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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捷带来的这些,本应该是聘礼。
可在他回港城之前,顾民觉一意孤行,逼他答应不得娶林慕年为妻,更不能让他入顾家族谱。
沈捷本可以不用答应的,只是顾民觉这样的举动,却让他极为反感。
顾家的族谱不配写入他的小少爷的名字。
让他下嫁与他,将来免不了要面对那烦人的老头子。与其这样,不如颠倒过来,他选择入赘也好。
这样一来,外边儿的那些风雨就波及不到他身上了。
而现在,在得到林慕年的肯定回答后,沈捷瞬间感觉心里变得踏实了。
好像是一支漂流不定的孤舟,终于找到了可以永远停靠的港湾,从此得以安稳。
本着不能屈于人后的莫名胜负欲,沈捷硬是把婚期排到了比姜初她们前一周的日子。
定婚期之前,林慕年还看着他一本正经地捧着本黄历看日子,
巧的是,他定下的那天也是个很好的日子,宜嫁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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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地点自然是在沁景园,园里的仆人执行能力很高,不出几天的时间,就将整个园子布置得喜庆热闹。
到处都挂着红绸布、红灯笼,每个窗户上都贴着大大的喜字,看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为了让婚礼顺顺利利进行,同时也不想让闲杂人等过来坏他心情。所以林慕年在拟请客名单的时候,只邀请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传送了这么多个位面,这样正式而隆重的中式婚礼还是头一回。
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结婚了,但这莫名紧张的心情却还像是头一回似的。
林慕年站在大堂中,穿着一身黑红色金丝绣马褂,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他家大美人为他着喜服的模样了!
在一阵唢呐锣鼓和爆竹声中,迎亲的队伍从外面进来。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他心心念念的人终于从回廊拐角处出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在看见沈捷穿着一身大红色烫金绣长袍,步伐坚定地向他走来时,林慕年心里想起了这一句诗。
冬日无花盛开,而眼前人却是最为夺目的那一朵。满身灼华,足以让天地为之失色!
林慕年心想,等婚后他就让人多裁制几套同款色系的衣服,让大美人每天不重样换着穿!
在众人的祝福和见证下,林慕年和沈捷在司仪的高喊之中拜完了天地。
“我终于娶到你了!”
林慕年弯唇一笑,满心满眼地看着他的“新娘”,心里像是点燃了一场烟火,炸得他都还有些飘飘然的。
沈捷唇角微扬,凑到他耳边说,“接下来就是新郎送新娘入洞房,这样才算完成完整仪式。那么,少爷抱得起我吗?”
林慕年耳根子一热,在司仪高声说完“送入洞房”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在一阵起哄声中,还有喜婆和丫鬟们的簇拥下,被他的准新娘抱了起来,一同进了洞房。
到了晚上,沈捷念着外边儿冷,而他的小少爷又娇气得很,不宜饮酒,于是应酬的事儿就交由他去做了。
酒过三巡之后,等天一黑,他就找了借口,早早抽身回了房。
冬天天黑得早,房内喜烛灼灼燃烧,照得满堂光彩。
而他满心念着的人,此刻正坐在床头,捧着一本小册子看得正入神,脸上的笑容逐渐放肆。
他于是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弯身凑过去一看,挑眉:“看什么这么认真呢?”
林慕年前一秒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当中,完全没意识到沈捷过来了。
这会儿冷不丁地听见他的声音,心虚地忙把册子合上,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什么,就、就是我等着无聊,就拿了本话本看……”
“哦,话本啊……”
沈捷拉长语调,在他身侧的位置坐下,拉起他的手,凑过去将下巴轻靠在他手心里,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小脸通红的少年,“话本有我好看吗?”
看着近在眼前的绝美容颜,在烛光暖黄的光调下,显得愈发的美好且不真实。
偏生他还笑得这样好看,实在是太诱人了!
小色胚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捧住了他的脸,在他深邃温柔的目光中,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也慢慢地移了过去。
正要吻上的时候,唇上被一根手指挡住,只听沈捷笑说:“合卺酒还没喝呢。”
听见他嗓音里低低的笑声,林慕年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明明也没喝酒,整个人却已经醺醺然了。
沈捷拿过两只绑了红绳的酒杯,分别斟满,拿过其中一只给林慕年。
林慕年接过,在他的注视中,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
两盏酒交杯饮尽,杯中清酒滑过喉间,带出一些轻微烧灼的感觉,为本就暧昧不清的氛围添上了些许火热意味。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四唇相触的刹那,那一点细微的距离也瞬间被抹平。
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积成小小一堆。帐幔晃动了一下,遮挡住了交缠的身影。
大红喜烛仍在簌簌燃烧,融化的蜡泪顺着烛身滑落,在烛台汇集,又从孔中汇入。
拔步床吱呀作响,晃动的床幔如海浪一般,上面缀着的铃铛清脆作响,和着从帐幔中飘出的暧昧声响一起,谱成了这冬夜里火热的乐章。
(完)
祸国权宦x禁宫男妃01
长明灯烛光缥缈,夜风吹动鲛纱帘布,光影印在金碧辉煌的宫墙之上,犹如鬼影一般。
意识回笼时,林慕年感觉自己像是身处火炉一样,骨血里像是钻进了无数只蚂蚁,啃咬得他难受得慌。
这该死的套路感……
空气里满是檀香燃烧的味道,浓郁得有些呛人,细闻之下,似乎还掺进了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正当他迟疑着,这时,一只粗粝的大手触上了他面颊,手指上的茧抚过时刮得他脸皮疼。
这绝对不是自家大美人的手!
他瞬时警觉了起来,暗自蓄力……
在感觉到那只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眼看就要去解他的衣襟时,林慕年猛地睁开眼睛。
不待那人有所反应,他就扣住了对方的手腕,在那一瞬间爆发,将那人掀翻在地。
他丝毫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抓起床上的瓷枕就往他后脑猛地砸了上去。
“你……”
男人连话都还未说完,就晕死了过去。
借着屋内的昏暗的光线,林慕年凑近了一些才看清这人竟然身穿龙袍,全然一副古人扮相。
再看周围古味十足且奢华无度的装潢,他瞬间就确定了自己这是被传送进古代位面里了。
而被他打晕的这人,多半是个皇帝。客观说,长得倒是俊美非凡。但是吧,连他家大美人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林慕年拍了拍手,正准备走人。
一转身,就发现殿中不知从何时开始多了第三个人的存在。
窗户不知何时开了,洒进满地似霜雪一般的月华。
来人如妖魅一般,长身玉立地站于月光之中,如瀑青丝散在身后,被风带起一缕,和着暗红色发带,在空气中划过一抹剪影。
一身绛红色蛟龙入海绣纹锦袍,裹住他修长如竹的身体,衬出他的肤色如玉,几乎要和月光融在一起。像是一朵盛开在午夜月光下的血红色曼陀罗花,只是远远看着,便能感知到那一份诡魅而危险的意味。
最绝妙的是那如浓墨重彩勾勒出的瑰丽容颜,而最入神的是那一双凝着霜雪的桃花眸,微上挑的眼尾勾勒出一抹妖冶的弧度,惊艳出尘。
只一眼,林慕年的呼吸就不自觉地屏住了。
在他看向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
那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和温度,连目光都是那般陌生,让林慕年生生停住了欲往前的脚步。
因此前经历了一番“体力活”,使得药物的作用在他的血液里加速流转,支撑着他身体的力气也瞬间消失,他腿下一软,整个人眼看就要往地上倒去——
燕淮身体比反应先一步地闪身近前,绛红色衣摆微微拂动,伸手拦腰搂住了眼前将要倾倒的纤弱少年。
“救救我,求你……”
少年气息微弱地说完这四个字,就昏死了过去。
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很难想象他不久前竟然只用两招,就将另一个不论体力还是武功都胜他数筹的男人,打得半死不活。
这位邶朝皇子,何时有武功了?
燕淮眸底无波地看了眼倒在他身上的少年,瞧着他脸上浮出的不正常红晕,闻到空气中的诡异味道,猜想多半是那狗皇帝在殿里点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从随身的小瓷瓶中取出一小粒药丸,捏住他的下颌迫使他张嘴的同时,将药丢进了他嘴里,借助了些外力让他吞下。
随后叫守在殿外的小曹子进来,随手把人丢给他,淡声吩咐:“切莫声张,送回流云殿。”
小曹子是燕淮安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只听命于燕淮。
他毕恭毕敬地应了声“唯”,然后就搀扶着人走出了殿外,嘱咐左右心腹寻来担架,将他送回了流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