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清,姑娘怎么还没回来?”
雾江回到云心院就忙着指挥丫鬟们把带回来的东西整理归顺,好不容易有机会歇口气,发现小姐居然还没回来,而明明应该跟着她的雨清却在屋子里喝茶偷懒,雾江立时就皱起了眉头。
雨清赶紧站起来:“姑娘方才说有话要同纪少爷讲,叫我先回来。”
雾江瞪了她一眼:“叫你回来不是让你偷懒的,大家忙得团团转,你还好意思坐这儿喝茶?当自己是小姐呢?”
雨清向来有些怕雾江,忙道:“我刚才口渴进来喝口水,顺道坐了一下,没有一直偷懒的,我…我正要去替姑娘剥葡萄呢!”
雾江哼了一声:“那还不快去,剥好了记得用冰镇上,姑娘肯定热坏了,对了,她屋子里的冰还没搁好,我得赶紧去一趟。”
她说完就匆匆走了出去,雨清松了口气,赶忙去厨房取盘子来剥葡萄了。
把夏如嫣房间的冰放好,雾江见姑娘还没回来,正要去找她,就听到外头传来雨清唤姑娘的声音,她忙走出去,果然是夏如嫣回来了,雾江正要上前就见她道:
“快些备水,我要沐浴,热死了。”
雾江笑道:“知道姑娘回来要沐浴,早就让厨房烧着水了,奴婢这会儿就去叫人把水送过来。”
夏如嫣点点头,边往屋子里走边拆头上的发饰,跟在她身后的雨清突然出声:“咦?姑娘您的耳坠怎么不见了?”
夏如嫣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现左边的耳垂空荡荡的,原本挂在上面的翡翠耳坠不见了。
想起刚才在纪淮房中那番胡闹,想必是落在他屋里了,夏如嫣淡定地收回手:“不知道,也许是掉在路上了吧。”
她想就此揭过,雨清却认真地道:“姑娘有印象是掉在哪儿了吗?奴婢待会儿就去找找。”
夏如嫣想说不用,雨清又道:“对了,之前在明丰院的时候奴婢还记得那耳坠好好挂在姑娘耳朵上呢,许是出来之后在路上掉的,奴婢这就去找。”
她转身就要出去,夏如嫣连忙喊她:“回来。”
雨清回过身不解地看她,夏如嫣扶了扶额:“不用找了,一只耳坠而已,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回头要是有下人捡到了会送过来的。”
“可是……”
雨清还想说什么,被夏如嫣一口打断:“好了,现在天气那么热,这大下午的出去中暑了怎么办?好好在屋子里呆着。”
小姐都这么说了,雨清也不敢再坚持,只是在心里小小感动了一把,姑娘还担心她中暑,真是对她太好了。
下人们动作很快,没多会儿便将热水送了过来,夏如嫣把雾江和雨清都撵出去,关上门才敢除衣沐浴,刚才在听竹院闹了那么久
热不说还一身的黏腻,现在浸在热水里,房中又置了冰,感受到不同于外面的丝丝凉意,夏如嫣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她将身上好生清洗了一番,包括黏糊糊的腿心,手指探进蜜穴时还觉得有些不适,那儿先前被纪淮干得狠了,这会儿还红肿着,夏如嫣忍住不适将穴口撑开,让残留在里头的白浊流出来。
明明才做了一回,那小子怎么射了这么多?方才脱衣服的时候连亵裤都被浸湿了好大一片,她都担心会不会顺着腿淌下去。
等终于清洗干净,夏如嫣迈出浴桶时还觉得腿有点儿软,她将换下的亵裤和肚兜拾起来丢进水里,为了防止被下人看出端倪,还自己将亵裤搓了几下,确保看不出来才开门唤人进来抬水。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夏如嫣坐在妆奁前,雾江拿着棉布仔仔细细替她擦拭头发,梳顺后将花露与发油混合,轻轻抹在湿发的下半部分,这样不至于太油腻,又能使发丝柔顺亮泽。
“对了,等会儿你去跟管家说一声,叫他每日记得往听竹院送冰,这大热天的居然没冰,要把人热出病来怎么办?”
夏如嫣想起纪淮房中没冰的事,特地叮嘱了雾江一句,雾江应了,又问:“姑娘方才还去了听竹院?”
夏如嫣顿了顿,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嗯,外头晒得很,就同阿淮进屋说了会儿话。”
“姑娘待纪少爷真好。”雾江笑道。
这时雨清端着冰镇葡萄从外面走进来,把话头接过去:“可不是?奴婢觉着姑娘对纪少爷比那两位夏小姐还亲近。”
雾江瞪她一眼,雨清赶忙住了嘴,乖乖把葡萄放到夏如嫣跟前,夏如嫣用叉子戳了颗葡萄,好笑地道:“这都被你瞧出来了?”
雨清不好意思地说:“奴婢也只是这么觉着罢了,虽说二位夏小姐跟姑娘更亲,但纪少爷救过姑娘,这情感上哪儿能一样……”
夏如嫣点点头:“是这个理,我待阿淮的确亲近些,不过以后别在外头说,不然伤了两个小姑娘的心怎么办?”
雨清忙道:“奴婢哪敢,只是在屋里同姑娘说说罢了。”
雾江嗔她一句:“就你话多。”po—18.¢0『m
夏如嫣吃着葡萄,同两个丫鬟说了会儿话,不经意提到这么早就回了京,雾江不由道:“姑娘若是受不了这天气,不如去清阳山的庄子住些时日?”
夏如嫣怔了怔,才想起来先前雾江的确提过这件事,清阳山虽然不比梧山凉爽,但也比京里凉快许多,她不由有些意动,但想到自己才刚回来,沉吟片刻才道:
“等过几日吧,我才刚回府,这么快就又走不大合适,先陪陪嫂嫂再去。”
她松了口,雾江和雨清都很高兴,谁不怕热?主子要去避暑,跟着沾光的还不是她们俩么?
本来夏如嫣准备晚上去明丰院用饭,谁知过了会儿明丰院那边就来了人,说侯爷要她好好休息,明日再过去,夏如嫣便乐得清闲,在自个儿院子里用了饭。
到了晚间夏如嫣早早就上床休息,她乘了近两日的马车回府,回来又跟纪淮胡闹了一通,才亥时不到,天都还没完全黑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屏退丫鬟便上床阖了眼。
这一睡就睡得极沉,到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夏如嫣终于被脸上的一阵痒意给弄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纪淮放大的俊颜,夏如嫣用手掩住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糯着嗓子问: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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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明天给不给侄子吃肉?
夏如嫣:不给,他昨天才吃过。
纪淮:……姑姑太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