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点了点头说到:“施主请讲。”
“佛曰普度众生,为何众生孤苦轮回,不得进西方极乐世界?”
老僧笑了一下说到:“众生有执念,故不能入极乐。”
老僧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老僧的神色再次恢复了和蔼。
“我听老和尚讲的颇有道理,我想问老和尚一句话。”
“佛之伟力,通天彻底,无所不能,竟不能普度众生?难道佛亦非无所不能?”
老僧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到:“佛祖之伟力,岂非凡人所思?”
苏离的声音很轻,却让老僧的心里掀起了波澜。
苏离这个名字他绝对不陌生。
会昌寺的处境从头到尾都有这个少年的身影,对于他们而言,苏离这个名字不可能陌生。
老僧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笑容。
“好!好!好!”
通过佛祖的仁慈和厚爱,运用对比的修辞手法,来凸显官府的残暴。
人群中对于会昌寺无罪的呼声更高了。
佛祖的弟子就要惩罚这个人以及听信他谣言一同诽谤佛法的人。
佛祖告诉弟子,他诽谤佛法是因为他福源不够深厚没有智慧,你应该去劝诫他而非惩罚他。
老僧还在讲故事。
为首的军官已经一脸难堪,犹豫不决。
苏离的身影从人群之中走出,同时给老僧鼓掌。
“苏离。”
“这位施主是?”
老僧和蔼的目光看向苏离问到。
而那些听信他谣言的人又没有犯错,就更不应该惩罚他们。
故事的道理很简单,老僧把那些无罪的僧人比作听信了谣言的人,而把那些有罪的僧人比作诽谤佛法之人。
“那佛能不能造一个自己搬不动的石头?”
……
……
静默,彻底的静默。
苏离的问题来自于有名的上帝悖论。
几个世纪前,罗马教廷出了一本书,书中用当时最流行的数学推论,导出“上帝是万能的”。一位智者针锋相对地问:“上帝能创造出一块他搬不动的石头吗?”如果教廷回答说能的,那上帝不能搬动他创造的那块石头,所以上帝在力量方面不是万能的。如果教廷回答说不能,那么上帝不能创造出一块他搬不动的石头,所以上帝在创造力方面不是万能的。
而老僧所说的佛是无所不能的,和这个道理也差不多。
苏离没有和老僧辩论的想法,只是想让愚昧的吃瓜群众露出质疑。
只要有了质疑,那么所谓的宗教本就脆弱的不堪一击。
老僧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苏离却没有再给他时间。
挥了挥手,准备好的受害者一一登场。
吃瓜群众再次开启议论模式。
“这不是隔壁村的老刘么?”
“这个人好眼熟!”
这些人身上最大的特征就是衣衫破旧,身体孱弱。同时也是会昌寺为祸乡里的受害者。
来的百姓有一百多个,这还只是其中一部分。
老僧此刻已经顾不得思索苏离提出来的悖论,看着面前这一百多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老僧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法师还认识这些人吧。”
苏离笑着说到。
老僧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已经出现了惊恐。
“没事,法师年纪不小,忘了也是应当,接下来法师就会认识了。”
苏离猛然转身,看向吃瓜群众。
“好叫诸位乡亲父老知晓,这些百姓,都是附近十里八乡会昌寺的受害者。其中或有诸位熟识,或有诸位百姓之旧有,如今会昌寺之案得以彻查,诸位父老乡亲当可畅所欲言!”
苏离使了个眼色,一个百姓颤颤巍巍的上前。
“来,不要怕,都有人欺负过你,一个一个指出来。”
老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
“俺家……俺家的田在俺十几岁的时候就被这群和尚占了……俺十六岁就开始给他们耕种,一年所得,不足温饱,稍有懈怠,便是拳打脚踢……”
说着老汉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胸口一道长长的疤痕。
“俺这道疤,就是他们活生生打的……”
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不可能吧,那些大师都是宣扬佛法之人……”一个吃瓜群众问到。
“怎么不可能?那个人我认识,就在隔壁村。”
“想不到这群和尚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没想到会干这种事。”
……
一个又一个百姓上台指认,并且诉说自己被欺压的过程。
简直是闻者落泪听者心酸。
围观的百姓之间的舆论开始逐渐扭转。
其中一部分分为依旧支持会昌寺的忠实派,他们都是会昌寺的资深信徒。
另外一派就是吃瓜群众,被这凄惨的诉说所感化,开始敌视会昌寺全体和尚。
看着双眼禁闭的老僧,苏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面对舆论打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伪装成比他还要弱小的受害者,从而把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同情心吸引过来。
这群和尚面对这群官兵的时候是弱者,因为他们手无寸铁,而官兵掌握刀剑。
但是在这群受害者面前,他们并不是弱者。
这群受害者大多数身体瘦弱,衣衫褴褛,身上伤痕累累。
而反观这群和尚,不说个个都是大腹便便,但是也没有瘦弱成这个样子。
除了头顶上的戒疤,身上白净的想再找一个疤都难。
相比较之下,这群百姓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更何况,这些罪证都是确确实实的。
其中甚至不乏有一些围观群众的旧识或者邻里。
苏离并没有故意引导舆论,仅仅是把事情完完整整的露出来,自来水已经开始进行舆论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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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大意就是一个人诽谤佛法,同时向别人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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