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等穗蓉夫人松口气,他又道,“让佣人和爹地一起照顾我。”
得,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非得寒未迟待在身边呗?
穗蓉夫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看了一眼落宇轩,又转头看向寒长书,“长书,你跟我出来一下。”
寒长书心情低落无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着穗蓉夫人去了医院的顶楼天台。
狂猎的风吹得他的白大褂猎猎作响,栗色的发丝在空中乱舞,连带着身上的淡淡松柏气息都被吹得四散开来。
却怎么都吹不散,寒长书心中的忧愁和难过。
“长书,”穗蓉夫人缓缓开口,保养得十分精致的眼角垂下,“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但这都是暂时的,你能暂时忍忍吗?”
她也试探过落宇轩的态度了。
如今这小家伙是铁了心的认定寒未迟就是他的爹地,说什么都不肯分开。
要是现在强行让他喊寒长书爹地,估计他会大闹,到时候脑子里的血块越发严重怎么办?
“母亲你别说了,”寒长书苦涩的勾起一抹笑容,“我知道,我会等着宇轩痊愈的,另外我也会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对他好,希望他能尽快想起我。”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穗蓉夫人松了一口气,“我就怕你想不开。”
“怎么会呢,”寒长书摇头,“大哥又不是外人,如果宇轩真的想跟着他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
只要……只要晚晚还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穗蓉夫人在天台上和自家二儿子好一阵谈心。
确定寒长书的确没有介意,这才放心下来。
“我们回病房去吧,我想多陪陪宇轩。”穗蓉夫人说着,便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
“母亲。”寒长书在身后叫住她。
穗蓉夫人转过头去,雍容华贵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怎么了?”
寒长书扬起一抹灿烂的笑,“等宇轩和晚晚痊愈之后,我想和晚晚举办婚礼。”
闻言,穗蓉夫人愣怔住。
老实说,她无数次盼望着晚晚穿着婚纱嫁给寒长书。
可经过这么多事情,她竟然有点犹豫了。
思考再三,沉声道,“我是没有意见,只要晚晚同意就行,到时候,我会帮你们操办一个京市最盛大最豪华的婚礼的。”
“那我先谢谢母亲了。”寒长书点头说道。
他先离开了天台。
留下穗蓉夫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这段时间下来,其实她能感觉到,落晚晚虽然很努力的在和寒长书磨合接触,却始终没有喜欢的意思。
如果只是因为孩子捆绑在一起,真的会幸福吗?
想到幸福这个字眼,穗蓉夫人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了刚才在病房看见的那一幕。
那一幕,真的很像是幸福的一家七口啊。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穗蓉夫人便赶紧甩头摒弃出脑海。
她真是疯了,落晚晚和寒长书生了三个孩子,如果又和寒未迟在一起,那算什么?
就算寒家的人不介意,外面那些人也一定会扒住这点不放,使劲的造势传谣言做舆论。
说句恶心的,京市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落晚晚给淹死了。
她断然不能让落晚晚陷入那样的困境!
“哎,要是这三个孩子也是未迟的就好了,能省去多少烦恼和麻烦啊。”穗蓉夫人无奈的摇头,踏着优雅的步伐,也离开了天台。
回到病房,落宇轩已经睡着了。
他伤得很厉害,精力大不如从前,清醒一会儿就会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