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场对决会以这种结局来结束?
围观的黄沙镇居民们都看呆了,他们当然知道大比尔的枪法多么出类拔萃,他在黄沙镇跟人决斗已不知多少次,几乎每次都是他以后手掏枪射击并取得胜利作作为结果,从来都赢得毫无悬念。??u??s`
再加上他块头又大,不用枪都能轻易捏吧死那些普通人,因此很少有人愿意招惹到他。
在这场决斗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居民们没有一个认为大比尔会落败,他们都以为大比尔还会像以前一样轻而易举地击败对手,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大比尔败了,还是以那么一种近乎耻辱的方式。
先手出招却被人一枪打落了牛仔帽,这说明对方不仅有自信能够取得胜利,甚至在取胜的同时做到了手下留情,仅仅是打飞了牛仔帽而已。
相对于在间不容发之际击飞帽子来说,瞄准躯干或者脑袋开枪要更简单一些,所以小虫开枪打飞了大比尔的牛仔帽的这一举动,简直就是**裸的羞辱,毫不留情。
更关键的是小虫出枪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在场的诸位没有一个看见她有所动作,若不是大比尔脚边牛仔帽上还有个冒着烟的孔洞,恐怕围观群众们会以为是风把他的帽子给吹掉的。????
她真的出枪了吗?
且不说没人看见小虫拔枪的动作,就连她是什么时候收枪的都没有人看见,她是如何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那么一点点时间内,完成了将枪拔出枪套、扣动扳机、将枪收回枪套的这一系列动作。
对了,小虫还一直保持着两臂抱在胸前的姿势,这代表着她要想拔枪还得先把胳膊放下来,收枪之后也得重新抬起胳膊,——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两条胳膊仍然抱在胸前的小虫,围观群众们面面相觑,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他们,很快便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起来,但还不等这些人探讨出个所以然,大比尔又动了。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
横行黄沙镇这么多年,大比尔在周边几个小镇上也是有些名气的,谁都知道他是黄沙镇第一快枪手,附近少有人能达到他这个水平,敢说胜过他的人就更少了,那么这个小丫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出枪动作竟然快得连大比尔看都看不清楚?
大比尔不相信有人会拥有这么夸张的实力,所以他认为自己没输,一定是对方在作弊。?u8?`
想想自己被人一枪打掉牛仔帽的耻辱,再加上弟弟被人痛揍得要卧床休息几个月,大比尔两只眼睛瞬间就红了,此时的他哪里还管什么决斗不决斗的事情,双手伸进了枪套之中,两个拇指已经按在了左轮枪的击锤之上,放声吼叫着,像是一头发了狂的公牛。
“砰砰砰砰……”
可怜大比尔拔枪的动作都没有完成,小虫已经举起两柄银白色的左轮枪,毫无间歇地向着他射出了整整十一发子弹,携带着高温与强大动能的弹头正呼啸着向他飞来。
这一刻,大比尔觉得周遭的时间已经停止,他瞪大的双眼中甚至能够看清楚子弹缓缓飞来的轨迹,以及后面那条透明的空气通道。
太快了,真的是太快了!
要不是小虫连开十一枪,恐怕大比尔这一次还是不敢相信小虫的出枪速度居然这么快,他都没看见小虫是如何动作的,小虫的两条胳膊便已经伸直了,那两柄左轮手枪也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是现在大比尔脑子里唯一想着的问题。
十一发子弹擦过大比尔的耳畔、脖子、肩膀以及手肘两侧,还有一发以刁钻的角度从大比尔的胯下横穿而过,却没有一发是真的打中了大比尔身体的。
这是小虫第二次手下留情。
如果她想,她当然可以将这十一发子弹全部打进大比尔的身体,到时候甭管大比尔块头多大,身上都得被开出十一个透明窟窿,那放血的速度是要多快有多快,估计都不用一分钟,大比尔就会死在自己的血泊里。
可小虫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知道这里是黄沙镇,大比尔后面站着的是梅里,而梅里后面站着的是那个老镇长,——局势如此之复杂,心思灵敏如小虫才不会乱开杀戒,那样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
“她、她真的击败了大比尔?”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厉害!”
围观人群彻底被小虫惊人的枪法给折服了,虽然黄沙镇的居民都害怕大比尔,小虫的表现却足以让他们暂时忽略大比尔而交口称赞,——击败大比尔也就算了,她既是后手出枪,又故意枪枪避开了大比尔的身体,这水平比大比尔要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无论从何种方面来看,大比尔都已经完完全全地输给了小虫。
……
“开什么玩笑!”
大比尔已经彻头彻尾的疯了,他嘴角唾沫星子直往外喷,大家都以为这场决斗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这时候大比尔猛地用右手拔出了腰间的左轮,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地指向不远处的小虫。
对于大比尔的这种行为,饶是畏惧于他的黄沙镇居民们也忍不住为之唾弃:别人好心好意地给你留了一条狗命,你大比尔输都输了,还想要趁机偷袭?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一瞬间,有人在心里将大比尔骂了一千八百多遍,有人则想要发出声音让那个小丫头警惕,更有人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枪法超神的小丫头血溅当场的情形。
……
众所周知,一柄左轮枪通常来说仅能装载六发子弹,少数特殊枪型忽略不计,也就是说小虫除了一开始打飞大比尔牛仔帽的那发子弹,后面十一发便是她手中两柄左轮的全部弹药了。
现在总共十二发子弹尽数消耗,面对着丧失理智的大比尔,小虫总不可能像斑鸠一样,把自己的手枪当成消耗性投掷道具去砸对方吧。
而且就算她用砸的,又怎么可能快过大比尔的子弹,所以在场的诸人无不为她捏了把冷汗,尤其是斑鸠,他紧张得以至于把手里的玻璃瓶都给捏碎了,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直往下流,他自己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