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的莫南崖显然是情绪不太好,至少说,那黑忽忽的眼圈好像比昨天又重了。
莫北川和云河是被他从小训到大的,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要招惹,很有默契的当着乖宝宝。
但是莫北川觉得真是无妄之灾。
他其实是要劝架的,只是没忍住帮了一下下云河,可也就一下下!
叶白帅气落座,腿很不雅观的搭在自己的腿上晃荡,自带一股不羁。
“我说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被这臭小子占了多少便宜,还被吓到做了半年的噩梦。而且这臭小子,还看光了我。我是没胸没屁股,但是好歹劳资也是女人。被看光了,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咳咳——”
一旁的三个男人,除了当事人秋如歌,都在那里提醒她的措辞。
叶白不以为然,她在男人堆里长大,早就习惯了。
莫南崖太阳穴又开始跳。
“你那是教训吗?”
秋如歌火了:“你摸我就算了,还把我脱光了吊在墙上,你……”
说着,他脸开始发红,话也开始支支吾吾,秋如歌恼恨的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女人!没羞没臊!而且那天,我又没真……上了你!”
“你们没有?”
三个人惊呼。
“废话!就他这弱鸡的娘们,哪里能上了劳资!”
叶白翻了个白眼,相当不客气的讽刺。
不过那夜折腾了还真是折腾了一晚上,本来她就中药了,泡泡冷水就完事,结果这臭小子,像是个八爪章鱼一样,死活都不放开她!
差一点,她就强了他!结果他一知道她是女人,整得和去恐怖现场一样哭啼啼的!
“你才是娘们!男人婆!”
秋如歌他五官精美,脸部的线条意外的柔和,皮肤光滑,如同女人一般细嫩,再加上一头污黑的长发,乍一看,只会以为他是个漂亮的女人。
几个人默默的看着他,间接承认了。
“你们看什么看!要我脱裤子给你们证明吗!我是男人,男人!”
秋如歌简直气炸了,他长这样又不是他的错,他好歹长了一米八!
女人能长这么高……
该死的,叶白他娘的绝逼不是女人!
叶白挑眉,支着脸颊兴致盎然的看着他:“我就是男人婆,你有意见?而且,我只是把你吊在房顶上拿鞭子抽了两天,我都没把你扔到‘半醉人间’就已经对得起你了。”
秋如歌简直要暴走了:“莫二哥!她玷污了我的清白!这仇,我必须要报!”
“噗——”
莫北川,云河还有一旁看热闹的孟夕,实在是没忍住笑。
“半醉人间”可是江城出了名的gay酒吧,秋如歌如果真进去了,怕是被吞吃的骨头都不剩下。
莫南崖压着心底的暴躁,使劲按压着跳动的太阳穴:“我把你们都扔到半醉人间怎么样?”
叶白讪讪的擦了擦鼻翼:“别介,我只对妞儿感兴趣。”
唰的——
四个人的视线全都审视的瞄向她。
叶白耸耸肩:“你们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我不够帅?从小到大,我可是在女人的表白里长大的。”
秋如歌轻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叶白轻笑着反驳,笑的异常暧昧:“难道你不是从小到大,在被男人的表白里长大的吗?像你这般天仙美人儿,一定少不得……”
“叶白!我今天要杀了你!”
“秋如歌,有本事就杀了劳资!”
秋如歌气愤的冲过去,叶白是个练家子,自然不会落后,不过看几个来回下来,在叶白刻意的手下留情下,倒是勉强难分胜负。
莫南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盈盈的看向了孟夕:“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别墅?”
孟夕面对他的笑脸,嘴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僵硬:“这不是我家云河在你这边吗?正好我也没地方住,住酒店也不舒服啊,而且这地方也比较方便之后的工作,重点是狗仔队都不敢来这里!特别的安全!”
归园所属的地界,一般人没有允许靠近都不敢,更别说进来,整个江城绝对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所以呢,您是对我的别墅有什么……看法?”
“其实,只是凑个热闹。”
“你追着我揍了那么久,我都没敢还手,合着你就是为了凑热闹?”云河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怒了。
“不然呢?你想我怎么和你算账?是怪你把自己贱卖了,还是怪你和这小子闹绯闻了?”
孟夕翻了个白眼,他一个人在m国折腾了那么久,不但要处理他留下的烂摊子,还要面对一众媒体,他容易吗他,怎么着也要发泄发泄怒火。
云河直接把抱枕扔了过去:“你大爷的孟夕!昨天晚上把我吓到半死,你丫竟然耍我!”
孟夕轻松躲过:“我这是让你长点记性,省的你什么人都敢卖!如果不是九爷,我会把你大卸八块,你就满足吧你。”
“小三,给我上,揍死他!”
“……”
莫小三沉默了三秒,上了。
“你们够了啊!刚才就是二打一!”
“活该啊你!”
莫南崖揉着眉心,默默上了楼,他还是觉得先上楼睡一觉比较好。
不过快消失在楼梯的时候,他止步,很善良的提醒。
“小姐明天八点左右就会出门,并且时间已经过去一天,按照小姐如今的兴致,应该会跑上几天。小姐第一次出远门,你们如果有一丁点的疏忽,大概,也许,莫珺衍对你们都是仁慈的存在了。对不对?现在已经三点一刻了,你们觉得是睡觉重要,还是折腾重要?”
“……”
莫北川,云河和叶白猛然守势,剩下的秋如歌和孟夕默默舒了口气。
就这样,大晚上的闹剧终于结束,归于安静。
——
滂沱大雨在这么漆黑的夜里更加肆虐起来,雨滴如刀刃,切割着天幕。
郁家此刻灯火通明,郁申甫拄着双手握着拐杖,不断的敲着地板。
郁申甫一张老脸不满皱纹,颧骨很高,两鬓半百,双目透着上位者特有威严,只双眼里,透着商人特有的精光和奸伪。
“郁之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让人这么对待花语!是要气死我吗!咳咳——”