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燕锦回到馨兰苑前院,就看到锦馨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单薄纤弱的身躯,却透着一股倔强。
燕锦走过去,将锦馨一个公主抱抱起来。
锦馨羞赧得脸红耳赤,慌乱的环顾四周,生怕被下人们看到了笑话她。
“锦,快放我下来。”
燕锦却只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抱抱锦馨。
“你是我的妻子,我抱我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吗?我不但要抱你,我还要亲你。”说完他俯身亲吻了锦馨的额头。
锦馨羞得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被人看见了多不好啊。”她娇羞道。
燕锦抱着她进屋。
夜里,趁锦馨熟睡时分,燕锦来到馨兰苑的密闭空间。在那里拿出爹地给他的书,专心致志的看起来。
非常奇怪,那些文字,虽然并非这个世界的文明。可是燕锦却莫名的认识这些符号。仿佛他学过这些特殊的文字符号一样。
燕锦觉得诧异,明明他从来没有学过这些玩意。
燕锦很快找到疗伤篇,他被上面记载的疗伤方法震撼住了。原来在未来文明里,人类拥有不死之身的秘诀就是用智能器官代替肉体。
和他们的先进文明比起来,这个时代的器官移植,诸如短效的心脏起搏器显得无比低级。
根据书中的指示,那个文明时代的人,如果受伤了,他们就可以选择导入复杂程序的芯片,再把芯片植入仿器官内,然后把智能器官植入人体,借用能量石的作用,那这个人的植入器官就立刻拥有了人的自然属性——新陈代谢。
这种研究,类似于现代文明的心脏起搏器。
只不过那个时代的文明,超前了人类文明近千年。
燕锦快速读完这篇文章后,陷入了沉思。
他的父亲清歌,从未来文明的时间推算起来,他在这个世上存活了近千年。
而他拥有不死之身的秘密,应该就是借助了能量石的作用,反复修复他那身金属智能器官。
可是爹地把能量石交给他后,爹地从此就走向衰弱了。爹地曾经有多强?现在有多弱呢?
燕锦闭目沉思这个问题。
当视野关闭的时候,大脑里就浮现出许多神奇的画面。譬如秦姥姥控诉清歌的罪状......
她提到清歌时,清歌就是最强大的存在,无恶不作,特别嚣张。一个人血洗一支军队。
画面一转,就是清歌坠机的事件,清歌啃噬人体面部,清歌被人当做实验小白鼠被囚禁在牢笼里......
燕锦痛苦的叹口气。
他感受得到,爹地真的已经走向衰弱了。
如果他不能救他,爹地可能会面临消失。
燕锦来到地下室,找出几把锦馨用的手术刀。然后拿着手术刀来到清歌所在的后院。
清歌看到燕锦手里的手术刀,流露出惶恐的表情。
“北燕锦,你要干嘛?”
“给你疗伤。”燕锦道。
北清歌咽了咽口水,一脸畏惧:“你不是专业的医生,就凭你看了一晚上的医书,你就想给我疗伤?燕锦,你会不会自信过头了点。”
燕锦调侃道:“反正你的身体就是一堆废铁烂铜组成的。我就死马当活马医啊。”
“只要你大脑不死,思想不死,怎么活都是活。你的口号不就是要让你的精神永垂不朽吗?我保证让你保存意识。”
清歌惊呆得张大嘴巴。
然后拼命摇头抗拒道:“混账,我才不要缺胳膊瘸腿,你别乱来,爹地身体里装着许多智能芯片,它们记载着我这千年来的经历。你如果不小心破坏了它们,那我就不完整了。”
燕锦走到清歌面前,亮出手术刀,道:“所以你有什么遗言,你赶紧说。手术都是有风险的。”
清歌:“......”
“我可是你亲爹。你想把我变成一堆智能机器吗?”北清歌气得咋舌:“臭小子,你给我拿开。我不要你治病。我要锦馨给我治病。”
燕锦悠悠道:“你不是最心疼你的宝贝女儿吗?你说如果她知道她最敬爱的爹地已经满身是千疮百孔,岌岌可危的一堆废铁时,她会不会很难过?”
清歌:“......”
燕锦佯装转身道:“好吧,我去叫她。”
清歌把他喝住:“别去。”
燕锦立刻转身折回清歌身边。
清歌看出燕锦的虚情假意,瞪着燕锦道:“我知道你也是心疼她的,你压根就不会让馨儿知道我变得很弱,对不对?”
燕锦道:“废话,那是我老婆。我不心疼她谁心疼她?”
清歌憋屈道:“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她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我当然也心疼她。”
清歌忽然想起一件严肃的事情,他板着脸叮嘱燕锦:“对了,我变得很弱的事情,你不准告诉我女儿。我要在我女儿心里,永远都是最强的超人。”
燕锦无语的白他一眼:“你幼不幼稚?”
清歌抡起拳头要捶燕锦:“臭小子你就知道和我作对。”
燕锦忽然亮起一把锐利的手术刀,手起刀落后,清歌的衣服落到床上。
清歌惊得呆若木鸡,嚷起来:“臭小子,你要干嘛?”
燕锦的目光望着清歌的窟窿伤口,忽然伸出手指向洞口探去。
清歌脸上流露出一抹惊慌失措的神色:“臭小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燕锦触碰到清歌四周柔软的器官。可是放他细细摩挲时,才发现里面有许多滚珠类的坚硬球体。那些是他体内的智能器官和芯片的残骸吧。
他的心仿佛被刺刀刮过,一瞬间心疼的无法呼吸。他的父亲,在人世间存活近千年,其实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不过为了他的理想,他选择孤独倔强的活着。
燕锦定定的望着清歌,“告诉我,怎样可以让你重新变强?”
清歌道:“回到未来的天翼国,取得能量石。我这身伤就可以愈合。”
“如果......找不到能量石,你会怎么样?”
燕锦的声音难掩紧张。
清歌吊儿郎当道:“能怎样,就这样得过且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