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將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回頭,心中暗暗讚歎,這位姐生得美也就算了,竟然還擁有這麽棒的身材,還讓不讓別的女人活啦?心下卻也不無得意,這麽美的女人,卻是自己的了,什麽時候想起這一點,都不敢相信呀。
張子瀟見他打量自己的時間超過了十秒鍾,俏美無暇的臉上泛出一絲欣喜之色,嘴上卻嗔道:“還說請我吃飯,飯店是我定的、包間是我選的也就算了,還讓我等你這麽半天……”李睿賠笑道:“事出有因,我過會兒跟你解釋,先點菜吧。”張子瀟指指座位,道:“坐吧,你點吧,隨便點,你好容易來趟省城,又好容易主動叫我過來,怎麽說也該我請。”李睿笑著坐下去,道:“好啊,你請,我買單。”說著拿過菜譜看起來。
張子瀟笑著撇撇嘴,坐在他旁邊,凝眸看他點菜,忽然間,目光瞥及他腕上的手表,微微一怔,臉色轉黯,道:“你沒戴我送你的那塊表?”李睿轉頭對她苦笑道:“大姐,我作為公務員,平素低調還來不及呢,怎麽敢戴卡地亞那麽奢侈的名表?一戴上就是貪官的典型啊,會成為眾矢之的,你想害死我啊?”張子瀟轉憂為喜,卻又嗔道:“叫什麽大姐?我年紀很大嗎?我才三十一,比張子豪隻大一歲,比你老婆還要小兩歲。”
李睿嘻嘻笑起來,與她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而笑,都是發自內心的歡喜開心,多日不見而產生的那點生分早就一掃而空。
李睿隨意點了四個菜,三熱一涼,三個熱的裏麵有一道是“老湯酸菜魚”,如果烹飪方法不差的話,魚湯定是鮮美醇香,可以直接當湯飲用的,也就省得再點一道湯。
等點餐服務員出去後,李睿從鄰座椅子上拿過公文包,從裏麵拿出一個正方形的白色小盒,放到張子瀟身前桌上,語氣溫柔的道:“送你的,禮輕情意重,你可別嫌棄啊。”
張子瀟又驚又喜,怎麽也想不到他會給自己帶來禮物,笑著拿到手中,道:“什麽啊,我看看。”說完已經將盒子掀開了,盒蓋開啟的同時,盒中閃過一道紅光,隨後一紅一白兩道光芒打在她白皙無暇的俏臉上。
盒子裏的東西當然不會發光,這是映射了頭頂的燈光導致的。
張子瀟凝目看去,臉上已經浮現出歡喜之色,盒子裏躺著的是一條紅寶石吊墜項鏈,紅寶石碩大無比,比大拇指指肚也差不了多少,剔透晶瑩,紅光璀璨,那十來個仿鑽石的切麵在燈光的映射下散射出閃亮的光芒,令人心神蕩漾;至於紅寶石所在的項鏈,也是上好的鉑金精工製作而成,上麵雕了細密的花紋,稱得上是別具匠心。由於盒子較小的緣故,項鏈在裏麵盤了三圈,正好把那顆紅寶石盤在中間,彷如無數閃電環繞著一顆湛紅色的星辰。
張子瀟隻看了幾眼,就忍不住伸手進去,將這條紅寶石項鏈拿了出來。
“哇,好美,我好喜歡!”
張子瀟手裏把玩著那顆紅寶石,很快就愛不釋手,豔美的臉上浮現出歡喜激動的神情,而很顯然,她作為省長的女公子,並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女人,更不是那種輕易被珠寶首飾震撼到的女人,由此可以看得出這顆紅寶石本身的美麗稀罕。
李睿看到她這麽喜歡,心裏也很高興,之前縈繞的肉疼感全部消失。剛才在商場購買這條紅寶石項鏈,可是把他的私房積蓄花得所剩無幾,那之後他可是肉疼了好一陣。
張子瀟轉目看向他,問道:“這顆紅寶石這麽大這麽純,肯定要不少錢吧?”李睿從來不是花言巧語的男子,這當兒也說不出什麽讓美人感動五銘的話來,隻笑道:“說點別的,我叫你出來可不是跟你討論價錢的。”張子瀟莞爾,美眸凝注他雙目看了一會兒,語氣親熱的道:“給我戴上!”
這要求並不過分,相反還透著幾分溫情,因此李睿很痛快的答應了,當下從她手中接過項鏈,起身轉到她身後,將項鏈鎖扣打開,左右手各執一端,從她頭前放下去,放到她心口部位,再把兩手各執的項鏈一端繞回來到她頸後,再合上鎖扣,就算是大功告成。
可就在此時,異變陡生,李睿在合上項鏈鎖扣的時候,第一次沒有扣進去,而左右兩手發生了輕微的撞擊,一下把他左手所持的項鏈端頭撞離了指間,再加上項鏈下端紅寶石所產生的重力下墜作用,左手端項鏈立時滑落下去。
李睿見狀,一時著急,想也沒想,左手迅疾追了下去,想把那滑落的半條項鏈抓回來。他用意是沒有問題的,對於自己的反應速度也充滿了絕對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在那半條項鏈徹底垂落之前抓到它,可他卻忽略了身前還有個大活人張子瀟呢,更忘了她是一個女子,結果,下一刻,他連那半條項鏈的尾巴都沒有抓到,四根手指卻順著張子瀟那膩滑的心口肌膚追入了一處溫熱的所在,隨後感受到指間攀上了一座高峰,指下也多出一團軟彈,心下打了個突兒,立時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
而坐在他身前座位上的張子瀟,身軀倏地一僵,匆匆把目光從脫落懸空的紅寶石項鏈上移回來,瞪眼看向心前,那裏,李睿的左手四指已經深入她胸衣裏,差一些就全在他掌握之中了。她不是不能接受李睿這個動作,隻是沒想到他給自己戴項鏈的時候會出現這種狀況,一時間錯愕驚呆。
時間仿佛停止了,空氣似乎凝固了,在這一刻,兩人都懵住了,都是完全石化,誰也沒有動作,就保持著這樣一個曖昧甚至稍嫌不雅的姿勢。
就在這時,門口敲門聲響起,隨後門開了,人影一晃,走進一個端著食盤的女服務員來,食盤裏擺著之前李睿點的一道涼菜。那女服務員端盤走進屋裏,說了聲“打擾了,上下菜”,說著話抬頭看向二人,卻正好將二人這一幕看在眼中。
最開始,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盡管眼睜睜看到李睿站在張子瀟身後用手搞怪的這一幕,卻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忙睜大眼睛再看,這次卻看了個真真切切,沒錯,全然沒錯,那個男子確實是正用手伸到那美女的衣服裏搞怪,而那美女表情古怪,似笑非笑,仿佛很享受的樣子。
她隻看得雙眼暴突,眼球差點沒從眼窩裏瞪出去,嘴巴張得老大,直要跌掉下巴一般,更是嚇得身子打了個顫兒,整個人都不好了,失聲叫道:“啊!不好意思,我走錯了。”說完驚惶的轉身往門口走去,腳步奇快無比,如同逃離即將被萬炮轟擊的前沿陣地一般。
這個過程描述起來很慢,實則很快,從李睿左手誤入張子瀟胸衣到那女服務員轉身出去,前後不過十秒鍾的時間,但這短短的十秒鍾,對於當事人來說,卻已經有如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張子瀟瞬即回過神來,臉色泛紅,如同晚霞映浮,美眸含水,恰似神女多情,隔著衣物在李睿那隻祿山之爪上拍了一下,轉過半邊身子,瞪著他嗔道:“你要死呀!”李睿隻臊得麵紅耳赤,忙收回手來,說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想把掉下去的項鏈抓回來,結果……不小心……誰知道,呃,我真不是故意的。”張子瀟自然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本來也不是那樣的人,哼了一聲,道:“上回在徐叔叔婚禮上,你在隔壁大包裏親我,被人撞到,這次你又……又被人撞到,你真是讓我把臉都丟光了。”
李睿苦笑不語,心說光是你丟人嗎,我也跟著丟人好不好?還好這兩次都隻發生在較為私密的包間裏,而且每次都隻被一人撞見,就算丟人也丟不了大人,權當出糗好了。
張子瀟見他隻是笑,嫵媚的橫他一眼,道:“傻笑什麽,趕緊的,快給我戴好。”李睿吃驚地說:“還戴啊?”張子瀟道:“廢話,不戴上怎麽算完?要不白給你抓啊?”李睿:“……”
這一次再戴,李睿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一絲不苟,力求做到萬無一失,而最後他也成功了,終於將這條紅寶石項鏈戴在了張子瀟那修長白皙的脖頸上。
張子瀟將那顆紅寶石吊墜擺正,正好垂在心口那道深邃的溝壑之上,隨後從坤包裏摸出一枚小鏡子,對著鏡子仔細照看,越看越愛,臉上的喜意也是愈來愈濃,又低著頭擺弄了那顆紅寶石一陣,很是愛不釋手。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剛才那女服務員去而複返,手裏還端著之前的食盤。她其實也挺無奈的,窺見李睿二人的不雅動作後,自然是要規避,但又必須要把手裏的涼菜送到,因此等了一會兒後,隻能是硬著頭皮繼續送過來,隻盼那兩人已經停止了親熱,不要再讓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