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年咬牙切齿,暴力的将水晶项链攥入手掌心。
晚上才教训过苏牧婉一次,没有想到,她还在忙不迭的给她戴绿帽子!
连奸.夫送给她的水晶项链,都敢往家里带,还真是不避忌!
难怪刚才一进门,见到他在家,紧张害怕的像是老鼠见了猫。
我爱苏牧婉……
呵!一想到这个,陆景年的胸腔就感到一阵一阵的郁结。
该死的苏牧婉!
男人长腿一迈,往二楼走。
许姨端着甜汤从厨房里出来,就见到一脸阴沉的陆景年上楼,进了苏牧婉的房间,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知道少爷、少奶奶这小两口,什么时候才能安生一些!
陆景年不动声色的推开主卧的房门,就见到苏牧婉站在床边的位置,背对着他,在手提包里翻找着什么。
男人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推门而入,似笑非笑的道,“是在找这个吧?”
苏牧婉全身一僵,翻包的动作停住了。
回眸时,视线第一时间的对上男人手指上拎着的那条蓝色水晶项链。
一进房间,她就想把那个盒子偷偷藏起来,没有想到,翻遍了整个手提包都没有找到,偏偏盒子还是落到了陆景年的手里。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苏牧婉走上前,想从对方手里夺回项链。
然而,男人哪里肯轻易依她,仗着身高优势,高高的抬起手臂,苏牧婉踮起脚尖去抢,身高也堪堪达到男人下巴的位置。
“喂……陆景年,你不要蛮不讲理!”^
她有些恼,无奈的放下手臂。
“我蛮不讲理?呵!奸.夫送你的水晶项链,你就这么喜欢,对吧?这项链挺贵的,还是限量款,看来你那位新的奸.夫,身份不低呢……陆太太,你真有本事!”
陆景年看着苏牧婉,轻蔑的讥讽道。
其实,男人的心里,早已经醋意大发,只是他该死的不承认,那是他在吃醋!
“陆景年,随你怎么说,东西是我的,请你还给我。”苏牧婉抿紧唇,羞恼的道。
论毒舌,她比不过陆景年,她现在只想离这个人远远的!
“啧啧,看来你还很在意这个新的奸.夫吗?今天晚上,我刚赶走你的一个旧爱,你就又迫不及待的找了个新欢,苏牧婉,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陆景年恶狠狠的瞪着苏牧婉,恨不得在女人精致的脸颊上,戳出两个洞来,恨不得挖出女人胸腔里的心来,看看她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是,是,是,我很在意我这个新欢,麻烦陆大总裁把东西还给我,好吗?”苏牧婉眉头紧皱,不怕死的道。
“你!”一贯苏牧婉都在他面前,拒绝承认她出轨,现在她忽然承认了,陆景年反倒一时间拿她没有办法。
“我以后会偷偷的保存好,不再让陆大总裁看见。陆景年,你今天不是也说了,要我下次出轨的时候做的隐秘些,我会的,麻烦你把项链还给我,让我小心的藏起来,好吗?”
苏牧婉假笑着,一颗心仿佛被一双大手攥住,肆意的拉扯着。
陆景年危险的眯起眼睛,隐隐有发怒的前兆。
苏牧婉觉察到危险的气息,不自觉往后退。
等待着男人的爆发,但是良久,只见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扯过了她的手,用力的将水晶项链放在她的手掌心。
“既然那么在意你的新欢,就好好收着,下次再被我看见,我可不一定还会还给你!”
陆景年佯装大度的道,实际上心里比谁都在在意,比谁都紧张。
“谢谢陆大总裁,我知道了。”苏牧婉接过那条蓝色的水晶项链,故意当着陆景年的面,将项链在纤细的脖颈处比划来,比划去,炫耀似得道。“这条项链真好看,我喜欢的不得了呢。”
陆景洲被这个不怕死的女人,气的够呛!
瞪了一眼苏牧婉以后,陆景年拉开房门,摔门而去。
本来他今晚特意回了陆园,想在陆园过夜,陪这个死女人,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她身边那么多新欢旧爱,哪里会需要他!
听到房门哐当一声合上,女人脸上所有强装的笑容,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就让她以为她爱着别人吧——
这样,将来他们离婚以后,就互不相欠了。
苏牧婉凄惨的一笑,笑起来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将水晶项链放回丝绒盒子,女人随意的将盒子丢进了抽屉里。
坐在梳妆镜前,女人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哭成了一个泪人。
片刻后,苏牧婉仰起头,将眼泪逼回眼底。
她有什么好伤心的,本来现在的一切,就从来不属于她。
陆景年,他是姐姐的未婚夫!
许姨端着甜汤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苏牧婉,心疼不已,少爷难得回家,结果这么快又走了……
……
男人出了陆园,开着车从车库里出来,坐在驾驶位上,最后看了一眼别墅二楼的那个房间,车子在别墅区,消失不见。
她不需要他,总有别人需要吧!
男人赌气的想着,银灰色的迈巴赫开向了盐城的女子监狱。
……
女子监狱的医院中心。
整整一宿,苏云曦躺在病床上,没有半点睡意。
昨天晚上,她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陆景年,给对方打电话,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直到后来,陆子琛给她打电话,言辞嘲讽。
她才知道,原来事情败露了,陆景年去救了苏牧婉,而且两人居然在车里……
一想到这,苏云曦恨恨的掐紧手心。
她为了陆景年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在他的心里有了一席之地,她绝对不能允许苏牧婉轻易的把陆景年抢走!
此时此刻,她连直接杀了苏牧婉的心都有!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敲响了。
苏云曦心上一凛,收起了阴毒的眼神,换回了一贯的柔柔弱弱。
房门被推开,身材颀长的男人走了进来。
“景年哥……你来了……”苏云曦柔柔的喊道,脸上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
“恩。”陆景年心不在焉的点头。
昨天、今天,苏云曦一直在给他打电话,他一个也没有接。
苏云曦眼神凄楚的看着陆景年,“景年哥,我好想你……今晚能留在医院中心,陪陪我嘛……”
女人聪明的丝毫不提及昨晚,空等了陆景年一夜的事情。
她了解陆景年,她越是假装不提,假装不在意,愈发能让他对自己产生愧疚。
“我过来看看你,身体好些了吗?”陆景年这才望向苏云曦,依旧惨白的一张脸,手腕上还在挂着吊瓶。
这些年来,苏云曦的身体一直很差,他很多次都怀疑,十年前,那个在烈日下,把他背到医务室的女孩,真的是苏云曦吗?
“还是老样子……我倒希望这个病一直不好,这样我可以留在医院中心,景年哥也可以经常来看我。”苏云曦眼巴巴的看着陆景年。
“云曦,你不许这样想!”陆景年责怪道,心里却在想着苏牧婉的那条水晶项链,究竟是哪个奸.夫送给她的!
“景年哥,有时候我真的很担心,我要在监狱里呆六年,我真怕这六年你的身边会有其他人,我每分每秒都渴望能和你在一起。”
苏云曦拉过陆景年的大手,将脸贴在男人的掌心,感受着男人掌心的温度。
陆景年怔了怔,居然下意识的就将手从苏牧婉的手里抽出来。
他想到,他已经和苏牧婉结婚了。
“景年哥……你不喜欢我了吗?”苏云曦失落的看着他抽回手,委屈的扁着嘴。“是我变丑了、变老了吗?所以你不喜欢我了……”
“云曦,你别多想了,好好养身体。”陆景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一颗心已经完全牵挂在了苏牧婉的身上。
该死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盘踞了他的整颗心。
“景年哥,以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十年前,我在烈日下,背着你去医务室,我本来自小就身体不好,因为那次,后面大病了一场。”
苏云曦眼眶含了泪,她知道,这件事一直记挂在陆景年的心里。也正是因为那件事,陆景年才对她有了好感,和她在了一起。
“我没有忘记。”陆景年蹙眉,沉声道。
“景年哥,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人世,就离开了,你会不会梦见他?我昨晚又梦见他了,他一直对着我哭……”
苏云曦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每一个字都是在往陆景年的心里戳,她必须不断的提醒他,提醒他,是苏牧婉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好了,云曦,那些事情都过去了。”陆景年抱着苏云曦,安抚道。
“景年哥……呜呜呜……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都是我的错……”苏云曦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一脸的怨毒。
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她就绝对不会让苏牧婉好过!
陆景年阴沉着脸,沉默着,胸腔里的心脏剧烈的翻搅着。
“景年哥,我真的好希望我可以出狱,我真的好希望,我可以赶紧为你再生个孩子,这样,大概我可以忘记我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苏云曦双眼期盼的道,“景年哥,今晚你留下来过夜好不好?”
陆景年知道,她嘴里过夜这两个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