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侠当配角
华山剧变、交换武学
“不平,你起来吧!”风清扬长叹一声,右手轻轻一个虚托,封不平已经站了起来。
除了邓枫三人,大厅众人全部变色。
风清扬目光如电,扫视了大堂中所有人,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直到她看到邓枫时,却是目光一缩,语气赞赏的说道,“小友不错,老夫在门外并未感觉到你,甚至进来也没感觉到,要不是正好看见,老夫都不知道这里有人。”
“前辈谬赞,晚辈也只是运气好点,才能侥幸到了今日。”邓枫也不敢托大,起身抱拳行礼,他也不是说空话,如果不是正好进了主神空间,他基本上就是在一个铁饭碗上熬到退休,实在谈不上什么资质实力。
“嗯,两个小姑娘也很好,小友也不要妄自菲薄,须知运气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既然有了现在的实力,自然应该获得对应的地位,切不可胡乱看低了自己,平白失了身份。”风清扬看了看小昭和程灵素,也露出赞赏神色。
“谢前辈教导!”邓枫悚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的太多了。
到了哪个地位就说哪个层次的话,也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邓枫一直以来都是按照现实中小市民的思维思考问题,哪怕是上个剧情中已经是千亿富豪,实际上因为身在国外加上自认为穿越者的不安全感,他也一直没能把自己代入进去。
今天听到风清扬的教训,邓枫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现实社会小市民了,思考问题必须站在当前的位置上,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扣扣搜搜的小家子气。
想法一开,心胸豁然开朗,连气质似乎都有提升。
风清扬惊讶的看着面前气质突变的邓枫,点点头和蔼一笑,“恭喜小友得脱樊笼,日后必能更进一步。”
“谢前辈教诲。”邓枫恭恭敬敬的跪下连续三个响头,小昭与程灵素虽然都没理解怎么回事,看到邓枫跪下,两人也赶紧跪下陪谢。
风清扬含笑受了邓枫大礼,这才示意三人起来。
阻道之仇不共戴天,但成道之恩一样是比天还高,邓枫今日的人情欠的有些大,根本不是区区三个响头能够解决的。
“师叔,您老人家既然回来了,这华山自然应该......”看到风清扬说完,封不平立刻上前,一脸兴奋的说道。不只是他,成不忧、丛不弃以及其他的剑宗弟子全都面色狂喜,反而是气宗的弟子全部脸色灰暗,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
“闭嘴!”风清扬一声断喝,打断了封不平的叨叨,“刚刚这位小友的话,你们都听到狗身上了吗?”
所有华山弟子全都噤若寒蝉。
风清扬缓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停了下来,目光转向客座的嵩山、泰山诸人,“几位还在这里干什么,等着管饭吗?”
这几个人全都脸色一白,泰山几人不声不响的拱手一礼,然后立刻出门;丁勉强笑着施礼之后,又转头向岳不群施礼,这才带着人快速离开。
今天的信息量有些大的过分,他必须赶紧回去报告。
原本的吃瓜群众赶紧出了大堂,但却没有离开,全都堵在门口继续吃瓜。
风清扬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今天的事情必须有见证,也需要这些帮忙传播出去。
“什么时候,嵩山的人能够在我华山说三道四了?”风清扬回过头,表情难看的对岳不群说道。
他这话还真不是装x,当年华山剑派鼎盛时期,光是一流高手就过了30,就算不考虑超一流高手,其他四个门派加起来的一流数量都只有华山的一大半。
当时嵩山因为被少林打压的太厉害,除了掌门也就一个长老入了一流,还是华山硬扛着少林的压力帮助嵩山,才让他们没有沦落下去,如今看到一个嵩山长老就敢在剑气冲霄堂耀武扬威,他要是不恼火才怪了。
“风师叔,现在的情况有些......”岳不群陪着笑脸上前解释。
风清扬当年虽说分属剑宗,但和气宗的关系也算过得去,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气宗的传信而被骗回家乡结婚,岳不群当年作为掌门宁清宇的亲传弟子,自然也是认识的。
当然,关系肯定比宁中则差得多,她当年可是整个华山剑派的小公主,“华山玉女”的名号既然带着“华山”两个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扛着,不管是剑宗还是气宗都很宠她,如果不是二十年前那场内讧,岳不群还真不一定能娶回家。
“好了,”风清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又四周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二十年了,连小宁子都已经这么大,有些东西自然变了——但是华山,不能变!你们几个都过来。”
五个“不”字辈弟子赶紧到风清扬面前站好。
“以后我会在这里住下,掌门不群还是干着.....”
“师叔,他们气宗.....”封不平不太适合这时候说话,成不忧主动站了出来。
“滚!”风清扬一个耳光把成不忧扇飞了出去,“刚刚那位小友的话,你没听见吗?现在就去思过崖,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下山,想不明白你就死在那里吧!”
“是,师叔!”成不忧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惨白的躬身行礼,随即晃晃悠悠的开始爬山。
“不平,你们也带人回来;不群,发动所有力量,把能召回的华山弟子都找回来,华山,再也经不起折腾了!”风清扬一声长叹。
“另外,小宁子,你亲自去一趟穆老猴子那里,问问他的人愿不愿意回来,呵呵,穆人清,他连名字都倒过来了,‘清’字辈现在也就我们两个老东西,好歹死了之后埋在华山啊!”
“是,师叔!”宁中则赶紧躬身答应。
“人员也调整安排一下,该怎么办,你们四个商量着来,商量完了告诉我一下。”
“师叔,成师弟也是一时急了,您看.....”封不平赶紧上前求情。
“不忧....”风清扬苦笑着摇摇头,“罢了,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叫回来吧,剑宗,气宗,不过是过眼云烟,现在差不多都死光了,可这巍巍华山还在这里,就留下我这老东西,不敢死啊,现在这个样子,死了之后怎么见我华山的历代先辈啊!”
封不平、丛不弃、岳不群三人悚然一惊,互相对望一眼,仇恨情绪也消减了不少。
“好了,事情到这里,不相干的人可以滚了。”风清扬不耐烦的冲着门口的吃瓜群众摆了摆手。
封不平、岳不群立刻安排弟子赶人,很快周围清静下来。
“小友,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听说你手里功夫不少?老夫今日就厚颜一次,我们换换怎么样?”风清扬转头看向邓枫说道。
“交换功法?”邓枫愣了一下,还有这好事?赶紧一抱拳,“晚辈也久仰华山剑法,自然是愿意的!”
“久仰华山剑法?看样子都不怎么看得上这华山内功啊!”
“晚辈不敢。”
“师叔,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华山武功本来就.....”岳不群急忙开口。
“那你还打人家《辟邪剑谱》的主意?”风清扬斜了他一眼。
“风师叔说笑了,弟子怎么会.....”岳不群赶紧否认。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真以为江湖上都是傻子?那些老东西怕是早就看出来了,也就你还在自作聪明。林远图当年也不过是超一流高手,还只是总的实力,一生都没能让内功进入超一流,你找来干什么?”
风清扬不屑的打断他,“你这个掌门倒是当得可以,就是太过小家子气,屁大点事算计来算计去,想要就直接说,大不了和人家换,搞得现在江湖上提起你愣是什么狗屁的君子剑,我华山从什么时候需要讲究君子之气了?”
岳不群憋得脸通红,却不敢再说话。
“小伙子,你也不要多想,至少他还愿意留你一条命,并且传你华山武功,”风清扬看着弟子群中一个面容非常秀气、此时却满脸赤红、双目冒火的弟子,“以后不会了,你也不用再跟着他,不平,你接一下,余沧海对吧?将来帮他杀了就是,算是我华山欠林家的。”
“是,师叔!”封不平赶紧行礼答应,岳不群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话。
林平之上前“砰砰砰”三个响头,风清扬坦然受礼,他转过来又向封不平磕头拜师。
“华山的剑法你都知道,随便挑,”处理完内部问题,风清扬转向邓枫,“就看你能拿出什么让我满意的东西。”
邓枫略一皱眉,《长生诀》和《抱朴长生诀》肯定不能动,剩下的两部倒是不难选。
“风前辈,这是《神照经》,请前辈过目。”邓枫假装伸手到怀里、实际上是从空间手镯中取出一本书递过去。
“不错,是个好东西。”风清扬翻着手里的秘籍,眼睛越来越亮,“整个华山,也就是《紫霞神功》敢说不比这个差,其他都要差一个层次,也好,你看上了什么?”
“《希夷剑法》和《朝阳十三剑》。”邓枫自然不会再这个时候客气,“这两部加起来倒也勉强算得上。”
“公平的要求,甚至你还要吃点亏。”风清扬点点头,“不过,这部功法好像不太完整,是为了防止老夫不认账吗?”
“晚辈不敢。”邓枫赶紧抱拳行礼,“说起来还得谢谢前辈,晚辈从其他渠道知道,这部功法可能不完整,前辈见识更高,一眼就看出来问题。至于缺少什么却不是晚辈能够知道的。不过,晚辈已经查到,在荆州就有功法全本,到时候付出点代价,想必很容易拿下来。”
“这是梅念笙的东西,他已经死了好几年,只是听说有个大弟子在荆州,但他应该没有这个,荆州还有其他人?”风清扬顺手把秘籍扔给了宁中则,继续询问。
“不是,梅念笙晚年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叫丁典.....”
“无影神拳丁典?他竟然是梅念笙的弟子?”岳不群有些惊讶的问了出来,“他的最后消息确实是在荆州,但具体是哪里恐怕不太好找,你知道?”
“荆州大牢,知府凌退思那里。”邓枫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丁典与凌退思的女儿凌霜侯两情相悦,但凌退思看不上,就用了手段让女儿不说话,又利用女儿困住了丁典。”
“还真是......”风清扬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也罢,你留下两天,不群,到时候给他两个复本,至于缺少的部分,小友想办法弄回来,再交给华山就行,两年如何?”
“前辈敞亮。”
“好了,你手里应该不是只有这个吧?”
“前辈的意思呢?”
“这两个小姑娘,小个子这个和你身上的气息相似,但细节有不少差别,我就不问了,这位白衣服的姑娘,她身上的气息我在其他人身上见过,因为老夫有幸见过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自称老顽童,是老夫后来查到,他是全真王重阳的师弟......”
风清扬停顿下来看了看程灵素,又看向邓枫。
“请前辈继续。”邓枫表情开始凝重。
“要不是今天碰上这位小姑娘,老夫都忘了这件事了。但回过头想想,她好像是药王谷传人对吧?”
“确实如此。”邓枫左手中长刀连鞘交到右手。
“她肯定没学过全真武功,老顽童周伯通除了全真武功之外,唯一还有可能学习的只有两种,一个是王重阳的《先天功》,还有一个,就是王重阳在华山论剑上弄到的那本,老夫猜的不错吧?”风清扬盯着邓枫面含微笑,但眼神极为犀利。
“前辈,不要太贪心。”邓枫脸色严肃的看着风清扬。
封不平、丛不弃加上刚刚回来的成不忧互望一眼,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岳不群退后两步,却向所有气宗弟子招了招手,宁中则焦急的想要拉住岳不群,但被他推开了。
所有华山弟子不分剑宗气宗,迅速散向周边,却隐隐围成了一个大圈。
小昭、程灵素脸色微变,小昭迅速握住了剑柄,程灵素则退到了小昭身后,右手却收到了袖口之中。
“老夫本不该如此,但为了华山,说不得也只好厚颜了,江湖之事,无非就是一个代价,小友以为呢?”风清扬叹了口气,表情严肃的看着邓枫。
“这个代价太大。”邓枫右手连鞘转着长刀,冷漠回应。
“老夫这里还有一手不属于华山的剑法,小友以为如何?”风清扬从怀里掏出一叠纸,看向邓枫。
“不够,远远不够。”《独孤九剑》说穿了不过是一套理念,还是低级武学位面的理念,也就是面对不入先天的高手时有用,对于已经入了先天的邓枫来说,基本没什么意义。
只有低级武学才会拼招式,真正的高手,从来都是一力降十会,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招式都是扯淡,无非就是几巴掌拍死的问题。
《九阴真经》现在已经是一套必定进入先天的武学。
“也是,这样吧,华山剑派藏经洞中的全部内容,老夫做主允许你派人抄录一套,如何?”
“师叔!”封不平猛地变色,剑宗三人立刻拔剑直指邓枫,所有华山弟子全部拔剑出鞘,岳不群脸上紫气闪现,连宁中则也面色复杂的后退一步,不再说话。
气氛瞬间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