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戬看看被四仰八叉丢在桌上的安音，再看一脸怒气的九灵，两个人都湿漉漉的。
搞什么鬼？
九灵被安音一脚踹下湖，看得七窍生烟，又不能安音怎么样，把气全撒在秦戬身上，“你的女人，你也不管管。”
秦戬瞟了九灵一眼，看向安音，没有直接问话。
安音坐起，抹了把脸上的水，顺手甩了甩手。
秦戬身体往后靠，避开安音身上的水，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
安音：“九灵欺负我……”
“……”九灵被这个女人的不要脸气笑了，“你一脚把我踹下湖，还成了我欺负你了？”
“你不也把我拽下湖了。”
秦戬立刻抓住重点，问安音：“你为什么踹他下湖？”
“我以为是偷看姑娘泡脚的色狼。”
“谁偷看了？我在救一只要掉进水里的小猫。”九灵顺手把带回来的小猫轻轻丢在桌上，叉着腰向安音走近一步，把安音从上看到下：“我看你丫的才是色女，要不然怎么会满脑子那些乱七八糟的。”
“谁色女了，我是没看见小猫。”安音有些心虚。
秦戬听到这里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干咳了一声，“你们不冷吗？”
九月底，城里天气很暖和，但山里的晚上却很冷。
“不冷。”
“冷。”
九灵和安音同时回答。
安音瞪了九灵一眼，他一只狐狸，当然不怕冷。
“去换衣服。”秦戬收回视线，继续自己的工作，对这二两人的纠纷直接无视了。
“就这样了？”九灵愕然。
“那你想怎么样？揍她一顿？又或者揍我一顿？”秦戬眼皮都不抬，在电脑上打字。
“……”九灵噎住。
他怎么就忘了这小子重色轻友，找他理论，等于白搭。
但要他揍安音，这种打女人的事，他干不出来。
至于揍秦戬，那是找虐。
安音鼻子发痒，打了一个喷嚏出口，一阵风吹过，冷得上牙咬下牙，实在不愿意穿着湿衣服呆在这里，揉着鼻子，见九灵没有拦她的意思，滑下办公桌。
离开的时候，还顺手拐走九灵带回来的小猫。
“小猫留下。”
“给我玩玩。”
“给你玩，活的能玩成死的。”
“我在东阁的时候，三少爷的狗，还有大少爷的猫，都是我在养，一只只肥肥的，也不见养死了谁。”
“它饿了。”九灵是狐狸，在看见那只小猫的时候，就知道小猫是饿了，想抓鱼吃，才跑到伸出湖面的树枝上，他本想救了小猫，然后去找点东西给小猫吃，结果被安音踹下水，然后纠缠到现在，都没能拿东西喂小猫。
“知道了，我会喂它的。”
安音抱着小猫离开书房。
九灵拉了拉身上的湿衣服，觉得不舒服，也打算离开。
“安音怎么会认为你在偷窥？”秦戬看向九灵，安音不是不靠谱的女人，不会无故把九灵当色狼。
安音刚走出书房，正在关门，听见秦戬的话，把话接了过去，“当时有好几个女的在湖边拉高了裙子泡脚，要不然，我怎么会把他当色狼，踹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