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浅看起来有些疲倦,走路的步子都有些懒散,身后宋之之快要叫破嗓子了,也没见他回头一下。
薄浅回到了卧室,三两下把满床的床单被褥都收拾了茜,然后走了下去,哗啦一下,直接丢了出去。
“啊!”
宋之之躲闪不及被被褥砸的后退了两步,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抹了把被砸乱的发型,瞪着屋内那个背景:“薄浅,你对我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声惊呼,也没让人回头一下。
薄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神色间一抹凛冽,十分渗人。
宋之之原本还在气吼吼的,被他那么一吓,后退了两步,但是想到薄锦华说的那些话,她忍不住皱咬着牙,强行坚持着,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的软弱:“你什么意思,我看起来不像慕时念吗?她除了这一声的皮囊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你为什么就是非她不可,换一个人都不可以吗?”
宋之之的每个字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的。
她真的不甘心。
什么都做了。
连这张脸,她也换做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哪怕这样,薄浅除了最开始的惊讶之外,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弃。
为什么!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输给慕时念哪里了。
薄浅只是看着她,眼神很冷漠,还有些同情。
宋之之被他那么看着,越发的不安了,她咬着下唇,声音沙哑的反问:“我有什么不好的,慕时念没有的我都有,至于她有的,我也有,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多看我一眼呢?”
薄浅看着她,唇角慢吞吞的勾了起来,一抹嘲讽,十分的奚落。
“你跟慕时念比,你有什么资格?”
“你!”
宋之之还想说什么,薄浅已经不耐烦的转身要离开了。
她双手抓着栏杆,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个远去的背景,声音带着十足的颤抖:“你到底什么意思?薄浅,你坦白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慕时念了?”
蠢。
没脑子。
薄浅在脑海中想了一遍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对着宋之之那张狰狞的面孔,一字一顿的说道:“薄锦华那个人,最好别信。”
“看在,你的这张脸份上,警告你一下。”
薄浅说完,面无表情的就走开了。
不管宋之之在背后怎么呼喊,她都没有回头一下,全程都木着一张脸,回到了卧室,然后看到床上没有被子了,他沉默了一分钟,下意识的去了隔壁的房间。
慕时念的房间还跟离开的时候一样,干净,整洁,甚至连窗边摆放的花,都跟她离开那天放的一样。
新鲜的栀子花,她说,很喜欢这股味道。
从此以后,他用的香水也成为了栀子花的味道。
那天,他新换了栀子花的香水,慕时念跟个小动物一样,蹭到了他的身边,轻轻的嗅了两下。
他喜欢她所喜欢的。
薄浅站在门口,呆呆的注视着屋内的一切,自从慕时念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间房间了。
除了定期有人打扫之外,再没任何人敢轻易进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