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局，凤芜又回了医院。
谢父已经回去处理公务，谢母和未婚妻还在外面守着，只能透过玻璃窗去看。
想进去的话要穿上无菌服，等过一段时间，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在凤芜离开的那会，两人已经进去看过，不过没有任何用处，医生都说了，谢言如今能不能醒来全看他自己。
家人的作用在此刻不大，等出了无菌室每日在谢言旁边说话，或许能唤醒他。
“舒歌，你找到凶手了？”未婚妻一看到凤芜就走过去问。
凤芜点头：“是聂宇。”
“他！！”未婚妻相当震惊，完全没想到凶手会是这个人。
“要怪就怪我吧！都怪我把他逼得太狠了，以至于他产生了魔怔。”凤芜轻声道。
【宿主你总算有自知之明了！现在知道错了吧，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乱来，什么陷害，又潜进监狱毁了他的下半生，完全是不想让人好好活着！男主不黑化，都是奇迹了。】系统趁机扭转凤芜的三观。
然而凤芜却道：“的确错了，我就不应该心慈手软，早知道就直接将他弄成废人，不然那有现在这么多事！”
【……】果然无药可救，算了，三观什么的，还是别想了。
凤芜抬步走向一旁失魂落魄，神情憔悴的谢母：“伯母，对不起，阿言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你要是想骂我，打我，就打吧！但是我不会离开他的。”
“你……”谢母看着她，最终幽幽叹了口气：“我又能怪你什么呢？这世上的事本来就难测，或许阿言命中有这一劫，我很高兴，你能说出这番话，只是阿言能不能……”
“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凤芜截断她的话，笃定道。
哀家的反派，岂是说瘫就瘫的。
不过……
谢母这剧本有点不符合她的蓝图，按照以往电视剧上演得，知道宝贝儿子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植物人，不都会要死要活，喊打喊杀的嘛？
谢母居然还宽宏大量的原谅的她！
不愧是反派的亲妈。
就是与众不同。
三人在病房外守到了半夜，谢母实在支撑不住，凤芜就叫未婚妻送她回去。
谢母不肯，凤芜只好道：“伯母，你要是熬坏了身体，阿言醒过来看到了，会自责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里有我看着，有什么情况，我就打电话告诉你。”
“那好吧。”谢母看了眼玻璃窗内的谢言，点点头，一脸疲倦的离开。
未婚妻落后一步，问凤芜：“舒歌，你把聂宇怎么样了？”
“呵！半死不活，活着也是受罪！而且……”他们聂家不但要完，也绝后了！
未婚妻理解不了凤芜的话，但想想也知道，聂宇肯定不会好过，想知道具体，回去查查就知道了。
思及此也不多留，追上谢母就离开了。
两人一走。
凤芜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谢言，摇头叹了口气。
哀家好不容易有那么点动心了，居然来了这么一出，玩呢？
凤芜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张律师，有个案子有没有兴趣？”
张律师就是律师所的那个金牌律师。
凤芜在电话里交代了几句，张律师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很快就将事情敲定下来。
什么案子？
搞垮聂家的官司。
每家公司都有几处见不得光的事务，有心想搞，能难得倒凤芜？
更何况还有系统这个外挂，虽说聂宇黑化，但黑化之前的资料因有尽有，事无巨细。
案子很轰动。
先是廉政警署派人去检查聂家的公司，查出某个高层在一次建基项目的时候，贿赂某市长，连带市长也锒铛入狱。
当然这跟高层是个替罪羔羊。
可这没有关系，还有别的罪证。
聂董事长有个相好多年的情人，这个情人还是某官员的老婆，某官员被绿，气血上涌，下令严查聂家公司。
于是里里外外，明的暗的，全被清查了遍。
小到公司职员偷拿公司一台咖啡机，大到公司老总洗钱。
原来聂家原先涉及黑道，许多产业都是见不得光的。
这一曝光，公司股票直接跌停，许多股东乃至股民，纷纷赶到公司楼下拉横幅控诉。
但有什么用呢。
聂父早就被警察带走。
好几个公司领导也被带走，这些事，上头的人都知道。
而职员则早就投简历，力求奔个新的前程。
短短几天的时间，聂家就垮台了。
聂家父子双双入狱，一个还终身瘫痪。
谢父听到这些消息，难以压下心中的震惊，不敢相信这些都是自家儿子女朋友的手笔。
而凤芜此刻正坐在医院长廊上听着张律师得来的新判决。
“法官已经将聂家公司封起来充公，而聂总已经被判了30年有期徒刑。其他几个领导各5年。”张律师看着手中的文件道。
凤芜点头，问道：“聂宇呢？”
“证据成立，属于故意杀人罪，按律法应当处死刑的！是我没用，让对方成功的将死刑改为无期徒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想上诉，减刑。”
凤芜眯了眯眸，死刑？
呵，那可是男主，死刑怎么可能，无期也不错。
不过想上诉？
做梦去吧。
“该怎么做，不用我说吧！我不想听到第二种结果，无期就是无期！懂？”凤芜扭头看向张律师。
张律师骇然，连连点头：“是，我知道……不过，你为什么不自己来辩诉？”
这些日子，证据，方法，全是眼前这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小姑娘教他的。
刚开始他不屑一顾，可打了几场官司，被对面的律师说得哑口无言，只好按她的方式来，没想到结果那么喜人。
之前他的名气本就很好，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凤芜勾唇道：“以我和阿言的关系，要是我上去，法官和陪审团不都认为我带有私人情绪？对案子不利……”
“额。”是他傻了，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张律师跟凤芜又说了几句，也就离开了。
凤芜看了眼依旧毫无醒来迹象的谢言，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要被天道劈了啊！
别说她怎么知道，按天道的尿性，没准以为她是故意谋害男主，为了保护男主，就劈死她，好解救天道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