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安冰玉打了个喷嚏。
百里泓看了她一眼,“病了?”
“没有,就是鼻子有点痒。”安冰玉站起身,“这都两天了,一个人都没找到,大家都去什么地方了?”
百里泓起身后拍了拍身上的灰,“他们肯定也在找我们。这片大山一座挨着一座,咱们这三十来个人一分散就指不定身在何处,想找到他们也不容易。”
“我身上有一个信号弹,要不然我们给放了?”安冰玉拍了拍腰间,“幸好随身带了一个。”
“再等等,我们只有一次机会,留着晚上再用,比较显眼。”百里泓让她先留着。
“也是,白天大家可能都在赶路,不一定能看到。”安冰玉看了百里泓一眼,“勤王,我怎么觉得你脸色更白了呢?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太阳晒的。”
安冰玉一脸的不敢置信,“别人一晒就黑了,要不然也是晒得通红,你怎么越晒越白?”
“天生的。”百里泓看着她,“这也没什么好的,总是被人当成病人。”
安冰玉轻咳了一下,勤王这是说她呢,“我就是觉得你脸很白,没想到你天生越晒越白。”
“走吧,趁着天亮找下山的路。”
“不去找其他人了吗?”安冰玉不解。
“其他人找不到我们肯定也会先下山,当初说好了如果失散就去礁城会合。山里危险太多,我们如果一直在山里晃,找不到其他人还是次要的,要是遇到猛兽会很麻烦。”
“你说的对。”安冰玉四周看了看,“这里的山都一样的,想从这里离开也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总比盲目的在山里乱逛要好。”百里泓抬头看了一眼,周围树木高耸,山峰入云。
“前天晚上地裂的那么严重,这片山却什么事情都没有,也是奇怪。”
“西蜀国的地理条件就这样,就和我们那边东边下雨西边晴天一样。”安冰玉拉住百里泓额袖子,“往那边走,我好像听到水声了,像瀑布。”
“瀑布?”百里泓跟着安冰玉走,“找水源,你还挺有一套。”
“那你看,我们安家常年出海,有时候因为气候原因大船上食用水不足,我们路过荒岛的时候还要上去找水喝呢!只要有一点水声,我都听得到。”
“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百里泓没想到安冰玉年纪不大,经历却不少。
“我爹是夏首辅的弟子你知道吧?我们安家当年出了事情,我爹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却不得已回家继承家业。那时候我们安家负债累累,还是夏首辅给了我爹一笔钱,我爹就靠着那些钱,带着家里的一些忠仆冒死去海外,最终重振了安家。”
安冰玉叹了一口气,“我娘怀我的时候,被安家旁支给陷害,难产后生了我,从此后不能再生。安家偌大的家业没有人继承,不少人都打我们家的主意。爹娘不得已对外宣称我是安家嫡长子,这些年我一直以男人的身份带着安家商队,可我到底不是男子,没办法一直守着安家。”
百里泓让人打听过安家的事情,知道安家这些年的经历。不过从别人口中听到,和从安冰玉口中听到的感觉到底是不太一样。
明明安冰玉身高不比普通男人矮多少,平时赤手空拳的能打死一头牛,可百里泓此时却觉得她特别的柔弱。
竟然有点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