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被你给吃定了。你步步为营,等的就是现在啊……”她说,“我人依然是你的了,我家人你也见过了,我大哥也偏向你这边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有。”
“什么?”
“……还没娶回家,终究还是不安心。”
林纯悦沉默了几秒,忽然掀开了被子,看着他:“你这种老狐狸,一件事情要做到什么程度,才会真正的安心?”
两个人都在一个圈子里,他是演员,她是导演。
她了解他,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
在片场,成越的敬业是圈内出了名的,还会教其他的演员,导演觉得这一条可以了,如果他觉得不行,还会调整状态,以更高的水准再演一遍。
他有一段采访,一直被传为经典——
“一部戏,签合同了,只是一个开始。开拍了,是一个必须的过程。上映了,是观众检验这部剧好坏的时候。反响很好,演员红了,化为名气,是全剧组共同努力的结果。”
“但是这不算结束,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算是另外一个开始。如果后续没有新的好的作品跟上的话,观众慢慢会淡忘你,市场会淘汰你。”
“只有兢兢业业的拍好每一部剧,认真对待每一个角色,才能成就自己的演员之路。”
看看,成越这个人,主演的电视剧都名利双收了,都还不放心,没有觉得自己红了火了成腕儿了。
在感情上,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吗?
他已经得到她了,她的心也开始沦陷在他身上了,但他还不觉得,她是属于他的。
要娶回家,领了证,为他生下孩子,白头到老了……才算舒心吗?
“真正的安心?”成越重复了这句话,笑了起来,“小悦,在爱情里,不可能做到真正安心的。就算有,那也只是一瞬,长久不了的。”
“为什么?”
“人是会变的,感情也会被时间给消磨。我不敢保证你会永远爱我,一直都不离开我,所以,我必须要时刻的都对你好,才你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度过这余生。”
林纯悦眨了眨眼,在慢慢的回味着他这句话。
好半晌,她叹了口气:“这样活着,多累啊。”
“是,很累。”成越说,“所以,你来我身边吧,我们一起生活。有了你,我就不会觉得那么的累了。”
“你还真是见缝插针的套路我啊……”
“是真心。”
他低下头,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呼吸放缓,就这样看着她。
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小悦,爱我吧,尝试着爱我一次。”成越的声音,像是电影里的对白,十分有蛊惑力,“入我这一股,不亏。”
林纯悦顿了几秒,然后,慢慢的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轻声回答:“好。”
人生漫漫,有一个人这么爱她,那么,敞开怀抱和心扉,满心欢喜的接纳他,不失为一种美好。
成越呼吸一窒,整个人也微微僵了僵。
好一会儿,他才问道:“那,你会开始爱我,把你的心,也交给我吗?”
“嗯。”
其实,她的心,早就在他身上去了啊。
只是她害羞,又不敢承认,不愿意主动……怕一腔真情,错付给了浪子。
还好,成越不是浪子!
空气中似乎都带了甜甜的味道,这一刻,林纯悦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恋爱的滋味儿。
她以后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会再一个人,吃狗粮,被哥哥嫂嫂秀一脸的恩爱。“
成越紧紧的抱着她,舍不得松手。
她乖巧而真切又心甘情愿的在他怀里的感觉,真是好。
………
时间一晃而过。
放假的日子,尤其过得快。
转眼就到初六了,今天下午,成越和林纯悦,沈遇安和姜怀思,都要离开沈家,去往机场,飞往影视城所在的城市。
除去沈遇安,其他三个人都是要回归剧组,继续拍摄《皇宫纪事》,争取在开春前杀青。
而沈遇安……是去送姜怀思的。
餐桌上,林纯悦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打趣:“哥,嫂嫂有我们两个保护着呢,你还不放心啊,非得亲自去送?”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我这不是好奇,星腾那边不忙吗?按理来说,一开年,多少事情都在等着你,你还有这个美国时间,飞来飞去的。”
“占用你的时间了?”沈遇安看了她一眼,“我的老婆,我自己送。”
“得得得,”林纯悦连连点头,“当我没说。”
成越倒是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餐,没出声。
从初一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住在沈家,和林纯悦待在一起,形影不离。
这是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节奏啊……
沈父沈母看着两个人热恋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姜父疼女儿,把手里剥好的水煮蛋放在姜怀思的手边:“听说剧组那边,条件差,地方也偏,拍戏又累,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啊。你都瘦了不少,可要好好吃饭。”
“爸,我挺好的,你别担心。”
“瘦是真的瘦,”沈遇安接话道,“她非说为了上镜,要少吃点,减肥,控制饮食。我说了她好几次,也没有办法。”
姜怀思连忙在桌底下,狠踩了他一脚。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爸爸很明显是在担心她了,他还在这里火上浇油!
果然,姜父心疼的看着她:“这下巴都尖了,可得好好补补。都这么瘦了还要减什么肥,非得瘦成纸片人啊?”
林纯悦笑道:“叔叔,嫂嫂这体重,算正常的了。你是没见过其他的女明星,真的就跟纸片一样,风一吹就会倒的那种。”
“可不行,干巴巴的有什么好看的。”
“哎,你这一走,也不知道要过好久才能见到你。”姜父说,“我也不用你挂念,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在医院里,那医生和护士都围着我,好吃好喝的。”
“我拍完戏就会看你啦,爸。”姜怀思看着他,“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