全了。”

陆嘉行刚开完会,就看见这种东西,还没发话陆振东气势汹汹的进来了,劈头盖脸把一沓子材料扔到桌子上,斥责道:“陆嘉行你是不是能力不足?”

父子俩之前再有隔阂,陆振东却很少质疑儿子的工作能力,刚才会上,他对陆嘉行的几个推进方案也是满意的,现在突然这样火大,连陆嘉行都有些意外。

李闲深知陆振东脾气,吓得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下。

陆振东当着外人,讲话也丝毫不留情面,就只差没动手了。

“网上曝光都几天了?你的人是干什么吃的?闻澈不懂事你也不懂事!要是这位置坐不住,就给我滚下来!”

李闲误以为听到了豪门父子夺权开撕内幕,恨不得整个人砌墙里,一了百了。

“我......”

“我什么我!”陆振东直接打断了陆嘉行的话,“觉得自己现在有能耐了,就算被人说了也不要紧是不是?你皮糙肉厚不怕,有没有想过安歌?要是他再被扒出来,你就给我收拾东西走人!”

说到这陆振东头顶上青烟都在冒,“那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们陆家的人!你也是无能,妻儿都护不住!”他指着刚才扔散的材料,“上面是我让人找的证据,这事三天内你要还控制不住,我就亲自来!”

陆振东走得时候气也没消,只是声音放低了些,略缓了情绪道:“回去跟许梨说,长辈们都在,叫她不用怕。”

陆嘉行盯着被摔上的门,片刻后拧着的眉终于舒展。陆振东方才那话表面是训,其实是护着许梨,不管他是不是审时度势的忌惮许梨手里的股份,但父子多年,陆嘉行能感觉到其中的几分真情和退让。

不过他挨这通训斥着实委屈。

陆嘉行把秦昭叫到办公室,当着李闲的面说:“‘盛世’恶意竞争造谣的证据都准备好了吗?”

秦昭道:“全部妥当,也通知法务部了,现在就等您指示。”

陆嘉行挑眉,“提告。”

李闲一拍大腿,“我就觉得是‘盛世’搞得鬼!狗东西的逮谁咬谁!”

“盛世”这几年发展一直走下坡路,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不死心还想着搏一搏,为了推自家电影和艺人,不惜采用恶意方式来诋毁竞争者。

常用手段就是找狗仔偷拍别家艺人,方便他们“看图说话”,乱编故事造谣,然后买水军带节奏谩骂,或是去豆瓣等地方给别家公司同期作品刷低分。

躲在网线后面,以为做了亏心事也没人能管。

国内市场份额就这么大,能多搞臭一个同期艺人,挤垮一部同档电影,他们就多赚一点钱。

“东尚”主打不是娱乐这块儿,陆嘉行根本就没把“盛世”看在眼里,只是他们多次搭着顾欣这层关系来跟他的谈合作均以失败告终,新仇旧恨让快倒的“盛世”做出了最错误的决定——他们向泼陆嘉行污水,从而让不明真相的民众抵制“东尚”。

可惜陆嘉行早有防备,一直按兵不动是怕打草惊蛇,等这边把证据整理齐全,十拿九稳后马上就采取了行动。

动手前秦昭还是多问了一句:“‘盛世’气数已尽,咱们这一告恐怕它是彻底要彻底倒,那么顾欣那边......”

陆嘉行知道这次爆料不关顾欣的事,否则不会扒出的许梨信息许多细节都是错误的。

陆嘉行语气平静,“不用顾及她。”

他是把顾欣当朋友的,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一分的情谊了。

报警并提告的当天,“东尚”官方微博和网站就发出了律师信,义正言辞的挑明立场。同时,一个以陆嘉行实名新认证的个人微博进入网友眼球,微博0关注,两个粉丝分别是“东尚”官方微博,和一个僵尸号。

陆嘉行微博里只有一张当天新发的照片——两个红本本,陆嘉行和许梨多年前的结婚证。

主要信息都打了马赛克,但网友眼尖,还是看见了上面的结婚日期。

“人家多年前就结婚了,你们是吃多了撑的骂个屁啊!”

“之前怼人家女孩3p的出来站好挨打,这明显是人家老婆好不好!”

“业内不都说陆嘉行很低调吗,多年来几乎连采访都不接受,这次竟然为了媳妇儿还认证了一个微博!啧啧,现在霸总的求生欲都这么强的么!”

“哈哈哈哈陆神是不是怕老婆生气啊,为什么我感受到了宠的气息。”

网友大多三观都是正的,只是正义方在事情真相没得出之前不会像黑子一样激进的谩骂。这次黑粉被压下去,大家都理性的讨论起来,当然也有人提出合理质疑。

“这个女孩不是还在上学吗,听说还要考研,边上学边结婚,这样好吗?能兼顾学习吗?”

“是啊!占用学校资源,却跑去结婚生子的越来越多了,我们院就有这么一个研究生,刚入校跑去生孩子,课都不上,招她的导师都快被气哭了!”

这种议论声一起,许泽的事自然又被没完没了的翻出来说。

外界热闹着,许梨却淡定多了,复习一刻没拉下来过。

陆嘉行给她打去电话,“别看微博新闻,不要分心。”

许梨回得随意,“看了我也不会分心的。”

“这么自信?”

“因为我知道有你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陆嘉行轻笑,“你总算肯相信我了。”

不过有条“首都z大学生会”发的微博,许梨还是特别留意了的,那个官方微博特别转发点评了此次事件,然后评论道:“当代女性学习、工作压力很大。高学历是就业敲门砖,也是继续钻研学术的重要之路,但是到了适婚年纪的女性面临婚姻、生育的问题,很难在婚姻和学习之间平衡。请给女性多一些宽容和空间,也给能兼顾和处理好两者关系的女性学习深造的机会。未来路很长,相信我们会一起努力探索出更好的解决方式。”

这条微博被各大高校的学生会转发,学生们理性的探讨,同时z大学生会会长作为许梨曾经的同学在热门微博下留言,“作为许同学昔日同窗,我向大家保证,她从小到大都是妥妥的学霸,当年是因为院系某位老师的‘疏忽’,她的保送名额才没有的。当然,许同学的各科成绩q大也都有留档的。”

z大学生会长姓康,本科曾就读于q大,大四时因个人原因放弃本校保送,第二年以优异的成绩考到北京高校。

许梨百八年不上一次微博,就看这么一次,还是自己在热搜上。

没两天q大的学校官网也发出声明:“有关我校前教师许泽教授和其学生李韵论文方面的问题之前已有定夺,结果网站上可查证到。指其二位有不正当师生关系的言论,纯属子虚乌有。如若有证据,请到相关部门提交,若没有,请勿传谣信谣。”

这则声明发出之前,许梨就已经被辅导员叫到了办公室。

原来是李韵的父母不知道怎么知道了网络上的事,亲自从南方赶到q大,拿着李韵的日记给院里领导看,还手写了证明书。

院里考量再三,用了这种光明正大又保全李韵隐私的方式澄清。

只是许梨去的时候,李韵父母已经离开了。

临近十二月底,校园里丝毫没有萧瑟的感觉,许梨不知道那老两口是怀揣着什么心情来的,但想必看着李韵生前生活学习过的校园,心里肯定也是不易。

告知完这些,辅导员见许梨有些惆怅,提议说:“学校正举行冬季运动会,院里女生都报了项目,篮球赛抽不开人,你也别光闷头看书,去当当拉拉队,放松一下心情。”

许梨对运动没热忱,但是辅导员说缺人,她想着反正就剩两场的时间,便去帮了个忙。

篮球赛在室内进行,为了区分各个院,拉拉队应援有专门的服装。文学院的服装上身是印了球队名字的卫衣,面面是超短百褶裙。

许梨从宣传部长那接过衣服,犹豫了好久才换上。

篮球赛气氛很热烈,许梨跟个大二的学妹站一起,那女孩嗓门特别洪亮,加油声一个人抵过法学院一票。

许梨声音小,混在队伍里瞎喊,期间还有个男生跑过来给她送水。

旁边女生坏笑,“我喊声音最大,你不给我送水,给她送什么意思?”

男生大大咧咧,对着许梨说:“同学,我是法学院的,从刚才就注意到你,比赛结束了我能请你吃个饭吗?”

周围一群人起哄,许梨啊了一声,为难的说:“抱歉,我一会儿还得去幼儿园接儿子下学呢。”

男生茫然愣了愣,哈哈的狂笑,“这拒绝人的方式也太奇葩了吧!你看起来这么小,怎么可能有儿子呢!”

许梨虽然不是去接儿子,但比赛完确实有事。

她和陆嘉行好几日没见,两人约好中午吃个便饭。篮球赛打了加赛,时间有些拖延,等陆嘉行派得车到的时候,许梨已经来不及换衣服了。

她外面原本穿的是一件长外套,裹得严严实实也看不到里面,为了节省珍贵的见面时间,索性就那么穿着到了陆嘉行办公室。

陆嘉行让秘书去买了私房菜,一盒盒装得精致,摆满了茶几。

两人都还不饿,随便聊两句。网上的事风评已经逆转,相信过不了多久热度下去,便会成埃落定。

陆嘉行用电脑给她看微博上的内容,“你放心,这场官司我们势在必得。”

“我知道。”许梨笑笑,虽然各方都在帮忙,但她知道,陆嘉行在这其中才是起了决定性作用。

他给了她一个避风的港湾,从此不在漂泊,得以依靠。

陆嘉行拍拍腿,“过来。”

许梨扭捏了一下,坐上去环着陆嘉行的脖子。

“笑什么?”陆嘉行挑眉。

许梨弯唇,“我今天碰到个男生,说我看着小,不像是有孩子孩子的妈妈。”

陆嘉行问:“哪儿的男生,我要他的全部个人资料。”

许梨抿唇不语。

陆嘉行二话不说把她捞怀里,唇瓣凑过去,不过这次不是亲,而是咬。

他对着她的唇轻重缓急的一通发.泄。

许梨很快求饶,“......就是学校遇见的,我、我不认识。”

“哪个院的?”陆嘉行给她说话的能力,嘴上攻势挪到耳朵,吻了一下。

许梨轻哼,“法、法学院。”

“法学院都知道,还说不认识?”陆嘉行在她身上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志在必得的,“嗯?”

许梨招架不住,呢喃的喘着气,“真不认识......我就认识你一个。”

陆嘉行没立刻放开她,又咬了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手揉了揉她的头,让她整个人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四目相对,许梨红着脸骂他,“你怎么这么小气,况且我说得重点是这个吗?”

“是什么?”陆嘉行闲闲靠着椅背,黑眸微眯。

许梨心想,这么一看,还是陆嘉行最帅,帅得一塌糊涂。

她玩着他的领带,嘟囔,“重点是我看着小,难道你不觉得吗?”

您可是比人家大八岁呢。

“不小。”陆嘉行说。

许梨感到意外,“嗯?”

陆嘉行沉声,还是那句:“不小。”

许梨觉得哪不对劲,缓缓抬头,看到陆嘉行视线正看着自己胸前,羞得抬手抽在他身上,“下流!”

陆嘉行点头应,“嗯,有时候看到你我也这么觉得自己。”

他不是纵欲的人,但每每看着许梨总有种吃不饱的感觉。

许梨脸臊得比煮熟的虾子还红,陆嘉行啧了一声,“你穿这么厚做什么,头都冒汗了。”

许梨身子一凉,外套的拉链被他拉开了。

陆嘉行刚才注意力不在这,都没发现她里面只穿了条短裙,两条腿软嫩修长的挂在他身上。

她这身行头很学生气,陆嘉行眼一沉,倾身把她摁在办公桌上。

“不行......会被人看到......”许梨挣扎。

陆嘉行欲念已起,把她裙子掀到了腰上,抽空跟她讲解:“这是我的办公室,没我允许,没人敢进来。”

“但是大白天......”

“我睡你不分白天晚上。”陆嘉行拽了领带扔一边,对着她脖子吮吸着。

许梨想到他这时间观念,不甘心整个中午就这么沦陷,转移他的注意力,说:“我打电话把学校和李韵的事告诉我爸了。”

陆嘉行分心嗯了一声,继续专注在她颈部留下吻.痕。

“我爸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嗯......感触挺大的,他还说......有人给村子修了路......陆嘉行!”许梨被亲得浑身都软了,暴吼一声。

陆嘉行撑起胳膊,眼里的火没消,但脸是冷着的。

许梨怕他真生气,手指推推他胸口,软着声,“陆嘉行,你不吃饭了吗?”

陆嘉行看了她一会儿,手指点点她上衣,“这是你们学校校服?”

许梨分辨着他眼里的□□,说:“不是,大学哪有校服。”

陆嘉行穿着西装,勾唇笑得有些痞,抬手刮着她的脸,“你确实还跟小丫头似的,我看你穿什么都像校服。”

许梨心口酥酥麻麻的。

陆嘉行舔了一下她的唇,语调低缓的说:“叫声老公我听听。”

许梨脑子里警铃大响。

陆嘉行:“嗯?”

许梨哪肯着他的道,故意反抗,喃喃一声,“嘉行哥哥。”

这下更来劲,陆嘉行抱起她往内间进。

失去理智般的纵情过后,许梨气得锤他,“不是你让我以后别叫你嘉行哥哥的吗?”

陆嘉行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头贴着她的额头,吻了她带着汗珠的鼻尖,忽然说:“对不起。”

“......什么?”

男人□□过后,声音低磁,说:“以前欺负你了,从今往后,你叫我什么,我都爱你。”

“哥哥”二字曾是许梨心里过不去的坎,每每想起就觉得自己和陆嘉行之间像画了道不可逾越的横沟。但也许此刻以后,再想起它便只剩下羞涩的脸红心跳。

陆嘉行一系列举措过后,谁也没法再对许梨说什么,倒是玩车的几个兄弟知道了事情,挨个的给他打电话。

李治是最激动的一个,在电话里佯装诶声叹气,“本想着我比你早结婚生子,也算是有个能赢你的地方,结果最后连这个都叫你赢去了!赶紧给儿子带出来,哥几个瞧瞧。”

陆嘉行太忙,说:“等有时间吧,我把小家伙带到训练场。”

“行啊,我到时候也带着我闺女去,酸死周安时那个黄金单身汉!”

这一约直接到了十二月初考研那天。

许梨抱着文具袋,看到一大票人跟着自己,着实无语了。

陆嘉行是提前就把这两天空出来了的,他错过许梨太多人生的重要时刻,这次考试他说什么也要全程陪着。

李治和周安时是陆嘉行想着考试中间空闲,他正好穿插着带许安歌去训练场才约的,结果这俩人听说许梨考试,大早上也非要来凑热闹。

游戏项目顺利运行,唐松他们上班的时间有弹性,上午九点去打上卡就行,所以也都“正好”的起了个早,把许梨送到考场。

许梨回头看着吴朗在风中颤抖的光头,“吴朗哥,天冷,你要不先回车里吧。”

吴朗终于找了由头出来,双手合十,非常装逼的说:“戒色乃修行之人,不冷。”

许青禾还真信了,好奇的问:“你是练了易筋经吗?”

一群成年人在青春洋溢的校园没正经的笑起来。

许安歌滑着滑板车一溜烟的滑出去又滑回来。

许梨的考点在本校,准考证上只有考场和座位号,具体在哪一间要对照着考场下的公告牌查找。她昨天就来提前看过考场,熟悉了氛围。

今天到了地方,发现外面乌压压好多人,有的是家长赶来助阵,有的是同寝室过来送行。

为了防止噪声干扰,离着考场一段距离,就拉起了警戒线,考生们往里进,颇有些壮烈的感觉。

许安歌被陆嘉行抱起来,勾着头问许梨:“小梨子你紧脏吗?”

许梨摇头。

许青禾和苏小棉过来给她锤肩膀。

“姐你加油啊,实在不会就往旁边瞄,我寻思着有勇气考研的人成绩都不会太差!”

“许老板要是需要抄别人,那就证明这题别人也不会!”苏小棉架着拳,“放心吧,等许老板把手放到卷子上,考试基本就算通过了。”

吴朗已经冷得嘴唇发青了,扯扯站姿端正、目不斜视的秦昭风衣帽子,“这位施主,你帽子借我戴戴呗。”

秦昭叹口气,把衣服脱了给他,面色清冷。

周安时等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完了,才走到许梨身边,温润笑道:“放心去考吧,你如果考不上,那是q大的损失。”

许梨抿抿唇。

这时候李治突然问了声,“那要是真考不上怎么办?”

众人视线都看向许梨,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是很自信的,飞快的看了眼陆嘉行说:“我觉得我成绩不会差,但是话不能说满,所以要是这次考不上,我就闭关谁都不见,好好再复习一年。”

陆嘉行揉揉她的头,回应她信任的眼神,扬眉道:“我知道你一定能行。”

q大的考场统一在综合楼区,一栋栋棕红色的建筑南北排列,整齐划一。时间快到了,许梨回头看,冬日的阳光照着美丽的校园,陆嘉行抱着许安歌朝她微笑,旁边还有一路见证了他俩走过来的朋友。

她回头,迎着光往前走。慷慨的想,从此爱与梦,她都将与爱她的人同行。

许梨爬上五楼,站在考场门口,心怦怦的跳着,期待那份属于自己努力后的战场。

监考老师来回看了好几遍她的准考证,严肃认真的说:“这位同学,你走错考场了。”

许梨脑子里嗡了一声,“不可能啊,是这个的,我昨天来看过,是五楼510室。”

“应该是,但不是我们这栋楼。”

“可我记得......”记得什么?许梨急得脑子都空白了。

q大是整齐规划,综合区的楼长得都一摸一样,刚才一大群子跟着她,她迷迷糊糊,觉得是这栋就进来了。

等待区外考生的家属、朋友还都舍不得离开。

李治提议,“要不陆总请客,咱们去吃早点吧,宰他顿贵的!”

许安歌手一伸,扎着马步,“挡住!可不能宰我爸爸!”

“哟,这小子还挺凶呢!”

许安歌更神奇了。

陆嘉行一晚上没睡好,抬手伸了个懒腰,“走,想吃什么今天都满足。”

许安歌奶着声:“爸爸,我们带小梨子一起去吃吧。”

陆嘉行弯腰捏他脸,“不行,妈妈要考试。”

许安歌伸手指,“妈妈考完了呢。”

顺着手指都方向,众人只见许梨飞奔着往这边跑,喘着气,“我、我记错......记错考场了......”

“啊?你考场应该是哪个?”

“忘、忘了......”

许梨以为自己没事,到底还是紧张了,她红着眼,指着远处的公告牌。

陆嘉行马上心领神会,抽走她的准考证飞一般的跑过去,没几秒回来,拉着许梨的手开始狂奔。

今天有考试,校园里禁行机动车,这道两旁又都站着是人,陆嘉行见许梨实在跑不动,把她扛起来往前冲。

许梨被颠得人都快散架了,倒着看见许安歌滑着滑板车追在后面,嘴里喊着:“我妈妈要考试呢,你们让让呀——”

陆嘉行把她扛到地方,不能再往里进了,抬手给许梨擦汗,“乖,不怕,进去好好考,老公在这等你。”

许梨顾不得多说,拿着东西往里进。

周围人不知情,看着这么跑过来就知道是为了考试的,有人还热情的鼓了掌。

陆嘉行手撑着膝盖喘气,他看着腕上的手表,庆幸总归是赶上了。

这一通折腾完,跟上来的大家都有些茫然,怔了半晌,吴朗挠挠下巴,“这丫头不会又不记事了吧?”

李治扬声:“什么叫不记事?”

吴朗视线警惕的扫向陆嘉行,“小梨子不是以前失忆过,她别是又犯了。”

陆嘉行顿时站直了。

秦昭微瞪大了眼,“那岂不是又不记得陆总了?”

他说完觉得哪不对劲,周围人也在懵。

陆嘉行生无可恋的站在一边,半晌舌头抵着后吃槽,扬了眉,一如他当年在赛场上的嚣张,“失忆了我就再追她!”

那话带着男人的自信和承诺,字字铿锵震动着尘埃,尘埃晃动,带落一片不牢固的树叶。树枝上啄着羽毛的小鸟被突如其来的树叶惊了一下,抖了抖头,翩翩往上飞。

考场上,许梨坐在第一排,她满身都是汗,心跳频率还是快的。

她忽然听到扑棱的声音,一抬头,看到窗台上落着一只小鸟,跟她对望了一下,小鸟一蹬腿,抖动翅膀向天空翱翔。

逆着光,许梨看到一抹彩虹。

她调整好呼吸,回头,沉着的在试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人生不会事事尽如人意,就像她之前做了再多努力,今天也有可能遇上突然的困难。

但她知道,不管怎么样,陆嘉行都会像刚才一样,紧紧牵着她的手,为她冲锋陷阵。

与她并肩前行。

还有像天使般牵连着两人情感的孩子。

年少时爱上一个人,飞蛾扑火般陷进去,千锤百炼,也未燃尽她对他的执念。

他也终是将她心中的苦涩酿成了甜。

很多年前,老宅树下,一个小女孩端端正正捧着本唐诗三百首在读。

几个长辈一边纳凉,赞不绝口的夸奖着她懂事好学。

可他们没注意到,小女孩读了一上午,口渴的嘴角都起了皮。

她不敢说,也不敢停下来。

“给你。”

听到有人说话,小女孩抬头。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光影落在她面前少年英俊的脸上,他眉眼疏淡冷傲,却在看着她的时候温柔的笑了一下,晃晃手里的梨,“拿着吃吧。”

小女孩怯生生的接过去,又想起父母教育自己的话——“有吃的东西要先礼让他人。”

她便把梨又还回去,“你先吃吧。”

少年很高,略有些清瘦,弯腰看着她,声音很干净,说:“傻不傻,梨是不能跟人分着吃的,寓意分离。”

小女孩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少年轻笑,“你叫什么?”

“许梨,你呢?”

阳光照着,少年的眼里似蕴染了光,俊朗的像时光里的蜜果,他说:“陆嘉行。”

很多年后,直至小女孩白发苍苍,她都记得那个夏日的阳光下,少年给的那颗梨的味道。

——润了她单调的童年时光,撩了她一生的爱恋。

很甜。

※※※※※※※※※※※※※※※※※※※※

没写完的时候觉得自己会有很多话要跟大家讲,但写至此,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内心无比感慨,谢谢大家陪伴了陆嘉行和许梨四个月。

我写得很过瘾,希望你们也能有感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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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会写《与恶魔的二次蜜恋》,点作者专栏,可以预收一下哦。

文案一:

人人都知道,奚家小少爷因为小时候那些事变得乖戾病态,脑袋疯得很。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初念“死”了之后,他才是真的失控了。

文案二:

奚悱和初念那点事,曾经是一中不让说的禁忌。

多年后同学会,大家喝多了聊起他俩的关系。

有人说奚悱是极度讨厌初念的,因为他当年在篮球场吼初念,吼得人姑娘差点哭断气。

有人却持反驳意见,“吼是真的吼了,但是吼完大佬就舔着脸给人家擦眼泪。”

众人震惊,“擦、擦眼泪?!”

“嗯......还是用嘴。”

文案三:

初念从小到大就是别人眼中品学兼优、性格乖巧、团结同学、永远不会犯错的好孩子。

只有她知道,她曾唯一犯过的一次大错——那就是招惹了奚悱。

撩他,睡他,又诈死甩了他。

多年后意外重逢,初念毕恭毕敬的为当年的错道歉。

奚悱只是冷冷一笑,“不接受。”

因为毕竟所有的一切他都会让她再承受一遍——撩她,睡她,让她死都不想再离开自己。

病娇狂躁少年vs温柔可爱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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