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雷斯伊德说:“不,我只是在想要不要买架飞机。”
帕夏:“……”
雷斯伊德:“机票太贵了,还挤。”
帕夏:“……”
他觉得后面那个“挤”才是重点。
以及阻隔他们爱情的,不是种族差异,是经济。
虽然后面雷斯伊德跟他解释,是因为在天气不好的国家、有的航天公司会莫名取消你的航班,还不给你退钱,找售后又难的如登天,有那个钱还不如买彩票。
雷斯伊德的母亲修莉娅女士离开后,帕夏也就不用缠着纱布。
他尾巴跟腿捆了一夜难受的不行,两只耳朵也压得不会动弹了般。
帕夏坐在雷斯伊德身上,嘶嘶哈哈地紧闭着眼,让他边梳理自己尾巴上的毛毛,边把不活血的地方揉开。
“疼、疼疼疼……嘶……”
“卧槽大哥你轻点,这是真长我身上的尾巴啊!”
尾巴多min感啊!
帕夏又是一声鬼哭狼嚎,雷斯伊德手一僵,片刻后抿了抿唇拿两张创可贴把帕夏嘴巴贴上了。
帕夏用眼神谴责他:“……唔唔!”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吗?!
雷斯伊德毫不客气指指自己的裤子,婴儿蓝的双眼幽幽:“闭嘴,懂?”
“……”
懂。
……
之后的日子堪称甜蜜。
这地方就他们俩,不怕晚上打游戏大声扰民,更不怕偶尔抽风把音响开最大蹦个迪被警察敲玻璃。
人到了过分孤寂地方会渐渐失去交流的欲望。
而两个情侣、括号男男到了这样的地方,那就是释放原始天性,分分钟告诉你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沙雕·单。
哪怕雷斯伊德看上去是个正经人都不行。
因为要不是当年那场爆炸,帕夏手机里现在还有这货喝多了脱光光,边严肃地跳着练习舞步,边转圈甩鸟的照片。
白天他们俩吃完早饭喝完咖啡,交换个吻手拉着手去山林给大自然播撒爱的狗粮。
零下四十度伏在雪地里紧张刺激地打过猎,撵过兔子,探望过红狐一家,还扛着相机给狼群拍过照。
那时候帕夏指着照片说方脸的一定是他们救过的那只小灰狼,雷斯伊德非说嘴巴像车座的那个是。
两人能对一件无聊的小事凑在一个笑成憨批争论一天。
帕夏还在他们巡逻路上堆雪人。一天一个,一个间隔五十米,像过去他当老虎划地盘一样。
帕夏许愿,希望这些雪人证明这里有人守护,让偷猎者滚远点。
雷斯伊德高冷地揣手抱胸,看着他堆还说他幼稚,然而第二天兜里揣了一兜子麦丽素,挨个给雪人按巧克力眼睛。
后来麦丽素没有了就用‘m豆’,结果好么,一排雪人眼里写着我是m。
刚开始好奇的动物警惕十足,对雪人很警惕。
不过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机灵鬼,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帕夏和雷斯伊德发现这帮小东西把麦丽素和糖豆都扣走吃了。
为这事,雷斯伊德那天扛着枪看什么都杀气腾腾。
帕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瞅你这点气量哈哈。”
第二天,雪人被推了,上面都是野猪蹄子印。
帕夏抄起两把斧头,雷斯伊德抱着他腰任由他蹬腿。
“妈的,别拦我!”
老虎不在家,野猪你个不到我腰的还称霸王了呢擦!
虎爷今儿个非灭了你的族!
咳,除了这个小小的插曲,生活很美好。
晚上他们还能用有限的场地烤肉,喝酒,看极地的星星,背景音乐放着当时雷斯伊德对他求婚用的曲子。
正因为两人有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反而可以去追寻浪漫与爱与自由,文艺舒心地像诗歌中描绘的幸福。
洗澡互相擦背,喝咖啡不往给对方添热水。
紧靠着一人一本书,伸直双腿在火炉前暖脚,偶尔放下书总能同步,然后准确地捕捉到彼此的视线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然后晚上相拥而眠,暴躁乱甩的尾巴也学会了轻轻搭在伴侣的腰上。
兽人的适应期一天天过去。
日子快的像儿童时的书架,一眨眼才惊觉快开学了作业还没写。
成功学会化形那天,帕夏正玩着他刚学会情侣小游戏。
比如说雷斯伊德给他梳头发时,他翘起大脑斧尾巴抠抠索索、狗狗祟祟在人家腿…以上蹭。
又比如说雷斯伊德与他并排看书时,他翘起大脑斧尾巴抠抠索索、狗狗祟祟继续在人家腿…以上蹭。
再再比如说吃饭时,他尾巴在桌子底下……咳……
男人嘛,就是这样一种手欠的生物。
当帕夏发现雷斯伊德顾及自己变形期,所以从不越界的时候,他的狗胆、啊不是,虎胆,虎胆就壮了起来……
反正大不了被蹭一顿。
咋样?
又不会掉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