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选择了最难的那条路。
这是他欠她的。
琉璃大陆的时候，他已经抛下了她一次，便不会再有第二次。
看着凤羿那潇洒离开的背影，微生无暇顿时皱起了眉头，脸色铁青。
婚书，他不会真的有婚书吧？
“站住！本尊往后可以不故意为难你，不过，你必须发誓，在小徒弟进入灵尊修为之前，不得夺了她的元阴！本尊门下修炼的功法，必须要保留纯洁之身，你也不希望让她终生无法突破十二阶，不能飞升上界吧？”
凤羿停下了脚步，眉心跳了跳，感情这就是对方刻意不肯让他接近歌儿的原因？有些修炼功法，的确会有这方面的限制。不过，他以为自己是禽兽吗，连这点欲望都控制不了？
“只要歌儿不愿意，本尊便不会强迫他，你多虑了。既然是为她好，本尊又怎会故意坏了她的修为？别以你的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
讽刺了微生无暇一把，凤羿转身回到了客房之中，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你——”
微生无暇简直要被气笑了，到底谁才是小人？擅闯云岚宗抢人，做出这等无耻行径，还敢说自己是君子！这到底是哪来的厚脸皮，简直是恬不知耻！
不管怎么样，看来这神秘的黑袍男人，应该不是他。那个人向来杀伐果断，冷心无情，不可能是眼前这个陷于情爱之中的男人。
哪怕只是短暂的接触，他也能看出此人对小徒弟的在乎，只凭他破了云岚宗的结界，以一己之力面对几个灵尊的态度，就足以说明。
或许，有朝一日，此人还能成为小徒弟的助力也不一定。不过，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这人，成为小徒弟修炼路上的绊脚石的。
比起一夜未眠的凤羿和微生无暇，黎玖歌却是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自从来了玄灵界，她的神经都是一致绷紧着的，云家的大仇，凤羿的下落，填补琉璃大陆的极品灵晶，都是压在她身上沉甸甸的负担。
而现在，除了云家灭族的仇人还没找到，其他的担忧，都可以彻底放下了。
一想到凤羿就在她身边，哪怕是睡着了，她都是带着笑意的。
朦胧间，仿佛看到凤羿就在自己的床榻上，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莫名的十分怀念。下一秒，她便已经熟练地缠了上去，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满足地蹭了蹭。
咦？竟然有温度的？
她猛的睁开了眼睛，惊醒过来，顿时迎上了一双宠溺的眸子，那张脸，是无数次在睡梦中出现过的存在，淡淡一笑，便足以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醒了。”
低沉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一个轻吻也随后落在了她的眉心，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阿羿？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觉得呢？”凤羿嘴角含笑，眉间的凌厉舒展，是只有在她面前才有的温柔模样。
黎玖歌伸出手，触碰着他的面颊，一点点描绘着他的眉眼，听了这话，顿时认真地开口道。
“我不确定，所以还需要验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