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算了。
但是接下来,却又曝光了另外两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谯国公柴绍,竟然是天痿!
平阳长公主李秀宁,十几年来竟然一直是完璧之身!!
虽然昨天李世民已经下令驱散了湖面的船只画舫,也没有百姓亲眼见到李秀宁拿出那块带着落红的布。
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平阳长公主仍是完璧之身。
且与谯国公已经和离。
还有谯国公柴绍不能人事的秘密。
已经由禁军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在长安百姓口中流传。
因此!
所有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瞬间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一方面。
很多人暗中嘲笑柴绍无能,才使得自己貌美的妻子红杏出墙。
另一方面。
众人虽然依然对平阳长公主的不忠行为,痛斥鄙夷。
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激烈。
而在这两件事之外。
所有人讨论最多的自然是那个一夜闻名长安的乞丐!
此人几乎是引得人人羡慕!
一开始,长安百姓本以为这乞丐走了狗屎运,才能爬上谯国公妻子、平阳长公主、当今皇帝亲姐姐的香榻。
哪里知道!
这是真真正正的人走鸿运,这乞丐竟然有幸摘取了平阳长公主的红丸,成为了平阳长公主真正的第一个男人!
真是羡煞了长安一群风流子弟。
这其中最为苦楚、艳羡还有嫉妒的,自然是属于杜构这一类喜好猎艳和追逐权势的长安俊杰。
杜构现在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一大早上,杜构对着镜子站了许久,也找不出平阳长公主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穷酸乞丐,却没有看上他的理由。
论人品相貌家世,他可以甩那乞丐十条街!
论和长公主李秀宁接触的次数,他也可以甩那乞丐八条街!
长公主明明是完璧之身,暗中寻找着良人。
为什么就没有看上如此优秀的他呢?
“唉...”
杜构现在很想亲眼见一见那个乞丐,看看此人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如果没有。
他不介意在长公主李秀宁面前,展现一下自己各方面的优势,将那乞丐彻底的碾压下去!
虽说长公主李秀宁现在已经实实在在的不再是清白之身。
但是他杜构,一点也不介意。
因为失落和沮丧,杜构很快邀着房遗爱等一群狐朋狗友,上大街,去老地方吃喝玩乐。
一群人经过每一个地方,耳朵里听到的,全是谈论平阳长公主李秀宁和其奸夫的事情。
竟然跟自己一样,所有人都在羡慕那个奸夫!
杜构心里更苦了。
却在这时。
前方重重人影里,有几个惊慌失措的人,连滚带爬的大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什么杀人,谁有胆子在天子脚下犯案?”
“不不不!这不是普通的犯案,我们刚才经过谯国公府,闻到好浓的血腥味,然后推开门,就看见...
看见满地的尸体!
太惨了!那里就跟人间地狱一样!!”
那几个人费尽力气,脸色惨白的说道。
本来喧闹的长街瞬间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
人群轰然炸响。
“快去禀报官府!!不得了了!柴府被灭门了!”
大理寺。
作为长安城人尽皆知,秉公执法铁面无私的大理寺卿戴胄,很早就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梳理一些琐碎的案件。
这几年大唐日渐兴盛,各地治安、还有山道上的流寇匪患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和肃清。
作为天子脚下,大唐帝都长安城,更是日渐清明,夜不拾遗。
大理寺的内务已经轻简了很多。
但戴胄一直是个居安思危,从不给自己放假的人。
很多时候,身为大理寺的一把手,反而比手下人还要辛苦的多。
“大人,这些小事,就让属下们处理吧。”
有几名站在戴胄旁边的主簿录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戴胄右手抚平一个札子,一只手拿着自晋时期就已经盛行的鸡距笔,顿了一顿。
“本官自己来。”
几名深知自己掌管性格的主簿录事忍俊不禁。
见属下拿自己打趣,戴胄浓眉一凝,告诫道:“你我都是朝廷掌管刑狱的要员,不可嬉皮笑脸,不可因为案件小,就渎职懈怠,若是遇到大风大浪,如何处置?”
几名主簿录事微微低头,貌似恭受,实际上并不在意。
现如今的长安,连一些鸡鸣狗盗之事都难见,又能有什么大风大浪?
就在这几名主簿录事不以为意,戴胄微微懊恼却又无可奈何时。
“报!禀报大人!大事不好了!
宣平坊发生天大的命案,死了两百一十四口人!”
一名皂衣捕快快步冲进院子,抱拳大声说道。
什么!
戴胄手中毫笔咚的一声掉在伏案上。
那几名主簿录事也是脸色狂变,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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