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门。
江北辰躺在主位上百般无聊。
葛长老和陈黑炭怎么还不回来?不会乐不思宗门了?
他们不回来,仙道门就无法齐聚,不好聚在一起过节。
江北辰翻身做起,取出天机镜看了一眼。
只见,陈黑体和葛长老被一群人围在了半山腰处,葛长老负手而立,冷眼扫视众人。
啧啧!
在自己地盘上都能被人围住,也只有葛长老了。
不靠谱就是不靠谱啊!
算了,葛长老应该能处理好,怎么说也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
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就不是葛长老了。
江北辰翻手收起天机镜,倒头躺下,静等葛长老他们回来。
白鹿书院,竹林深处。
一名白发苍苍,精气饱满的老头,骤然增开双眸,在他身边,还有一直仙鹤。
“葛文赋,居然还没死!”
老头震惊道,他感受到葛文赋的气息饱满,浑然没了之前将死的感觉。
“看来是在将死之前,寻到了仙缘,我还以为死在外面了呢。”
说话的老头不是别人,而是白鹿书院的院长张灵阳。
“乐山,你去敲响大钟,欢迎葛文赋回来。”院长吩咐身边的仙鹤。
他身边的仙鹤,在世时曾是白鹿书院的副院长,感情和院长比较好,死后化为仙鹤,永伴院长身边。
白鹿书院的院长有一个,副院长有三个,不过已经死了两个了,只剩下葛文赋了。
仙鹤展翅高飞,叫声清脆。
守护白鹿书院的仙鹤随之跟随,仙鹤有灵,能听懂乐山的叫声。
“看到没,仙鹤马上就要来攻击你了。不敬白鹿书院,你等着被仙鹤吐了!”
半山腰上,拦住葛长老他们的人一脸嚣张。
仙鹤有感,他们以为是葛长老惊动了白鹿书院的安宁。
葛长老抬头看着为首的那只仙鹤,静静地凝视着,没有理会眼前的人。
“没想到啊,乐山你也羽化了。”葛长老感慨道。
同为副院长,他们三个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好大的胆子,副院长乐山居士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那人大叫道。
葛文赋他们不知道,因为早在百年前葛文赋就闭关不出事了,外界传闻他们已经羽化了。
所以百年时间,都没人知道葛文赋是否在世。
可乐山居士坐化的时候,白鹿书院所有仙鹤落下,白鹿书院为止悼念,天下人都知道。
葛长老看着空中的乐山,久久无法回神。
“咚!咚!咚……”
钟声接连响起,白鹿书院的教书夫子停下,所有读书人纷纷出门。
就连半山腰上的所有人,都走出了自己的屋子,抬头仰望。
钟声响了六声之后才停下。
“这时,又选出副院长了?”
“很有可能,三个副院长都没了,白鹿书院肯定是选出副院长了,不然不会敲响大钟。”
……
所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白鹿书院有一口大钟,大钟响起,就是有事情。
钟声一响,放假回家。
钟声二响,开堂授业。
钟声三响,招收学子。
钟声四响,夫子诞生或羽化。
钟声五响,贵人来访。
钟声六响,副院长诞生或羽化。
钟声七响,院长诞生或羽化。
钟声八响,大事发生。
钟声九响,仙人上门!
但白鹿书院从建院以来,钟声从来没响过九次。
仙鹤架桥铺路,一直从上面延续到半山腰。
只听山顶上,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恭迎副院长葛文赋归来!”
一只仙鹤飞到葛文赋身边,在葛文赋身边环绕。
“乐山,没想到你这老家伙比我早一步羽化啊!”葛文赋看着自己身边仙鹤,无奈的摇头道。
仙鹤引吭长鸣,似在为葛文赋寻得仙缘而高兴。
葛文赋摇了摇头,迈步走上仙鹤。
仙鹤为他搭桥,让他直通山顶。
“黑炭,你带着小可他们走上来,我先上去等你。”葛文赋回头看了一眼陈黑碳。
陈黑碳点了下头:“好!”
“切记了,白鹿书院不可动武,君子动口不动手!”葛文赋说完,看都不看之前拦路的那些人。
在白鹿书院的地界,他言出法随,说那些人不能进入白鹿书院,那些人就进不去,连住半山腰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人瘫坐在阶梯上,有些不敢相信,他刚才拦住骂的人,居然真的是白鹿书院的副院长。
能踏上仙鹤的人,身份还能有假?
陈黑碳瞥了他一眼,带着小可他们走上白鹿书院。
葛长老站在仙鹤之上,感慨万千。
“乐山啊,我本来还想着回来见见你,顺便带你去去仙道门,可没想到,你居然羽化了,正是可惜啊。”
“枫阳走了,你也走了,不知道哪老不死的还活着没有。”
“他要是也死了,院长是不是就是我的?要是以前嘛,我肯定会再三推辞然后坐上白鹿书院的院长,但是现在嘛,没那个心思了,我寻得仙缘了。”
葛长老对身边的乐山夸夸而谈,说着自己的心思。
仙鹤在葛长老头上盘旋,不想搭理葛长老。
三个副院长,就葛长老话最多,也是他最跳脱。
别人都在温阳正性,涵养浩然正气,就他风流消散。
葛长老一路踏过仙鹤,走到竹林。
白鹿书院后面有一大片竹林,竹林非常大,是教书夫子和院长副院长居住的地方。
居住的地方越深,地位也就越高。
最深处有一片紫竹林,只有副院长以上的人才能居住。
葛长老一路走到深处,见到了院长。
“见过灵阳院长!”葛长老拱手拜喊。
“流风,没想到三位副院长,就你还活着啊。”院长摇头笑道。
没错,葛长老的雅称叫做流风居士。
他的雅称是别人给他取得,他生性风流,所以别人称他为流风居士。
“哈哈,寻得仙缘,死不了。”葛长老淡笑道,从仙鹤上落下,坐在院长对面。
院长泡好了一壶茶,葛文赋也不客气,给自己斟酌了一杯。
“你说你好歹也是个院长,喝的茶怎么这么苦呢。”
葛长老喝完茶后,一脸嫌弃。
“苦中作乐。“
“流风,你性子还是如此跳脱,何时才能专心温养习性啊。这样我也能放心将白鹿书院交给你。”
院长喝完茶后,一脸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