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出去,周驰正在打电话。
听到开门声周驰下意识瞧了过去。
工作服是包臀套装裙,陆烟穿起来倒是有几分“秘书”样。
笔直白皙的大腿就那么明晃晃地暴在空气中,上半身里头那件白衬衫领口处没扣扣子。
锁骨若隐若现,隐约可见那朵黑玫瑰。
再往下扫了一眼。
周驰眉头一皱。
没穿内/衣?
“周总?”电话那端的试探打断思绪。
周驰眼皮跳了跳,神情复杂地从那道靓丽的身影收回目光,揉了揉眉心,周驰强行恢复理智:“这事改天再说。”
说完,没等对方回应,直接摁了挂断。
电话挂断,周驰转过身,双手撑在沙发,抬眼面无波澜地扫了几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玩手机的女人。
女人翘着二郎腿,大半个身子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这会儿正半低着脑袋跟人回消息。
他那角度看过去,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了。
见女人一副疏离的样,周驰眉头一皱,直白问:“你里面没穿?”
陆烟打字的动作一滞,闻言不紧不慢地掀眼皮,瞧着周驰那张难以言喻的脸,陆烟没所谓地扯了扯嘴皮:“湿了。穿着不舒服。”
“……”
见周驰脸色不大好看,陆烟故意问:“难不成你还管我穿不穿内/衣?”
“忘了说,下/面也没穿。”
说到这,陆烟丢下手机,赤着脚站了起来。
缓缓走到周驰撑着的沙发那儿停了下来,周驰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偌大的办公室里,陆烟双腿跪在沙发上,手搭在周驰两只手掌内,仰着脖子、笑意盈盈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呼吸紧密交缠在一起,暧昧到外人一推开门看到他俩的现状都会浮想联翩。
周驰岿然不动,任由陆烟的手攀爬上他的肩膀,最后搂上他的脖子。
直到温热的身体贴在他胸膛,周驰垂眸瞥向身/下的人。
面前的女人总是大胆又肆意,丝毫不顾及后果,好似认定他会坐怀不乱。
一个对人性彻底失望的人,这会儿倒是挺有趣。
难道认定他能接受考验?
“周驰,我穿这衣服好不好看?”
滚烫的气息猝不及防地洒在耳朵,周驰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喉结。
连带着眸色也暗了下来。
周驰紧绷着脸打量起眼前的女人,女人唇红齿白、满眼水光,包臀裙下的双腿白得刺眼,活脱脱一妖精。
那双柔软细嫩的手指,正到处煽风点火。
一会儿脖子、一会儿耳朵,最后落在了头发上。
抓了两把头发,陆烟没听到回答,一把抓住周驰的领带,往下拉了一把。
女人的力道不大,却让周驰弯了腰。
“好看吗?”
女人动作幅度大,领口开得更大了,那片嫩白的皮肤裸/露得更多,大腿也白花花的一片。
周驰阖了阖眼皮,盯着那张巴掌大的脸蛋没什么情绪地问:“你认真的?”
“还不能跟你开个玩笑?”陆烟一听周驰那冷淡的嗓音,顿时没了兴趣,无所谓地松开手上的领带准备离开。
只是脚还没落到地板,腰间猛然多了一股力道。
陆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只见,周驰隔着沙发靠背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捞了起来。
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犹豫。
在空中找不到着落点的陆烟,下意识伸脚勾住了周驰的腰,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灼热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脖子,陆烟怕痒,下意识往后倒。
眼见快要摔地上了,背后一只大手挡在了她的后背,紧跟着,男人抱着她转了个身。
砰的一下。
她被抵在了落地窗上。
后背一片冰凉,陆烟惊慌失措地叫出声。
比起陆烟的紧张,男人倒是一脸淡定,甚至饶有兴趣地欣赏她略微惊恐的表情。
等她理智恢复得差不多了,周驰才慢条斯理地盯着那张倔强的脸问:“还玩?”
陆烟怕摔在地上,一直抱着周驰的脖子,说话时喉咙一上一下滚动,陆烟搭在上面的手都能感觉到震动。
到底嘴硬,即便处于劣势,陆烟也能强撑着脸,保持着一副“老娘不怕”的嚣张气焰,手指蜷缩了两下,陆烟舔了舔嘴唇,在周驰的戏谑中捧着周驰的脸吻了下去。
边吻边用眼神挑衅“我敢,你敢不敢玩?”
周驰只觉胸口堵得慌。
眼见女人不服软、不罢休,周驰直接抬起陆烟的下巴凑了上去。
一时间,办公室里暧昧不断。
男人、女人交缠在一块,互不相让。
湿热的气息不停翻滚,周驰搂着陆烟的腰从落地窗到了沙发,最后停在了办公桌上。
迷迷糊糊中,陆烟猛然醒悟,男人是不能逼的。
你越逼,他越得劲。
像是意识到陆烟走神,周驰一把掰过陆烟的脸,咬了一口怀里的女人,警告:“发什么愣?”
陆烟压根儿没有反抗力,任由周驰的手肆意游走在她的脸颊、鼻子、唇瓣,最后落到脖子。
还没停。
所到之处,掀起一片波澜。
直到落到锁骨,周驰的手在上面停下来。
盯着那朵妖艳、绽放得璀璨的黑玫瑰,周驰眸色越发暗沉,摩挲了几下,周驰俯身贴在陆烟身前。
随后不紧不慢地抬手摘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等碍人的眼镜搁下,周驰才凑近陆烟的脖子边亲边漫不经心地问:“什么时候纹的?”
粗重的气息洒在脖子上惹得陆烟身子一颤,下意识缩了缩脚,只是缩到一半,脚踝便被男人握在了手里动弹不得。
陆烟被周驰这么一弄,完全没了思考能力,只吐了口粗气,回:“几年前。”
“纹这儿玩意做什么?”
“你管……”话还没说完,锁骨处就传来一阵湿润的气息,陆烟猛地一缩,骂了句:“周驰,你他妈……”
没骂完,话全被周驰的唇堵了回去。
等彻底安静下来,陆烟只觉得自己嘴唇麻了,脖子也酸,尤其是锁骨处的那块。
满是痕迹。
周驰简直他妈有病。
非扒着她那朵黑玫瑰不放。
骂完,陆烟翻身下了办公桌,面无表情地走到沙发,一把抓起包包往外走。
只是手刚碰到门把,就听背后的男人一本正经地问了句:“你就这么出去?”
陆烟愣了愣,低头扫了一圈。
妈的。
领口的扣子解了一大半,胸口那儿还有两道印子。
砰的一下,陆烟拿起包包砸向不远处的周驰。
没砸到。
男人倒是不介意,反而弯腰捡起地上的包,神色平静地开口:“如果我没记错,是你先惹我的。”
“谁他妈知道你管不住?”
陆烟一听,火气直冒,梗着脖子骂。
闻言,周驰深思几秒,眼神落在门口的女人身上,见她气得不轻,周驰面不改色问:“我看起来很像柳下惠?”
“……”
“我是个正常男人。当然,如果你觉得吃亏,你可以提出来。如果你有合适的想法,都可以提。”
如果说之前只是找个借口发泄,那现在陆烟的情绪是真的到了临界点。
瞧着周驰那张轮廓分明的脸,陆烟用力捏紧手心,脸上浮出嘲讽。
两秒后,陆烟破口大骂:“周驰,你他妈混蛋。”
骂完,陆烟摔门而出。
陆烟走得再快也能感受到那群人投递过来的目光。
各色各样,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陆烟没有卡,走的普通电梯。
门打开的那一刻,里面的人全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大抵,传说中的社会性死亡就是这样?
陆烟只觉得自己脚底发凉,整个人动弹不得,甚至想钻地缝里。
“你跑什么?”
正当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陆烟还没来得及回头,面前的电梯已经关闭,上面的数字开始跳动起来。
而背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陆烟搂了搂肩膀,没回头,只淡淡开口:“周驰,我现在挺累的。”
周驰脚步一顿,“我还有话跟你说。”
—
陆烟没走成,又回了周驰的办公室。
这一回他俩都挺正经,没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黑色皮质沙发上,周驰弯腰将手上的计划书推到陆烟面前,“看看再说。”
陆烟抿了抿嘴唇没说话,也没动静。
那是周驰刚刚掉在车里的那份计划书,她看过两眼,这份计划书对她的吸引力很大。
只是,她现在不大想看。
见陆烟迟迟没有动静,周驰拧了拧眉,右手落在膝盖,继续开腔:“你就算要跟我赌气,也不应该是现在。”
“按道理,你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份计划书实施。你说是不是?”
不得不说,周驰这人擅长攻心计,更是个谈判高手。
“你凭什么觉得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呢?”陆烟不信邪,笑着反问。
周驰似乎并不意外陆烟会这么说,像是早就想好了托词。
他说:“你喜欢川西。”
“我喜欢的地方挺多。”陆烟不紧不慢地回。
对面的人滚了滚喉结,笑着回:“能让你连着去几次的地方可不多。”
说这话时,周驰的脸上满是自信,眉眼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间,陆烟怀疑这人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监控。
又或者,一直在暗处窥探她。
只是这个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她给掐灭了。
周驰这人,不大可能。
想到这,陆烟莫名多了两分烦躁,语气也急了起来:“所以呢?我喜欢又怎么样,去过几次又怎么样?”
男人沉吟片刻,喉咙深处溢出:“没人比你更合适。”
说完,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晦涩难懂地盯着她,问:“陆烟,活着真的很难吗?”
陆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很难受,难受到胸口疼。
那一刻,浑身上下好像被刀一下又一下地滑过,痛得她说不出话。
活着很难吗?
很难、很难。
她常常想着死亡,却从未想过如何活。
作者有话要说:陆烟:“周驰,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毫无保留的爱吗?”
周驰:“我相信爱无保留。”
陆烟:“你现在最想干嘛?”
周驰:“我希望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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