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簌簌下着，压弯了枝头。
屋内开着暖气，温度直线上升。
周清哲扣住她腰的手收紧，却又怕碰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复又松开。
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他喉结滚了滚，手掌慢慢抬起，抚在她的耳后，低哑着嗓音：“医生有没有跟你说过，怀孕是十个月，不是一辈子。”
阮翎月：“……”
她刚想要退回去，又被人拉到了怀里。
周清哲低头，鼻尖挨着她的，气息温热：“这笔帐，我先给你记着。”
他说话时，薄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唇珠。
这种程度的触碰，让阮翎月指尖不由得有些发颤，却嘴硬道：“你能撑得过这十个月再说吧。”
周清哲条理清晰的开口：“只剩八个月了。”
阮翎月：“……”
他步步紧逼：“忘记医生怎么说的了么，你的情况特殊，不能等孩子长太大，所以应该尽早剖腹。”
阮翎月：“……”
周清哲提醒道：“这么一算，最多只剩五至六个月。”
阮翎月：“……”
时间换算大师。
阮翎月轻轻捶了捶他的胸膛：“不跟你闹了，睡觉。”
周清哲却没打算放过她，偏了头，终于不再是似有似无的触碰，咬上了她的唇珠，手也插入她的发间，掌心摩挲着她耳后的嫩肉。
阮翎月被他这带有攻略姓的侵占吻的差点喘不上来气，连呼吸都变得稀薄了几分。
许久后，周清哲终于放开她，沉闷的语气里，皆是欲求不满：“睡觉。”
以往到了这种程度，他都会让她用手。
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的话起了作用，他居然做人了。
阮翎月躺在他怀里，心满意足的蹭了蹭，闭上了眼睛：“晚安。”
周清哲抱着她，下颌枕在她头上，语调不紧不慢：“我以为你是打算让我今晚都睡不着。”
“刚刚那句晚安，是我对自己说的。”
周清哲：“……”
很快，屋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缠绵的呼吸声。
周清哲低低开口：“晚安。”
阮翎月声音很轻，回答道：“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好梦指的是什么。”
“梦里有我。”
周清哲唇角勾了勾，将她抱的更紧了一点。
……
与此同时，墓地里，飞雪漫天。
周隽年坐在轮椅上，手下站在旁边，给他撑着伞。
前方不远处，依稀能看到一个僵硬枯瘦的身影，呈跪着的姿态面对着墓碑，脊背和脑袋都无力的耷拉着，身上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至少跪了半个小时以上。
手下道：“大少爷，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周隽年没有回答，只是面色冷漠的看着眼前这幅场景。
许久，脸上升起了一抹报复的快意。
他缓缓出声：“他在做那些事前，应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手下默默站着，不敢应声。
周隽年视线落在墓碑上，神色冰冷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