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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柔儿终于省得,宁可信有鬼,也不能信男人那张嘴。她呆滞无神的跪坐着,眼睛没有一点儿的生气,布满了绝望的颜色。
“我没想到她不在长安。”,高哲站卞柔儿的身前,居高临下俯视,弯腰笑道:“但我敢向你保证,她真的毫无损的活着,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美人模样。半个月,至多半个月,你一定能与她相聚温存,叙叙母女情缘。”
卞柔儿灰蒙的眸子,重现了光彩,咬着嘴唇儿,道:“真的?”
“当然!”,高哲笃定道:“我怎么会骗你?”
卞柔儿将信将疑的颔。
“忠心的服务于我、讨好于我,你会得到你应得的。”,高哲似乎饱含深意,道:“一定要乖哦!”
卞柔儿仰头看着高哲,娇嫩的脸蛋儿浮现一抹羞红,柔荑颤抖着碰触高哲的衣衫……
高哲躲避了,道:“我今天不想,你懂得。”
卞柔儿僵硬的撂下手,猛地想到刚刚进府,姿色比自己好的张丽华、孔妙贞,双颊登时煞白颜色,目光流露惶恐不安,想到了些并不好的事情。
“试着做有价值的人。”,高哲将‘有价值’二字咬的很重,拂袖驱赶道:“去吧!”
卞柔儿小心翼翼的退下,一颗心跌到谷底了,她觉得……自己的价值,好像所剩无几了。
与张丽华、孔妙贞接触,获悉她们的身份后,卞柔儿直接低了一头、矮了一截。她先前不过南陈镇北将军张忠肃的妻子,而张丽华、孔妙贞皆为南陈国主的王妃,论过往地位,她甚至连觐见她们的资格都没有。卞柔儿识文断字,不提张丽华才华出众、有过处理国事数年的经验,单说孔妙贞,诗词歌赋啥不精通?姿色……卞柔儿自愧弗如。
张丽华、孔妙贞可以全方面的代替卞柔儿,这怎叫她不害怕?没有用的人,是会淘汰出局的!
高哲不管卞柔儿想啥,他好好的休息,准备养足精神,备战开府事宜。
然后……
高哲郁闷了。
按理说高哲好歹是老牌儿的名门望族洛阳高氏出身,灭南陈、破西蜀展现了足够令人震撼的潜力,天子杨鋻、独孤皇后青眼有加招他做驸马,不算差吧?结果好几天,没几个人拜访求官问职,来的几个货色也不咋地被他拒绝,门可罗雀,好生扫兴。
高哲左思右忖,忽然懂得了道理……当年他父亲高毅的旧部,多如给他联手侯景阴死的李衍一样,世家士族的货色,那些人有家族襄助,这么多年能上位的上位、上不了位的雪藏,哪有等着搭他的顺风车的。他要娶兰陵公主杨阿五的消息,传遍了大隋,这代表他支持天家皇室,世家士族却和天家皇室有暗地里的敌对,怎会亲近他?或许他的年纪,也为眼高过顶的世家子不信任。没有这两种人,他接待的自然只能是不得志、碰运气的寒门子弟,那有名的良莠不齐,他碰上的恰恰是“莠”呗。
没人来也好,起码自己的小衙门能保持纯洁,高哲安慰了自己一句,着手其他。
高哲写封书信,先将徐达丢到江南打红了眼睛的韩擒虎那儿。担心他的安危,命张仲坚护送的。
向北安全的多,但高哲仍让府上十几个侍卫,陪伴岳飞去上党郡赵国公邱瑞驻扎的地方。
戚继光……
成都李氏的人,被侯景的人打包弄来了,他们家的族学是墨学,机关技巧等无数,戚继光暂时有个着落。
高哲搁长安阔绰的为成都李氏采办一所大院子,并承诺一个从九品的长史,安抚了一下背井离乡的他们。
高哲忙忙活活的,又过了几日。
九月十五。
秦国公府外来了一人。
那人四十一二岁,身长八尺高,穿着一件浆洗的泛白的粗布衣裳,袖口磨损的丝绦缕缕,头盘在脑后插了支木簪,扮相寒酸。其肩宽膀阔,虎背熊腰,很是健壮。面如金纸,颌下三寸短须,一双眉毛又粗又长,两只眼睛又大又亮,精气神儿十足。
到了门前,那人踟蹰一会儿,才靠近把守的侍卫,道:“弘农张果、张须陀,求见秦国公,劳烦代为通传。”
侍卫打量打量张须陀,嘟囔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态度不大好的道:“等着。”
张须陀耳聪目明,听真楚那侍卫说的是“又来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点能耐”,闹的他尴尬。倒是饱尝风雨,他没有转身便走。
很快。
张须陀见到门内有一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少年快步行来,那尊贵的气势、稳健的举止,确非寻常同龄者敢相比。
张须陀抱拳作揖:“弘农张果、张须陀,拜见秦国公!”
高哲惊闻张须陀,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儿上淡然:“壮士有礼了,请进来一坐。”
“善。”,张须陀道。
落后高哲半步,张须陀磕磕绊绊的道:“须陀久闻秦国公大名,使南陈、夺荆州……”
高哲一伸手,止住张须陀的马屁,停下脚步,对视张须陀,郑重的说道:“你的出身、你的来历、你的过往,我不在乎。你也无需违背秉性良心,讲什么阿谀奉承。没用!我欣赏有本事的人!告诉我,你有什么本事?”
张须陀愕然,半晌转过弯儿来,双肩一抖,身上缠绕肉眼可见的浓郁内息:“须陀武艺小成,第三阶段‘内息外放’。”
“不错!”,高哲赞了句,道:“还有么?”
张须陀收了内息,道:“须陀有幸拜读过几本兵书,且……征战有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高哲道:“最高做到什么官职?”
“自二十年前被提拔为骁骑卫的校尉,再没升过。”,张须陀落寞的摇头道。
高哲几乎可以肯定,张须陀——大倒霉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