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一脸镇定的说:“这房间大小就是这样,是人住的。不过,你们怎么知道,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安爻耸肩:“仙尊不是夺…那啥的吗,我们睁眼看到这地方,就猜到了。”
毕竟和他们习惯的家具摆饰全都不同。
季澜:“……”
看来他不只是穷苦的仙门,以前还是个穷苦的劳动者!
池缎望着拥挤的客厅,光是六人站在这里,就已经挤的没有其余空间,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这真的不是鸡园吗?”
季澜一脸淡定,“…不是。”
那布料,看起来好生凄惨。
安爻也环视了一圈,朝季澜道:“这空间好小,是专门养鸡用的吗?”
安赐:“兴许是因用来养马空间不够,毕竟踏湮驹住的地方比这儿还大。”
季澜:…少年。放心,这东西就娱乐用途而已。
方才在房里,夜宇珹听见外头熟悉的嗓音,便将他放了下来,先道外头找人。
安爻则眼明手快,掏出秀中银针,直接挥甩过去。
萤幕上立即插满一排细针。
刚刚他一睁眼,便拉着安赐一同冲出房,正巧遇见隔壁间出来的安爻与池缎。
四人对这陌生的空间皆是充满兴趣。
同一时刻,房间外。
季澜走出房时,正好看到这画面。
季澜快步过去,接过何凉凉手中的遥控器,按下关键。
池缎望着他身上的奇怪打扮,道:“仙尊,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只是时隔已久,眼下他站在这里,才又记起自己原本的租屋属家庭式,正好三间套房。有共同的厨房和小客厅。
本来另外两间有人租走了,可因这是梦境,故那两间正好是池缎他们入梦后睡的地方。
何凉凉拿起桌面一个长条的小盒,上头许多按钮,他一没注意,不知按到了什么,眼前黑色方形的东西突然一亮,接着凭空传出人声对话,下一瞬,前方那仿佛黑色画布的东西上头,乍然出现好几个人影!
何凉凉顿时倒抽一口气,不知这些人怎么闯入的!
一旁,何凉凉又看上了另一个白色小盒子,往上头按钮按下。
天花板一侧的某个方形大箱,忽地啪一声,开始往室内吹送凉风。
安爻眼神一个机灵,为提防不可知的敌人来袭,立刻又是一排银针飞速过去!
季澜望着插满针的空调与电视,冷静的深呼吸一口气。
为了让两少年转移注意力,赶紧说道:“要不大家一起去外头走走吧。”
他记得,离小套房所在处最近的景点,是座以古风闻名的城镇,大街小巷都充斥着古色古香。
去外面绕一圈大概是最快能适应这里的方式。
并且要是这两兄弟一直待在这小客厅中,约莫很快会把这地方给炸了。
果然话一出口,何凉凉眼眸闪过喜色,喊道:“师父,原来这儿还有能玩的地方?”
季澜应首,笑道:“但得先给我一点时间,下去买些换穿的衣物上来。大家身上衣袍与这儿的人情不符,会引起注目的。”
话落后,他便快速步回房间,翻衣柜找到一顶棒球帽,将银发随意绑成低垂一束后,戴上帽子,道:“我出去了,你们在这先别乱动东西。”
其实有夜宇珹在,他仍是挺放心的,不会出什么乱子。
就在转身出门之前,季澜手腕忽地被拽住。
季澜回过脸,浅笑道:“怎么了?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夜宇珹望着他遮在帽檐下的脸,虽被遮去一小部分,可仍是掩不住俊秀,冷不防低头亲了下季澜唇角,才弯着唇放开人。
季澜对眼前人的一举一动早已熟悉至心底,耳尖瞬间红起,小声道:“你别…池缎他们还在呢。”
他感受的出来,夜宇珹这一吻带了些别的渴望。
夜宇珹摸了下他眼角,唇边仍是勾着。
季澜这模样,他从看见后,便想直接抱着人上榻。
两人身后传来池缎调侃的声音:“仙尊不是只出去一小会儿吗,还得十八相送啊。”
啧啧。看不出夜宇珹身为夜焰宫首座,竟然如此黏人。
跟雪松鼠有得拼。
身旁三人在他说话同时,尽责的望左、望右、望地板,假装没看见自家宫主与自家师父亲昵的画面。
季澜听到池缎的话,有些赧然却又不禁失笑,往夜宇珹耳边轻声说了一两句话后,这才转身步出大门。
附近开了几家服饰店,季澜进店后,直接略过花俏的几排大柜,快速选了些简单的衣裤,和他身上的相差无几。
且仔细一瞧,他手中所有衣服都属浅色,唯独混了件黑的,衣服尺寸也比其他都为宽大。季澜在拿衣时,下意识便挑了黑色。
明显是给某只蝙蝠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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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小客厅中。
夜宇珹拿起何凉凉一开始误按的小黑盒,把玩了一阵后,便朝着面前黑色画布般的东西按下。
萤幕上,立即弹出人影。
于是安爻的针又再度预备。
池缎揽住他肩,哈哈大笑道:“爻儿别紧张,宇珹在这,有什么突发事件,他出面便行。”
安爻这才点头,收回指间细针。
何凉凉看着面前发出声音的方形物体,半晌后便说道:“他们这儿的人,真是奇装异服。”
不只穿着奇特,头发还削的很短,甚至有些露出头皮。
他捂住自己的发,有些迟疑道:“等会儿只是要换衣袍,头发不必动吧。那些人头皮不凉吗……?”
安爻也蹙着眉,道:“仙尊方才没说要动头发,应是不用。”
他同样不想把头上弄成奇怪的样子。
池缎走制墙边,将墙上窗帘撩开,道:“这儿的建筑也挺奇特,与我们那差了十万八千里。”
安爻立即凑过去望了眼,看着一栋栋相聚极近的楼房,道:“确实没有屋房该有的形状,倒是像立起来的盒子,且屋顶也不是砖瓦片。”
池缎:“这地方如此奇特,说不定也有各式药草。”
安爻却道:“可从这里看出去,路上绿意少的可怜,连菘儿谷的一分都比不上,想必也没有太多新品种的草药能摘取。”
池缎听他话里全是向着菘儿谷的,俊脸不禁展笑:“爻儿真聪明。上回我在谷里又找到几株新药草,效用未明。待我们梦醒后,便磨成粉试试看。”
客厅另外一侧。
夜宇珹长指仍握着遥控器,往上头懒懒的扫了眼,然后按下某一键。
萤幕画面竟然随之跳转!
何凉凉惊奇的睁大眼,望着上头彩色会说话的东西,不可置信道:“这…这是猪吗?”
安赐也观察了一阵:“他身边那只应该是羊。”
何凉凉一脸荒唐:“动物为什么会讲话?而且他们还站着,脸都向着同一边!”
太诡异了。
这要是让夜焰宫的画师看到了,肯定会连同画布一并撕毁!
安赐:“兴许他们这儿的动物十八般武艺都会。”
除了站着走路,仿人说话,还以侧脸对人。
激烈的讨论间,季澜也正好打开门,从外头步进。
见大家围在电视机前,安爻与何凉凉又不知在吵着什么,似乎跟灵兽有关,便诧异地说:“你们居然会开这个?”
安赐:“宫主开的。”
夜宇珹嘴角扬着懒散弧度,走至季澜身边:“都买好了?”
季澜将帽子脱下,笑着从袋里拿出好几件衣服和长裤,另外还买了几顶和他头上差不多的棒球帽。
何凉凉立即冲过去拿了一顶,安爻不落人后,与他抢到相同的!
分明其他帽子款式也都相同,就偏偏要抢同一顶。
二人争执间,季澜见那棒球棒差不多要被扯坏了,赶紧说道:“这儿还有其他的。”
你们放过那顶无辜的东西吧!
何凉凉秉持着自己属兄长,这才不甘愿的愤愤松开。
接着选了另一顶一模一样的。
然后抱上季澜递来的衣裤,与安赐一同回房。
…
最左边的小套房中。
季澜将夜宇珹卸下的黑袍叠在自己白袍旁边。
一抬头,对方已然迅速换好自己买回来的服饰。
仍是黑衣加黑裤,只不过夜宇珹穿上黑t后,强健的胳膊坦露在外,极为显眼,里头蕴含的力量用看的便让人发颤。黑裤中一双长腿同样充满力度,裤腰就卡在人鱼线附近。
季澜虽见过对方脱衣多次,可当对方换上这身简易衣饰,懒笑望向自己时,不知为何,他仍是感到羞赧。
季澜回视了他一会儿,便浅浅绽笑,说道:“要束发吗?”
夜宇珹轻揽住他腰,弯唇道:“你帮本座束。”
季澜将对方黑缎般的发简单束起,束的位置偏低,与他一样,就在脖颈上方。
才刚束完,夜宇珹便转身将他抱进怀中,弯唇道:“不喜欢本座穿这样?”
怀里清雅的脸面,从方才就有些绯红,且因身上服饰没什么厚度,一身清瘦就展在他眼前。
季澜隔着t恤单薄的衣料,光是这般轻贴,便能感觉对方结实的胸膛线条,赧然道:“没有不喜欢。”
不管夜宇珹穿的是黑袍,或者黑t。
夜宇珹望着他露出的泛红耳廓,忽地低下脸,往他银白的发梢上亲了一口,手掌也直接从季澜衣服下摆探进,抚上柔韧窄腰,往后摸至季澜后背的伤疤。
他早已不必亲眼直观,便能精准地沿着那疤痕一路摸下,最终指腹在疤痕尾端重重一揉。
季澜长裤裤腰本就松垮,此刻更是被下扯了一截,正想出声,蓦地身躯一颤,在对方怀里弓起腰,咬着唇说道:“你、你等等…”
夜宇珹却将他抱得更紧,身上热度愈发高涨,心底渴望半分都没隐藏,全隔着薄衣传了过去。
长指完全没入后,便低声道:“想摸你。”
季澜听着他发哑的声嗓,和贴住自己的那整身绷紧,便轻轻点了点头,将脸靠在夜宇珹肩头,让对方借着手指进出,微微解欲。
…
一刻钟后,大家终于着装完毕,到客厅集合。
池缎正调整着帽子头围,见到夜宇珹懒洋洋地跨步出房,不禁脱口说道:“仙尊少了原本的白袍看起来单薄不少,怎么你看起来更加可怕了?”
何凉凉也点头。
对方虽然只穿着黑色薄布,一头黑长发随意束在身后,可气场仍是宛如阎王!虽少了惯穿黑的袍,可高大的身量往那一站,仍是显的这地方特别狭小。
夜宇珹一身懒散的牵着季澜,十指交扣,轻轻一扯,对方便往他胳膊上靠。
池缎抬头就看见这幕,忍不住啧啧两声,“天啊,你们收敛点!现在穿着奇装异服,布料还薄,你俩这模样,我看了都害臊!”
安爻一脸荒唐的望着他,“难道你穿的不是这样?”
现在大家身上都是类似的衣饰,短了一大截的袖子,比里衣还薄的服饰,配上黑色长裤。
这里的人约莫没什么银两能做身好衣裳!
池缎蓦地览住安爻的肩,欢声道:“爻儿穿这样好可爱!”
安爻恼羞道:“你已经讲过好几遍了!”
刚才在房里换完装时,池缎也抱着他重复着同样的话。
池缎的视线黏在他身上,眼前少年在这种打扮下,显得更为俊秀生动,写满整身的俊俏少年感。
一旁安赐看着何凉凉,眼眸中也噙着笑,似是同意。
倒是两兄弟互撇一眼后,安爻便先开口道,嫌弃的说:“幼稚。”
何凉凉顿时气极,怒回:“谁幼稚了!?”
安爻指着他:“你。你的脸,整个人都是,看上去很蠢。”
何凉凉:“你还不是一样!你以为自己好去哪里!”
季澜正与夜宇珹说着话,一抬头就看见两兄弟,正互相推着对方。
不禁含笑道:“凉凉和安爻挺适合这样子的。”
安赐嘴边有着笑意,拿起帽子,替争执中的何凉凉戴上。
池缎也将刚调好头围的帽子,戴到安爻头上。
两兄弟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吵嘴中,完全没被影响。
季澜笑着朝身侧人说道:“我没买你的帽子,你想戴吗?”
他总觉得夜宇珹不太适合这东西。
夜宇珹弯唇望着他,将手掌更收紧了些。
你决定便成。本座无所谓。
季澜笑着回捏了下他手。
而后朝大家道:“既然都准备好了,就出发吧!”
他原本住的这处套房没有电梯,一行人便踩着楼梯往下。
安爻不禁说道:“这里好狭窄,真不是鸡园吗?”
何凉凉也道:“连我跟安爻都觉得行动困难,师父你们定是不好走的。”
池缎一面往下走,一面蹙眉:“这阶梯在搞什么?也太难了!”
所有人里,就他和夜宇珹最高,故两人皆要弯着身才能行动。且这阶梯似乎有些老旧,踩起来不断发出嘎吱声响,仿佛随时要崩塌。
季澜则弯着脖颈,笑着提醒道:“大家小心点看路,别撞到上头栏围了。”
此刻季澜因银发束起,故削瘦的脖颈露出大半,夜宇珹走在他身后,望着那几抹被他吮出的深红痕迹,层层叠叠,就连在梦中都不曾散去。
待六人好不容易出了屋子,安爻与何凉凉立即大口呼气,想摆脱方才狭小困人的感觉。
季澜大着大伙儿到了最近的大巴停靠点,他们前往的目的地只需一两个时辰就能抵达,故大巴最为方便。
随着车身缓缓开动,刚坐上位子的何凉凉不禁说道:“这东西…怎会如此缓慢?”
安爻点头:“踏湮驹真跑起来,是这速度的十几倍吧。”
季澜听着两兄弟一来一往的讨论,失笑道:“只能这样了,这儿的路上没有灵兽,即便踏湮驹来了也不能自由奔跑。”
池缎看着窗外车水马龙,道:“若是踏湮驹来这,兴许会不耐烦的直接踩过这些东西。”
他打赌踏湮驹连跑都不用跑,光是快走,速度便能超越这里任何一台东西!
…
一路上。
何凉凉皆饶有兴致的看着外头。
所经之处的景色一路变换,许多是他们从没看过的。
虽草木不如菘儿谷的多样化,屋房不如夜焰宫精致华丽,可仍是有一番风味。
安爻则是靠在池缎肩上,随着大巴摇摇晃晃,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季澜朝身旁的高大人影问道:“会不舒服吗?”
大巴上座位不宽,夜宇珹身量又特别高,定是不怎么舒适。
没想到身侧人虽一身懒散,可却摇了摇头,只道:“你以前常坐这个?”
季澜:“只坐过一两次,平时去哪儿都是步行。”
夜宇珹抚着他手指,弯唇道:“这么辛苦?”
季澜眼底含笑:“现在有踏湮驹,自然不一样了。”
夜宇珹将手中长指全都抚过一遍,然后拉到嘴边亲了一口。
即便没有踏湮驹,本座也能抱着你走。
季澜望着他动作,眉眼弯起。
近两个时辰后,大巴终于停下,因是直达,故时间上没有延迟。
安爻一下车便使劲儿地伸了个懒腰,长发微乱。池缎便将他睡乱的发丝整理好,重新束回脑后。
何凉凉打量着眼前充满古意的城镇,讶异道:“师父,你们这儿居然也有这样子的建筑!”
不是路途中所见那样四四方方,而是屋顶为砖瓦,与他们那差不多,只是颜色都旧了点,且不太自然。似乎是为了刻意营造出氛围,堆砌出来的。
一行人顺着人潮往景点处走,其实季澜从前也没来过,就是听说吃玩都不错。
果不其然,一进到大街,便是热闹繁华,充满古色古香的店家。
何凉凉见到好玩的,眼眸全是喜色,走没几步,便看到一家卖木竹艺品的店铺,店门口有好几个竹篓,放满了木剑。
他随即握住其中一把剑柄,用力抽起,剑尖朝着墙壁,姿势已摆好,一副开打模样,貌似随时要往另一旁的竹篮砍去。几个正在观赏木制品的游客见他夸张姿势,全是傻眼。
季澜心底一惊,就怕何凉凉真的砍坏了店铺的东西,正想让安赐出声管管秩序。
没想到安赐站在何凉凉身边,眼眸定住其他把剑,将其拿出后递过去,说:“这把可能坚固些”
季澜:“……”
别!闹!了!!
蓦地夜宇珹指尖挑起一把,把玩似的放在手中掂量,这木头制的剑身对他来说重量极轻。
便朝季澜道:“这剑是你们这儿做来玩的?”
何凉凉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放下手中木剑,一脸骄傲地说道:“既然是玩耍用的,那便不适合我。”
接着即将长剑放回竹篓中。
季澜这才松了口气,捏了捏夜宇珹掌心。
另一头店铺内。
安爻往墙上一排锈艺长针端详,取下数十枚夹于指间,往一旁布包弹射。
那布包顿时被戳成河豚。
季澜刚走来这儿便看到这幕,简直哭笑不得。幸亏老板没有发现,他连忙将针全数取下,认命地拿着那千疮百孔的布包去付款。
同一家店内,池缎看着墙边木桌摆放的精油,神色专注,似在研究里头成分。
老板这才发觉有客人进店,立即打开大嗓门,热情的朝他介绍起来。
池缎听完一长串夸饰又找不到重点的赘述后,简洁有力地问道:“所以这东西可否扰人心智,或让人喉头发哑?”
老板:?
季澜连忙拽下他手中那瓶精油,和布包一同递去给老板,道:“不好意思,我们就买这两样了。”
老板看到自己手工缝制的布包成了这副鬼样,正想破口大骂,倏然见到季澜身后那某高大的身影,正懒懒地看着自己。
分明面上表情不多,可明显的饱含警告意味。
老板刹那间便将所有怒意吞回肚里,露出僵硬的待客笑容,伸手接过季澜递来的纸钞。
直到一时辰后,大伙儿终于将大街逛了个遍。
季澜在后头收拾烂摊子,已是全身疲惫,夜宇珹手上的提袋也愈来愈多。
全是何凉凉一群人四处捣乱后不得不买下的东西。
甚至有罐里头不知加了什么的酒,酒壶形状特意做成葫芦型,平身不大,十分精致。池缎拿着那瓶子翻来覆去的研究,只差没打开闻一闻,眼见老板眼神愈来愈不好,季澜便将其一起抓去结帐。
季澜:幸亏只是梦,毕竟他可没有夜焰宫的富可敌国!
在城镇景点的西侧,有许多家酒店林立,一些较为古风的特色酒店全都被订满,季澜只好选了另一家十分现代化外观的,又因一般房型没有空房,便定了三间最大的房间。接着将门卡发给池缎等人,慎重地介绍如何开门。
何凉凉兴高采烈地望着那神奇的小卡,一面和安爻热烈的讨论起来,那兴致勃勃的模样,让季澜不禁眼皮一跳。
在终于进到自己的那间房后,他便抹了下额,将帽子摘掉,身上已出了层薄汗。
夜宇珹环视了房间一圈,弯唇道:“这床榻不错。”
很大。
季澜走到他身侧,看见那纯白的加大双人床,忍不住面颊一红。
夜宇珹拿过床边桌几上摆放的小盒,上头印着几多花瓣,可只有图片也看不出是什么。
季澜弯身整理着刚刚买下的几袋东西,零零散散加起来还不轻,特别是那只酒壶,拿在手中是又沉又重,夜宇珹就这样提了一个时辰。
蓦地一声低懒声嗓从身旁传来。
“这是做什么用的?”
季澜一偏头,就见夜宇珹手中被拆开的东西,眼眸不禁大睁。
夜宇珹勾着唇朝他走近,道:“是本座想的那用途?”
季澜染上绯红,浅浅点头,“…嗯。”
夜宇珹闻言,眉宇一挑。胳膊抬起一挥,整盒东西精准无误地,瞬间进到十呎外的垃圾桶内。
长臂直接捞过季澜后腰,将人抱进怀中,往季澜唇边吮了一口,道:“那就没有必要留着,本座不想隔着任何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扔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的对吧~(捂眼睛)
何凉凉站在白色磁砖地上,兴奋又好奇地四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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