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姨娘摇摇头,轻轻咬住唇角,“如今帮得上三姑娘的只有大姑娘了!”
苏慕锦但笑不语。
李姨娘有些着急了,没了先前的淡定从容,她“噗通”一声跪在苏慕锦的跟前,泪眼涟涟,“求大姑娘救救三姑娘!”
苏慕锦连忙起身,身子一侧让开了大礼,蹙眉道,“姨娘这是做什么,有话不妨好好说。”
李姨娘轻轻摇头,苦笑道,“今年韵儿已经十一岁了,放在平常人家早早的就该议亲了,可是大夫人根本就没把韵儿放在心上。平日中韵儿在府上又不如何出挑,老太太对她更是不管不问。”她语气顿了顿,有些黯然,“老爷待韵儿不如何严厉可也不亲近,妾身实在是没有法子了才求到大姑娘这里。”
苏慕锦轻轻一叹,许久没有说话。
在大周朝,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早早的议亲,就是亲事订来了也要议个三年五年的,这些都是常事!苏韵锦是庶出就更得细心,反而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
只是,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能帮得上忙的。
想到这里她轻轻一叹,弯身去扶李姨娘起身,“姨娘爱护三妹妹的心我能理解,只是这事儿的确锦儿没法帮忙,刘氏即使犯了错她现如今也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子女的婚事都要当家主母做主的,现如今我跟刘氏闹得这般凶,她给她意见她只会反着来。”
李姨娘听着苏慕锦当着她的面口口声声称夫人为刘氏,她眸子微微一闪。
“这些妾身都明白!”她顺势起身,泣道,“妾身也没有打算让大姑娘在三姑娘的婚事上有所帮助,只是三姑娘年龄不小了,却还从未出过府见过世面。妾身听说过些天是宁王妃的寿辰,知道大姑娘一定会去,所以求大姑娘央了老爷带着三姑娘去见见世面!”
苏慕锦眸子一闪,似笑非笑的瞧着李姨娘,“姨娘的消息倒是灵通!”
“大姑娘不用拿话激妾身,妾身知道老爷心里只有先夫人一个人,也没指望能入得老爷的眼去,可是三姑娘命苦,只要三姑娘能嫁个好人家,妾身就是拼了命也在所不惜!”李姨娘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要和苏慕锦合作必须拿出诚意来,她抹了抹眼泪,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摞厚厚的银票,递给苏慕锦,瞧着苏慕锦眸子微闪,她连忙解释,“大姑娘是做大事的人,可是想从公中拿钱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毫无可能,以刘氏一毛不拔的性子,今儿个受了教训以后虽然不会克扣大姑娘的月例,可是多余的一分钱都不会给大姑娘的,大姑娘再过两年就要及笄,现如今手里如果不存些私房,今后嫁入了夫家没有钱只会捉襟见肘。”
苏慕锦的目光落在那一摞银票上面,银票都是百两的面额,有两指并起来这么厚,估计最少也有个七八千两的样子。
二两银子都足够一户四口之家过上一年半载,她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怪不得爹爹虽然极少在意她,刘氏这么抠门的情况,她依旧可以过的十分舒心!
不过她却没有嫁入宁王府的打算。
这一世,她发了誓,绝不跟宁煜有半分牵扯!
银子么,她的确需要,只是李姨娘有求于她,她却不能就这样轻易的应了。
不禁露出深思的表情,片刻后她依旧摇头,把银票推给李姨娘,“姨娘还是请回吧,你也该知晓,今儿个我差点没能出得了春晖园,这样自身难保的情况再和姨娘合作,只会招来刘氏更多的记恨……”
李姨娘瞧着苏慕锦在这么多的银票诱惑竟然还不为所动,一时大急,轻呼道,“大姑娘……”瞧着苏慕锦背过身去,她想起如今还没有议亲的苏韵锦再次跪在了地上,这一回真真的流出了泪水,哀声道,“大姑娘,刘氏早已把您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说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能让三姑娘找到一门好亲事,妾身愿意从今以后听从大姑娘的吩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她不是没想过办法,可是巴结刘氏,那个人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收了她不知道多少银子,可就是听不懂似的从来不把韵儿放在心上。
而二姑娘却是个眼高过顶的主,一点不把韵儿这个庶出的妹妹放在眼里。老太太更是好面子,平日中韵儿去请安都不给韵儿好脸色,更别提帮韵儿找门亲事了。
如今老爷跟大姑娘亲近了,只要大姑娘愿意跟韵儿走的近,依老爷对大姑娘的疼宠,只要大姑娘开口,老爷必然会把韵儿的婚事放在心上。刘氏再是当家主母也不能违逆了老爷的意思吧?!
眼看着韵儿一天天长大,出落的越来越亭亭玉立,她怎么能不着急,瞧着苏慕锦面无波澜的脸色,她最后一丝希望都落了空,忍不住悲从中来。
捂着脸不住的悲泣,声音都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苏慕锦知道逼人不能逼的太紧。
她转过身来,瞧着李姨娘的模样,忍不住心里一软。若是娘亲还在人世,为了她的幸福定然也能做到这样吧!
李姨娘一眼瞧出苏慕锦眸子里的动容。
她跪着上前两步,抓住苏慕锦的裙摆,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眸子里就露出一丝坚毅来。
她声音压得极低,哑声道,“只要大姑娘愿意帮三姑娘,妾身便告诉大姑娘一桩辛密之事。”
苏慕锦眸子丝毫无波澜。
李姨娘就急急的道,“大姑娘难道不想知道当初先夫人为何会血崩吗?!”
苏慕锦蓦然一凛,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妾身比刘氏晚入府一年,妾身入府的时候先夫人已经产了大姑娘和二姑娘,老爷和先夫人鹣鲽情深令人艳羡,若不是只因生产二姑娘的时候伤了身子,她有怎的会含泪在老太太的强迫做主给老爷纳了妾!”
她瞧着苏慕锦幽深难测的面色,继续道,“妾身不知道夫人为何生产二姑娘的时候会伤身,可是后来入府的时候却是亲眼瞧见夫人为了产大少爷而血崩的!当时刘氏已经进了府邸却没有子嗣,难道姑娘就没有怀疑过夫人血崩跟刘氏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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