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钱的人必然怕死,這个是不变的定律,她這次无非是想加点价,這我还给得起,越是开的高,她越不敢説假话,但是我同样不喜欢无限制地给,给她一点警告,希望她好自为知。
“女皇陛下想要问什么,小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在钱的份上,她居然连自己是哪人都不知道了,对着我就喊起了王,还真是有奶就是娘啊。
“二十年前,据説蓝翎国皇姨慕容翘和我国大将军皇甫仪之战时你就在军中,朕想知道什么,你该很清楚了吧!”放下手中的奏章,冷冷的眼神直视着她的眼睛。
“這……這事太久远了,小民委实不太清……”躲闪着我的眼神,却感到自己无处可躲,最终狠狠的咬了咬牙,“当年红羽和蓝翎为了页城之争,双方在边境交锋,当我们面对素有百战之将的皇甫仪的时候,确实没有太多的胜算,可是這时候却有一个黑衣人偷偷的来找我们皇姨,带来了一封信,信上只説若我们得到页城之后能将页城每年收入的一半归其所有,她愿意将此次作战的红羽大军全部情况如实相告,并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我和皇姨大人商量之后,答应了她的要求,并让那个黑衣人带去了皇姨的回信,不久之后,一份带着全部皇甫仪所领大军的情报就到了我们手中,开始我们还以为是红羽国的计,将信将疑之下,按照情报上所説的地点去偷袭了皇甫仪大军的粮草库,没想到果然一切如情报中所言,所以那次战争,我们处处占了上风,只是没想到皇甫仪确实是猛将,硬是将大军带入了山谷给我们打起了拖延,直到一个月后,我们才顺利的攻破了防线,将他们全部歼灭,而皇甫仪却因不肯投降自尽身亡!后来,直到我们派人将半年的页城收入交个那个信上的人时,才知道那个人居然是红羽国丞相白秀珠,而皇甫仪苦守一个月无人支援,也是因为她帮了我们。”抬头偷偷了看了我一眼,紧接着低下头继续道:“小民所知道的就是這么多了,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信誓旦旦的发着誓言,生怕我不相信她。
二十年前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我知道這个女人没有理由骗我,我一直以为白秀珠只是贪钱,贪权,对二十年前的事虽然怀疑过有内部人泻秘,却没有想到她为了钱居然可以主动找上敌人,卖掉自己的国土,卖掉自己同朝之谊的人,可是她要這么多钱干什么?难道她还有更大的想法?
脸上划过一丝森冷的笑容,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的人,她还能要什么?不就是要我屁股底下這张凳子么?是什么需要她聚拢這么多钱,除了军队,武器,还有什么能這么烧钱?三军都在云红衣的掌握中,她要养的是什么?没有人能藏着数万大军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的,那就只能説,那是个有着正式名义能光明正大存在的一个军队组织,而那些人已经全部听命于她了,這个皇城中还有什么部队是能光明正大存在的?哼哼,一个以保护我,保护京城而存在的组织——御林军!没想到啊,一个保护我的部队,竟然会是我身边最大的定时炸弹,若他们起兵进攻皇城,我這个高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又有什么抵抗之力?
在纸上写下她的证供之后,她诚惶诚恐的看着我,毕竟這个时候她对我来説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我要杀她她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一声嗤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理解别人光明磊落的心。
再次看着她,我问道:“能説説你们這次之争的那个什么天定皇子的事吗?”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为了一个所谓的传言,能让他们斗成這样,我也同样充满了好奇,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凭借什么确定那个天定之言。
低头想了想,她有些难于启齿的开了口:“女皇陛下,不是小民不説,而是這个关系到蓝翎的国运,只有真正皇帝身边最信任的人才能知道,小民肯定皇姨是知道的,但是皇姨也没有告诉过小民,小民只从只字片语中猜到這个特征可能和眼睛有关系,据説天定之人和蓝翎国普通人的眼睛不太一样,但究竟靠什么确定,小民真的不知道,也不敢问皇姨,还请皇帝陛下原谅则个。”
能问到這么多,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是皇室辛秘,她肯定不知道,也不敢知道,不然一旦有人知道她猜到了其中的奥秘,她的小命必然受到威胁,以她的聪明肯定不会去问不该问的事。
有些嘲讽的开口:“你们的皇姨和我们的丞相还真是臭味相投啊,同样的不甘为人臣,同样的野心勃勃,同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朕是不是该让你转达一句话给你们皇姨,凡鸟岂能与凤凰争辉?还是该説祝愿她早日达成目的?她倒还真不怕死,就不怕那个预言是真的?”
看着她的讷讷不语,心里一阵烦躁,“你去吧,朕会安排人送你回蓝翎,今夜的事就当是你的一场梦!”不再去看地上的人,径直起身回自己的寝宫,有影在,這些事已经不需要我去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