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1 / 1)

陆飞和林凯去了一趟游乐场带回了一样东西。肖战看着桌子上那个反射着冷色光芒的小铭牌觉得背心有些不寒而栗。

王一博阴下脸问:“和我们之前在悦享城找到的那个一样吗?”

“头儿,确认过了,一样的。”陆飞把之前那个物证也拿了出来两个铭牌摆在一起,“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些事故都不是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肖战隔着透明的物证袋摩挲着里边的金属问道:“你们在哪找到的?”

“就在你们说的那个射击游戏的墙缝里。”林凯道,“幸亏那个位置还算的上是个死角,保洁没有打扫到,要不然我们也找不到这玩意。”

肖战放下手里的物证袋摇了摇头。随后林凯就听到王一博喑哑这嗓子道:“不。这些都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

“故意留下来?!什么意思,凶手是想说这是他的标志吗?”卓成飞快的转着手里的笔问,“这还想模仿那些臭名昭著的连环杀人犯吗?仪式感?!”

肖战的食指指骨弯曲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声音镇定:“或许会有,但是我觉得他更倾向于……挑衅。”

林凯暴躁的问:“挑衅?!挑衅谁?妈的,别让老子逮到,不把他送进去我就不姓林。”

“挑衅我们。”肖战薄唇轻启淡定的吐出四个字却引得石破天惊,“凶手很有可能是在跟我们对话,他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我们他的存在。”

“神经病。”王一博道。

“没错,就是神经病,凶手的精神应该是病态的。”肖战道,“按照目前我们所掌握的他的杀人手段,他完全可以无声无息的杀死一个人不让任何人知道,但是他没有。你们有没有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像是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他在自己的杀人工具上下了十分的功夫,这更像是在制作一个自己心爱的玩具。”

“他的行凶是随机的。这个人他没有固定的目标和对象。”

肖战点点头同意王一博的猜想又补充道:“也不算是完全的随即。”肖战走到白板前,拿笔在上边写了几个字:欢欢,六岁半,女。刘经义,42岁,男。申巧萍,74,女。

王一博看着肖战写下的几个涉及本案的受害者的信息脱口而出:“你想说年龄?”

“对!”肖战在白板上敲了敲道,“凶手的随机选人,看似没有什么规律但是却不是这样的,他选择了不同年龄层次的人,每次下手的人都和之前有过的人群不一样。”

“好像是在试验什么?”王一博用激光照射这照片上的几张人脸。他只是随口一说,肖战的眼睛却蓦然亮了起来,转过身就大喊:“对,就是这个感觉,怪不得我一直觉得哪里怪怪的。”

“确实像是在试验什么,选择不同的人群比起行凶这更像是在进行着耐受力检测,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就难了,橡城这么多人我们总不能一个一个的去保护吧。”闵敏说出了重点。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在最大限度的出警,加强了悦享城的各个门口的便衣巡逻工作,一旦遇到行迹可疑的就会被立马叫到审讯室问话。

闵敏吐槽:“这根本就无异于大海捞针嘛,要是凶手就此罢手,那我们岂不是要再也找不到他人了嘛。”这句话也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在完全不掌握凶手任何身份信息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没有任何问题。

“他不会罢手的。”肖战眸色冰凉,“如果我们不赶快抓住他,很快他就会有下一次行动。”

办公室了一片死寂,大家都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就在当下,有一个穷途末路般的穷凶极恶的疯子正在向他们张着血盆大口挑衅,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线索,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的发生。这样无能的感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他们特案组的脸上。

但是不管怎么样,警察也是人都需要休息。特别是他们特案组,闵敏常说自己再多熬一个夜就要秃了,尽管一直这样抱怨着可是该加的班却从来没有拉下一个。

肖战驱车自己一个人回了家,王一博今天晚上被他妈召回家了,说是他爸爸出差回来了让他回家吃顿饭。这几天一直跟王一博形影不离,副驾上突然少了一个人肖战莫名的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他回家前先转去了附近的一个宠物超市,给坚果买了一点猫粮和零食。

晚上身边少了一个大活人挨在自己身边骂骂咧咧的打游戏,肖战反而有点适应不了自己平日里钟爱的宁静,多少觉得自己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果然一晚上都是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凌晨一点钟,初秋的天正是漆黑漆黑的时候。书房里亮着昏黄的灯光,肖战站在桌前拿着毛笔一遍一遍的默着心经心经,一遍一遍的警告自己,一点一点的把起了念想的心压抑下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他并不信佛,但心却诚。他没有信仰却在普陀寺的大殿里供了一盏长明灯,灯是为了王一博点的,就从王一博躺在重症监护病房的那一年起,他不肯醒过来,他听了朋友的话来这里叩拜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神,虔诚又冒犯。

他愿意做他的信徒只要王一博能醒过来,他点了那盏灯,每月都要抄经从来没有停止,就算他已经醒了过来。在国外的那几年他每年都会飞回来看看这盏灯。

人人都说智者不入爱河,愚者自甘堕落。肖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智者直到他遇到那个男孩子才知道什么叫做遇你难做智者,甘愿沦为愚者。

从他知道自己对那个一心依赖自己的男孩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了自己日复一日的表演。从最开始的艰难的压抑到后来面不改色的跟他开着任何玩笑,没有人知道他压在最心底存着的那份龌龊心思。他的每一声哥哥都在撕扯着他薄弱的神经。

直到王一博为了他出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扯断俩人的联系,就连老天都在帮他,王一博失忆了。这样的巧合就像是在肯定着他做出的决定,他仓皇的逃走,他没有勇气面对王一博陌生又茫然的表情,更承受不住他的一句:你是谁?

洋洋洒洒的纸张铺满了桌面,肖战在一遍一遍的自我告诫中圈禁住了自己。一句一句的心经就像是天罗地网包裹住了他的痴心妄想。

刚刚入睡,梦魇就随着心底的魔障开始作威作福。肖战觉得自己走进了一片密林,浓雾弥漫让他看不清周边的所有事物,他摩挲着小心翼翼的前进,然后突然看到前边的一片悬崖,王一博就站在峭壁的边上,满身是血。

他想跑过去拉住他,脚下却像是生了根,怎么也无法挪动半步。他想喊他:王一博!回来,过来。去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那个人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突然脚下一崴直直的就向着悬崖下摔去。

肖战眦目欲裂,眼角几乎要沁出血来。王一博!他从梦魇中醒来,天边已经大亮。身上的汗附着在他的皮肤上吸收着热量让他冷的浑身都在发颤,明明头痛欲裂,肖战却勾出一个温柔又解脱的笑容。幸好,只是一个梦而已。

洗漱,然后做早饭,喂猫,一切都有条不紊。半个小时之前,王一博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要来接他,他回绝了,说自己没在家,一会直接回警局。

刚刚给坚果开了一个罐头,门铃就响了。肖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墙上的表,不知道这么早谁会来,总不能真的是王一博吧。打开门外边站着一个穿着sk快递公司制服的男人,带着一个帽子还有口罩。

“先生你好,您有一个快递需要您签收一下。”

肖战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购物清单,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从网上买了点厨房用品就毫无戒心的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就关上了门。

这段时间他突然对烘焙比较感兴趣,斥巨资入手了一个烤箱然后又在某东上买了一些零七碎八的工具。没多想他就拿了一把才知道拆开了盒子。

看清箱子里的东西之后,肖战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的就要放手却在零点几秒之后紧紧地攥住了手里的纸盒。里边放着一个u型管的水银炸弹,肖战在那一刻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都发黑了。

“siri……,给王一博打电话。”

“喂,战哥,怎么了?”王一博刚从家门出来,手里还提着他妈一早起来炖的汤,“我给你带了……”

“王一博!我收到了一个炸弹,u型管水银炸弹,威力不明,倒计时已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你让爆破组的来一趟。”

王一博听到肖战的话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全部变成了空白,低声嘶吼:“半个小时是多久,我要具体的时间,你别动,我马上就到,你别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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